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見了？”
“快去複印分發到各區弟兄手裡，”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何家駒朗聲應道：
“明白，老大！”
他正要離開，
王天成鄭重提醒：
“告訴兄弟們，這人極其危險。”
“他不是普通的罪犯。”
“他是恐怖集團的頭目。”
“隻需要查明醫生的下落。”
“餘下的事，無需弟兄們動手。”
何家駒應了一聲，隨即離去。
王天成並未停歇，接連撥出電話，
“太子，我是阿成，幫我找一個人，懸賞五百萬港幣！”
“彬少，我是阿成，幫我找一個人……”
“靚坤……”
“大d……”
新聯盛的眾人心服口服，
他們看著王天成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
江湖上頂尖的社團，
王天成都有來往，甚至連忠義信的連浩龍也聯係上了。
人脈之廣，令人咋舌。
王天成放下電話，抬頭一看，不禁一愣：
“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
駱誌明的身份極為複雜，
“阿成，還有你不認識的江湖大佬嗎？”
王天成一揮手，
“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我統統不認識！”
李傑鄭重其事地說道：
“老大，我這條命從今往後就是你的了。”
王天成打了這一圈電話，不知動用了多少人情。
全是為了他的事。
李傑怎能不感動？
王天成啐了一口，
“命是你自己的，好好留著，安安分分在我身邊做事就好。”
“動不動就拿命發誓……”
李傑的目光卻異常堅定。
王天成正要開口，電話響了。
黃炳耀的聲音傳來：
“臭小子，趕緊來警署！”
老舅召喚，自然得立刻動身。
李傑感到不解，
“我們不是剛從黃老總那兒出來嗎？”
“怎麼又叫你回去了？”
王天成不以為意：
“大概是臨時又有任務了吧？”
李傑哭笑不得：
“黃老總是您的直屬上司，是不是挺難受的？”
王天成深有同感，
“淩晨三點給我打電話，你說難受不難受。”
李傑一愣：
“黃老總淩晨三點還沒睡？”
王天成淡然道：
“你也是警察出身，淩晨出任務不是家常便飯嗎？”
李傑沒有作聲，這場景他確實不陌生。
“黃炳耀長官，是個好警察。”
王天成抱怨道：
“好警察倒是好警察。”
“憑他的職級住彆墅有什麼問題？”
“再說這是他外甥的心意。”
“他可好，偏說影響不好，就是不肯去住。”
“讓太平山頂的彆墅白白空著落灰。”
李傑無奈一笑：
“您要是送個普通彆墅，黃長官肯定就接受了。”
“可您送的是太平山頂的豪宅……”
“他當然不會去住啊。”
王天成啐了一口，
“跟著我三年的袁浩雲，不也在太平山頂住得好好的？”
“怎麼到他就不行？”
李傑為黃炳耀辯解：
“畢竟廉政公署一直盯著呢。”
王天成連連冷笑：
“廉政公署？！”
李傑正色道：
“廉署的口碑還算可以。”
王天成嗤之以鼻：
“太平紳士李爵士那個犯罪集團裡，就有廉署的人。”
李傑頓時無言。
王天成繼續說：
“廉署為什麼成立，明白的都明白。”
“不過是為了更好地控製警隊罷了。”
“雷洛、龍成邦確實搞出了龐大的貪腐體係。”
“但有件事誰也否定不了。”
“在他們掌權的年代，”
“道上哪有那麼多火拚？”
“說實話，”
“那時的秩序，比現在強得多！”
李傑陷入思索。
王天成語帶譏諷：
“廉署，不過是洋人拿來擺布警隊的棋子。”
“政治部有多黑，廉署查過嗎？”
“查個鬼！”
“理查德臨死前全都坦白了，我手裡還有當時的錄音。”
“那群洋人，十個裡頭槍斃九個都不算冤枉。”
“廉署？哼！”
李傑對廉署有了全新的認識。
兩人都沉默下來。
車行迅捷，很快抵達警署大樓。
王天成輕車熟路地走進了署長辦公室。
黃炳耀的目光帶著異樣。
王天成不解，轉頭問李傑：
“我穿著有問題？”
李傑搖頭：
“很整齊。”
王天成對黃炳耀說道：
“老舅，有任務？”
黃炳耀神情認真：
“側寫師真的存在？”
王天成失笑：
“當然存在，您是九龍總區的署長，可以打電話去鷹醬佛博勒問問。”
“就為這事叫我過來？”
“您還真是疼我。”
黃炳耀竟點頭承認：
“沒錯，警隊需要你的解釋。”
王天成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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