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其他人。
倪永孝?不可能,他是倪坤的親兒子。
自己?絕不可能做這等事。
瑪麗?更不可能。
陳永仁?他是倪永孝最信任的人。
連羅雞耀揚飾)那樣的心腹,此刻也隻能守在門外。
韓琛無奈一笑:
“阿孝,彆開玩笑了,殺坤叔的人究竟是誰?”
“我要替他報仇。”
“讓坤叔安息。”
倪永孝神色動容:
“父親在天有靈,會感到安慰的。”
“韓琛,你果然忠心。”
“至少你沒有懷疑阿仁。”
韓琛放鬆下來,露出慣有的笑容:
“阿孝,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倪永孝神情嚴肅:
“阿琛,我沒有開玩笑。”
韓琛愣住。
忽然間他想到什麼,猛地望向瑪麗:
“總不可能是瑪麗吧?”
瑪麗麵容平靜。
看不出絲毫波瀾。
但三個男人都清楚看見,
她的手攥得極緊。
指節已泛白。
倪永孝聲音低沉:
“父親走後,我一直在追查真凶。”
“他待人寬厚,就連五位頭目,我也未曾懷疑。”
“我一直以為是其他幫派所為。”
“東星、王寶、地藏、忠義信的連浩龍……”
“但今天,有人告訴我,”
“當年害死我父親的,是兩個人。”
“一個是你的兄弟黃誌成,另一個,就是你的妻子,瑪麗。”
韓琛失聲喊道:
“不可能!”
但他心裡明白,這是真的。
對方連他和黃誌成的關係都查得一清二楚,
又怎會出錯?
倪永孝望向韓琛,眼中泛起難以名狀的傷感:
“動手的是你的手下,劉建明。”
韓琛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倪永孝語氣愈發懇切:
“你雖非倪家血脈,但受父親影響,早已形同家人。
是為父親報仇,還是作其他選擇,由你決定。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怪你。”
韓琛隻覺寒意徹骨。
……
這一夜,難以入眠的不隻倪家。
飛龍與唐豹也同樣輾轉難安。
飛龍身陷險境,
而唐豹的情況更為淒慘——
他在與貴利高的火拚中身受重傷,
如今隻能依靠呼吸機維生,
臥病不起。
唐文俊坐在床邊,一邊為他剝橘子,一邊不停埋怨:
“老爸,你和飛龍一起闖蕩江湖,
情同手足,
可那又怎樣?
你一把年紀還在拚殺,
當年你們一起打下的地盤,
錢全歸了飛龍,你隻剩下老大的虛名。
飛龍有錢有勢,老婆漂亮,老母孝順,兒子也養得好。
他母親做壽,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
連區議員都來送禮。
你呢?
真沒用!”
唐文俊越說越激動,
語氣愈發陰沉:
“你現在癱在床上,
話也說不了,動也動不得,
飛龍來看過你嗎?
還不是得靠我這個兒子?
可你給我留下了什麼?
除了一個破社團,一點錢都沒有!
真是廢物!”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不過你放心,
當年你們一起打天下,錢都被飛龍吞了,
沒關係,我會替你要回來。
馬王已經被我收買,
你的位置,我一定坐上。
東星的花弗我也聯係好了,
飛龍再厲害,
我就繞開他——
黛西姐、小文、阿嬤……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有這些人質在,飛龍隻要識相肯定會低頭。”
“否則,就讓他們一家到陰間團聚。”
“爸,我跟你不一樣。”
“你不好下手,我來替你動手!”
“這些年你吃了這麼多苦,我要統統替你討回來。”
唐文俊說著說著,情緒反而平靜下來,
“醫生說了,你這輩子隻能癱在床上了……”
“不過沒關係,”
“隻要把飛龍欠咱們的錢弄到手,”
“我就雇兩個胸大的護士來伺候你。”
唐文俊突然一頓,
“飛龍的老婆黛西關秀梅飾演)胸也挺大,還帶著一股淑女氣質。”
“不能白白便宜了飛龍。”
“過兩天,我一定要嘗嘗她的滋味。”
唐文俊又皺起眉,
“不過那種女人好像都挺死心眼的,這可怎麼辦?”
隨即眉頭舒展開來,
“那不是更好麼?”
“她反抗得越激烈,我越覺得有趣!”
忽然,唐文俊的手被打了一下。
低頭一看,
竟是躺在病床上、隻有一隻手能動的唐豹!
唐文俊興奮起來,
“爸,你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是吧?”
“我就知道你們關係沒那麼好。”
“可惜你現在動不了。”
“要不然,咱們父子倆一起上黛西,想想都痛快!”
唐豹摸索著找筆。
如今他不能說話,隻能靠筆和人交流。
唐文俊更加興奮了,
趕緊舉起紙板,方便唐豹寫字。
等了半天,唐豹終於寫完了。
唐文俊拿起來一看,
臉瞬間綠了——
紙上隻有兩個字:畜生!
唐文俊猛地站起來,
拳頭狠狠往唐豹身上砸去。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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