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表情十分複雜,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事情敗露,警隊一定會嚴厲報複。”
“整個幫派就完了!”
駱誌明趕緊說:
“金爺您放心,我們新聯盛講究和氣生財,我絕對不會做這種犯忌諱的事。”
金爺長歎一聲。
林耀昌沉聲問道:“阿成,這消息怎麼來的?”
王天成環顧眾人:“尖沙咀倪家的倪永孝是我的合作夥伴。他看我們新聯盛在洗白,自己也有了退隱的心思。但新聯盛能順利轉型,靠的是幫內團結;倪家不一樣,他們有六個大頭目。倪永孝想洗白,必須得到這些人同意,可他們生意正旺,怎會輕易點頭?所以倪永孝暗中查了他們。”
駱誌明驚訝道:“這批黑警是倪家某個頭目派出去的?倪永孝不知情?”
王天成點頭:“沒錯!就是六位頭目之一的韓琛私下安排的。其他幾位——甘地、國華、黑鬼、文拯、陳永仁——全不知情!”
金爺震驚不已:“韓琛野心不小!如果他那批黑警成了氣候,就能借警方之手除掉其他人,自己上位。曆來養寇自重不稀奇,可他竟利用警力鏟除異己,實在厲害!真讓他得逞,整個江湖都要遭殃!”
林耀昌忽然想到:“韓琛是做生意的。政治部的鬼佬要找的,正是有本事販毒的人。如果他們查到韓琛的所作所為……”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
一旦政治部發現韓琛的布局,必會威逼,將他收作白手套。不僅多了一個社團爪牙,還握有一批黑警的把柄,鬼佬怎會放過?
駱誌明一拳捶在桌上:“算爆的仇我一天沒忘。絕不能讓鬼佬的陰謀得逞,否則我們都沒好日子過。”
金爺緩緩點頭:“同意。”
林耀昌頷首道:“同意!”
輝煌恨聲道:“阿添也是被那鬼佬害死的!”
王天成含笑應和:“同意。”
何家駒肅然開口:“附議。”
駱誌明撫掌總結:“既然諸位意見一致,縱使掘地三尺也要揪出韓琛。”
“送他與那群黑警一同上路!”
“阿成,此事交由你辦。”
王天成淺笑回應:“這正是我邀請諸位共商的意義所在。”
駱誌明與何家駒心跳如擂鼓,
“必須立即向程警司彙報!”
當夜,程國斌警司通過何家駒再獲相同情報。
警隊內部藏有倪家舊部——六頭目之一,韓琛五年前安插的暗樁。
程國斌在麻木中震顫。
龍九與徐飛早已向他傳達過這個消息。
為此他特地調閱了警察學校的檔案。
令他震驚的是,
王天成竟將此等機密透露給新聯盛核心成員。
“王天成為何要泄露如此重要的情報?”
何家駒正色答道:“成哥收到風聲,政治部即將采取大規模行動。”
“新聯盛與政治部素有血海深仇。”
“黑警理查德曾殺害新聯盛前任龍頭。”
“羅宗倫警官亦遭理查德指使阿添滅口。”
“理查德更蠱惑阿添充當白手套,繼續為李爵士販運。”
“成哥向組織成員通報這些情報,合情合理。”
程國斌緩緩搖頭:“此事蹊蹺。”
何家駒不解:“何處不妥?”
程國斌抱臂輕撫下頜:
“徐飛曾傳達過一個未曾公開的消息。”
“倪坤遇害的真正主謀是黃誌成與韓琛之妻瑪麗。”
“執行者是韓琛安插在警隊的臥底劉建明。”
何家駒眉頭緊蹙:“這兩則消息並無矛盾?”
程國斌苦澀一笑:
“其中大有玄機。”
程國斌深吸一口氣,
“這些消息不是倪永孝透露給王天成的。”
“恰恰相反,是王天成告訴倪永孝的!”
何家駒頓時怔住:
“成哥從哪得到這個消息的?”
程國斌搖頭,
“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王天成似乎在推動倪家洗白。”
“同時,他也在促使飛龍與新聯盛走上正道。”
何家駒睜大眼睛:
“這和飛龍有什麼關係?”
程國斌瞪他一眼,
“聽人說話要抓重點。”
“我說的是王天成在推動飛龍洗白,
並沒有說他和倪家的事直接相關。”
“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
殺害高警司的凶手唐文俊,
被你們幫刑堂的飛機一槍擊斃,
高警司總算能安息了。”
何家駒敏銳察覺到異樣:
“長官,你情緒不太對。”
程國斌點頭,
“你看出來了?
我是在生氣!
徐飛和高警司的線人明明提醒過高警司,
要小心東星的花弗、新洪興的馬虎和唐文俊,
但他就是不聽,
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飛龍身上!”
何家駒插話:
“全香江都知道飛龍已經退休退出江湖了,
高警司居然不信?”
程國斌歎息:
“所以才更難受!
事情本來可以避免的,
他卻不願相信線報,
連我提供的情報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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