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成隨口道：“九龍總署署長黃炳耀。行了，快上車，我們去找他！”
李傑邊開車邊問：“我們真的去九龍總署？”
王天成無奈：“難道我會亂認舅舅？”
李傑感歎：“黃署長當年也是位傳奇人物，奪命剪刀腳名震江湖。”
李傑曾是特警，所以對黃炳耀的往事很熟悉。
“不過，你有黃署長這樣的舅舅，當個普通警察不好嗎？為什麼要去做危險的臥底？”
王天成語氣平靜：
“年輕時總會有些叛逆，
當臥底多刺激。
警隊慣例，隻有最出色的學警才有資格。
再說，瞞著家人做這些事，不覺得很刺激嗎？”
李傑失笑：
“誰沒年少輕狂過。
不過你上司真大膽，竟敢讓黃老總的親外甥做這個。
黃老總後來沒說什麼吧？”
王天成頓了頓：
“我的上司羅宗倫，是個好警察。
他妻子下個月就要生了，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
我老舅不會說什麼的，
他之前一直以為我混了黑道，
根本不知道我去做了臥底。”
李傑怔住。
“老舅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當臥底的事。
羅宗倫高級警司……犧牲了！”
李傑沉默片刻：
“抱歉，我不知道羅警司的事。”
王天成擺擺手。
“沒事！
殺害羅警司的凶手，
動手的人已經判刑了。
幕後兩個主使，都被我解決了！”
李傑問：
“這算給羅警司報仇了嗎？”
王天成搖頭：
“不算。
那兩個隻是小角色，背後是個龐大的犯罪集團。
要徹底解決他們，還得花些時間。
不，
或許更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李傑頭也不回：
“需要幫忙儘管說，隨叫隨到。”
王天成輕笑：
“當然，你現在是我司機，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吧？”
李傑毫不猶豫：
“老大！”
王天成笑道：
“行，就衝這句老大，我也得幫你把醫生揪出來。”
李傑提醒：
“這家夥不簡單，是職業軍人，特彆擅長。
他手下有一大幫人，
個個身手了得，凶狠殘暴。”
王天成淡淡道：
“見一個就殺一個。”
李傑十分錯愕：
“我是離開警隊太久了嗎？”
“現在警察可以隨意了？”
王天成放聲大笑：
“警察有紀律，抓人需要證據。”
“但我是臥底啊！”
“臥底要自由得多。”
“隻要我認為該殺，那就是該殺！”
李傑提醒他：
“臥底確實相對自由，但彆太過自信。”
“自信過頭就是自負。”
王天成忽然說道：
“我臥底這五年，名聲很響。”
“但你知道嗎？我從未親手殺過任何人。”
啊？
李傑驚訝地看著王天成。
王天成自己也感到無奈，
“我出道的第一次戰鬥，就遇上了甘子泰。”
“那時剛入行，根本不懂江湖打鬥該到什麼程度。”
“生怕出了差錯！”
“所以我隻拿了一把，打倒了甘子泰他們，”
“一路追著他們砍了幾條街。”
“然後就成名了。”
“那是我出道的第一戰，也幾乎是最後一戰。”
“那一戰後，我得到了‘新聯盛戰神’的綽號。”
“再也沒和人正經打過架！”
“直到今天！”
嘎？！
李傑聽得目瞪口呆。
王天成攤了攤手，
“因為甘子泰的事，江湖上敢和我交手的人很少。”
“往往聽到‘新聯盛戰神’的名字，就先退縮了。”
“我倒是想和他們打……”
“可惜……”
李傑忍不住吐槽：
“除非是瘋了，誰想和你打啊？”
“你連江湖上公認的戰力天花板都能追著打，”
“除了瘋子，哪個正常人敢和你交手？”
“難怪你混了五年，手上還這麼乾淨！”
王天成笑了笑，沒說話。
李傑莫名感到鬱悶。
還有比王天成混江湖更容易的嗎？
出道即巔峰。
一戰就把江湖人士正麵迎戰的勇氣打沒了。
彆說江湖人士了，
就連李傑這樣公認大膽的人，也不敢和王天成交手。
根本打不贏！
純粹是自討苦吃！
正常人誰會乾這種事！
兩人一路說笑，很快就到了九龍總署。
李傑有點猶豫：
“我們真的上去？”
王天成反問：
“不來這兒去哪？難道直接去社團？”
“放心，社團那邊我們也會去的。”
李傑驚訝：
“等一下還要去社團？”
王天成正色道：
“當然。警方找人是方便，但那僅限於係統裡有檔案的。”
“像醫生那樣的……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找到。”
“所以借助社團的力量，不是很自然嗎？”
李傑佩服：
“還是老大想得周到。”
王天成對九龍總署熟門熟路，不少警員都認識他，還打招呼：“王生，又來找黃老總？”
李傑總覺得不太自在：
“老大，您畢竟是新聯盛五虎之一，不怕給黃老總惹麻煩嗎？”
王天成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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