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顏打電話給傅觀棋的特助、司機、保鏢,都隻聽到機械提示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
關鍵時刻,傅觀棋手下沒一個靠譜的。
讓傅觀棋一隻醉貓待在路邊吹風,也不現實。
其實傅觀棋喝醉更好,她可以連哄帶騙的,把那天滾床單的監控視頻偷回來。
這樣想著,雲顏便開著小魚頭出發了。
星爵大酒店。
雲顏剛停好車,就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型搖搖晃晃朝她走來。
濃烈的酒味靠近,混合著男人身上的木調香,很好聞。
傅觀棋身形不穩,那雙像平常能攝魂奪魄的眼睛,此刻半眯著,眼神迷離地打量著她,“雲顏?”
雲顏冷笑:“對,是我。”
傅觀棋:“你怎麼知道我喝醉了?”
雲顏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有健忘症?是你打電話求我,你輪椅呢?腿好了?”
傅觀棋仿佛沒聽見雲顏的話,自顧自道:“你一定是愛我瘋狂,特意打聽我的行蹤,擔心我喝醉了不安全。”
雲顏沒好氣道:“要不是你那個不靠譜的助理電話打不通,我才懶得理你。”
傅觀棋趔趄了一下,眼瞅著就要倒在雲顏身上。
那動作,像是設計好一般。
雲顏跆拳道的慣性,下意識往旁邊躲閃。
傅觀棋整個人摔趴在地上,砰一聲巨響,人工耳蝸都飛了出去……
“……”這丫頭,完全不接他套路。
男人眉心微蹙,覺得五臟六腑都快摔扁了,胸口疼得窒息。
雲顏居高臨下看著傅觀棋,壞笑:“喲,堂堂傅總,趴下給我行大禮,快快免禮。”
傅觀棋抬起氤氳的眼眸,抱怨道:“為什麼不接住我?”
雲顏把飛出去的人工耳蝸撿回來,拿在手裡檢查一番,感歎道:“這玩意值五十多萬,幸虧沒摔壞。”
傅觀棋咬牙:“……我好像比人工耳蝸值錢。”
雲顏拍了拍灰,無所謂道:“人工耳蝸沒長腿。”
傅觀棋咬牙切齒:“我就剩一條腿了!”
雲顏:“報意思,看你能走,我以為你腿好了。”
雲顏將傅觀棋攙起來,替他戴好人工耳蝸,讓他靠在羅馬柱邊,借著拍打灰塵的動作,對著他上下其手。
傅觀棋蹙眉:“你在做什麼?”
雲顏攙著傅觀棋,另一隻手掏他口袋,問:“你手機呢?”
找不到手機,沒辦法偷小視頻。
傅觀棋悶哼一聲,警告道:“這是外麵,彆亂摸。”
為了裝醉效果逼真,他乾了五杯‘深水炸彈’,酒意微醺。
被雲顏一通揩油,傅觀棋呼吸都亂了。
雲顏一臉嫌棄:“誰稀罕摸你。”
她隻是想偷手機,把小視頻銷毀,免得被傅觀棋拿捏住把柄。
傅觀棋看著雲顏不安分亂摸的小手,耳尖微紅,“嘴上不承認,動作倒是誠實,你分明是饞我身子。”
雲顏齜牙:“……死瘸子,信不信我把你抬到垃圾車裡。”
傅觀棋表情委屈,“彆生氣,我讓你摸還不行麼?”
雲顏把傅觀棋口袋都掏了個遍,空空如也。
衣服沒有,那應該在褲兜裡。
雲顏伸出魔爪掏他褲袋,傅觀棋又悶哼了一聲,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