王天成擺擺手：
“你是我雇的保鏢，必要的著裝還是要的。”
“不然彆人一眼認出你是保鏢，不好。”
龍九隻好不再說話。
徐飛心想：
“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奢侈了。”
“讓酒店廚師來家裡做菜，根本不算什麼。”
趁廚師做飯的工夫，
王天成給飛電話：
“把昌哥送回去了沒有？”
“送回去了就趕緊來我這兒，有事讓你做。”
飛機歎氣：
“老大，祠堂那邊出了點事。”
“估計得很晚才能回來。”
王天成皺眉：
“哪個社團敢為難我們新聯盛？”
飛機憤憤不平：
“不是社團。”
“但也差不多。”
“東星、洪興、和聯盛、和興盛、忠義信那些大社團都沒來。”
“不過來的那些人也不比他們差。”
王天成不耐煩：
“彆賣關子，直接說！”
飛機仍然氣憤：
“是倪家的甘地！”
什麼？！
王天成嘖嘖稱奇：
“這小子是想找死嗎？”
“來，跟我說說。”
飛機說道：
“我們本來準備回去了，甘地卻帶了一幫小弟來祠堂。”
“說要我們放棄的生意——那東西誰碰誰倒黴。”
“不然，就要我們好看。”
王天成饒有興致地問：
“後來呢？”
飛機嗤笑一聲：
“哪還有什麼後來？”
“甘地話說得響亮，結果沒兩下就被我們打趴下了，嘖，一群粉仔！”
“駱哥和昌哥正商量怎麼處置他們。”
王天成想了想：
“等我一下，我給倪永孝打個電話。”
飛機笑著應道：
“行，我去跟駱哥他們說一聲。”
“畢竟甘地這時候來找事，也算按江湖規矩來。”
王天成冷笑不語。
徐飛驚訝道：
“老大，你跟倪家的倪永孝也有聯係？”
王天成不以為意：
“香江的社團，要是連我都沒聯係方式，那說明他們根本上不了台麵。”
“倪永孝是個人物。”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不隻我覺得倪永孝是個人物，警方也這麼看。”
徐飛心頭一緊，問道：
“難道警方在他身邊安插了臥底？”
龍九奇怪地看了徐飛一眼。
程國斌警司明明說過，徐飛就是警方的臥底，要他們互相照應。
按理說，臥底這種事……不是該絕口不提的嗎？
不，不止是保密，簡直是忌諱。
哪有臥底主動提這個的？
王天成笑道：
“稍微有點名氣的社團頭目，哪個身邊沒警方的臥底？”
“不過呢……有的臥底爬上去了，有的中途就沒了。”
“倪永孝身邊當然也有臥底。”
“那個臥底可不簡單，我救過他的命。”
什麼？
徐飛和龍九都吃了一驚。
您居然真的知道警方安插在倪永孝身邊的臥底？
王天成悠悠地說：
“這個臥底和彆人不一樣，他跟倪永孝之間的情誼特彆深。”
“更重要的是……”
“倪永孝天生就願意接近他。”
“派他過去的那個警察，沒安什麼好心。”
徐飛奇怪地問：
“老大，我還是頭一次聽你說警察的不是。”
龍九一臉詫異地看了徐飛一眼。
心裡想：
“我這搭檔是不是缺根筋？”
“一個社團的人，怎麼可能替警察說好話？”
“根本不可能吧！”
……
王天成瞪了徐飛一眼。
“我們可是正經商人，警察為了維護香港治安，付出那麼多努力。”
“當然值得肯定。”
“但警察也是普通人，裡麵當然也會有敗類。”
“我說幾句壞話又怎麼了？”
龍九心裡暗暗吃驚。
王天成居然真的會替警方說話？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飛卻被王天成的話鎮住了：
“老大，您是說派臥底去倪家的那個警察是黑警？”
王天成嘿嘿一笑：
“我給你們講講他的事，你們自己判斷。”
細細粒、徐飛和龍九都睜大眼睛，準備聽王天成講故事。
這事雖然是真的，但畢竟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當故事聽了。
王天成掏出一根華子，細細粒趕緊給他點上。
“成哥，你抽煙的樣子好帥！”
王天成笑道：
“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細細粒嗔道：
“我就是覺得你最帥。”
“龍九姐姐，你說是不是？”
龍九老實回答：
“是，比明星還帥。”
細細粒拍手說：
“你看，龍九姐姐也說你帥。”
王天成並不在意。
“男人要麼帥得驚為天人，要麼醜得讓人過目不忘。”
“這樣才能被人記住。”
細細粒和龍九互相看了一眼，還有這種道理？
王天成吐出一口煙圈。
“有這麼一位警察，他的發小是黑幫老大，初戀是黑幫老大的女人。”
“他為了升職，決定扶持自己的發小。”
“等發小掌控了社團，他就能不斷立功。”
徐飛倒吸一口涼氣：
“真會玩！”
龍九皺眉：“養寇自重？”
王天成看向徐飛：
“這段時間你也沒法工作，不如去口岸念大學。”
龍九愣住：
“徐飛不是剛從警校肄業嗎？”
徐飛苦笑：
“老大布置的任務，念大學。”
龍九滿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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