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永孝給你的,是一把裝滿、上了膛的槍!”
“你若真有決心,大可以帶著瑪麗安然走出倪家。”
“大不了遠走公海,另立門戶。”
“可你做了什麼?”
“你不敢冒險,總以為彆人都在算計你。”
“瑪麗真是死的嗎?”
“不!”
“她是被你害死的。”
“瑪麗從沒想過,自己的男人會在生死關頭隻顧自己。”
“你若真有膽量,當時就該舉槍帶她殺出去。”
“倪永孝既然給了你槍,就是把你們的命交到你手裡!”
“可你呢?”
“你隻是在發呆。”
“瑪麗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拉著你的手,扣下了扳機。”
劉建明一字一頓,聲音如同咆哮。
“瑪麗姐並非是在你麵前結束生命。”
“而是她洞察了你的內心,利用你的手完成了自我了斷。”
“根本不是倪永孝逼迫瑪麗姐走上絕路。”
“真正逼死她的人,是你!”
韓琛身體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劉建明的話語仿佛刺穿了他內心最深的隱秘!
良久,韓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嘶聲力竭地喊道:
“你胡說!”
劉建明俯視著韓琛,卸下了往日虛偽的笑容,
目光如冰刃般銳利而危險,
“你為何顫抖?”
“即便被我言中心事,又何須恐懼至此!”
“瑪麗姐已逝,再難挽回。”
“像你這般薄情寡性之人,恐怕不日便會將她遺忘。”
韓琛勃然大怒:
“你胡說!”
劉建明冷笑連連:
“我胡說?”
“若倪永孝當真要取你性命,當年便可輕易了結。”
“但他沒有!”
“他給了你選擇的機會。”
“你親眼目睹瑪麗姐赴死卻未阻止,這本就是你的過錯。”
“事後,你竟還將罪責推給倪永孝。”
“你的命是倪坤所救!”
“倪永孝亦視你為心腹,甚至願將家族基業托付於你。”
“倪家兩代待你如至親。”
“而今,你卻要反噬其命?”
“這豈非涼薄至極?”
“這般首領,我豈敢追隨!”
韓琛如夢初醒。
是啊!
我怎會如此糊塗?
我才是他的首領!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掠過韓琛腦海:
“你……你想做什麼?”
劉建明的槍口已抵上韓琛眉心,
臉上重新浮現那抹令人如沐春風的虛假笑容。
韓琛心底湧起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從未料到,
自己一手栽培的下屬竟如此令人膽寒。
劉建明舒展著從容的笑意,
“早與你說過,臥底生涯太久,”
“我已記不清自己原本的模樣。”
“我現在感覺,我就是一個警察。”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還不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我來告訴你答案。”
“我要處理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你。”
“你自己說的,路是自己選的!”
砰!
韓琛嚇得魂飛魄散!
就差那麼一點點,
他就沒命了!
韓琛真的嚇壞了!
劉建明捂住手臂,驚訝地望向外麵,
飛機正揮手對他微笑:
“劉警官,私下處決犯人是違法的。”
“這樣做不對。”
劉建明重新掛上笑容:
“你們是什麼人?”
駱誌明大步上前:
“新聯盛駱誌明!”
劉建明震驚地看著他:
“新聯盛龍頭?”
駱誌明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不好意思了劉警官,你想在這裡動用私刑是行不通的。”
“我們受倪家委托,來找韓琛。”
“現在找到了,自然要帶他回去見倪家。”
韓琛急忙大喊:
“駱龍頭,快帶我離開這個瘋子!”
旁邊忽然有人問:
“我們找遍了香港都沒找到瑪麗的墓。”
“瑪麗葬在哪裡?”
韓琛猛地回頭,看到一張過分英俊的臉。
“你是誰?”
那人輕笑:
“新聯盛王天成。”
韓琛驚呼:
“你就是新聯盛戰神王天成?”
輝煌上前狠狠扇了韓琛一巴掌。
“阿成問你話呢!”
王天成無奈:
“輝煌,阿孝隻是委托我找韓琛,沒讓我打人啊。”
“你這樣我怎麼向阿孝交代?”
輝煌不以為然: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就說是劉警官打的。”
王天成扶額歎息:
“韓琛會向阿孝告狀的。”
輝煌更不在乎了:
“怕什麼,隻要我們把錄像帶給阿孝。”
“阿孝肯定不在乎誰揍了韓琛。”
韓琛和劉建明都覺得情況不妙:
“錄像帶?”
何家駒笑嗬嗬地拿著一台攝像機走來。
“介紹一下,這是岡本最新的產品,市麵上很難買到。”
“多虧成哥在岡本有些關係,人家公司特意寄來請他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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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剛才做的事太精彩了,我們都錄下來了。”
劉建明和韓琛的臉色頓時大變。
輝煌隨手又扇了韓琛一巴掌,
“本以為你是倪家對倪永孝最忠心的那個。”
“萬萬沒想到……”
“你居然想殺老大上位?!”
“趕緊說實話,免得受罪。”
自從見識過一次斯文人的審訊方式後,
輝煌就喜歡用巴掌打敵人!
感覺太爽了,根本停不下來!
韓琛苦笑道:
“我把瑪麗葬海裡了。”
輝煌一愣:
“對自己女人也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