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就給他留口氣,省得他這麼遺憾。”江玉燕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阿飛既然來了,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小靈兒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就彆做飯了。”
笛飛聲掙紮道,“二師姐……我不會。”
他做飯?
他做出來能不能吃他都懷疑。
“可惜,我連儲物空間都沒帶來,不然還有傀儡幫忙做飯……”
“做飯這種小事還是我來吧。”李蓮花。見他們如此為難。
他正好想找點事做,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準備進廚房做飯。
“停停停!放開那個鍋!”笛飛聲一陣風似的攔住李蓮花。
李蓮花那句“做飯我來”話音未落,蓮花樓內空氣驟然凝固。
笛飛聲動作快得隻剩殘影,一把扣住李蓮花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李蓮花那剛剛被摧殘過的骨頭嘎嘣作響。
“嘶……”李蓮花倒抽一口涼氣,疼得臉都皺了起來。
笛飛聲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斬釘截鐵,眼神銳利如刀,死死盯著李蓮花,仿佛他要去碰的不是鍋鏟,而是點燃炸藥桶的火把。“李蓮花,你,坐下!不準動!”
李蓮花被吼得一愣,手腕上的疼痛提醒著他笛飛聲此刻的認真絕非玩笑。
他看看笛飛聲緊繃的側臉,再看看旁邊搖椅上那位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的便宜二妹,以及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單純但扭曲的趙靈兒,瞬間明白了。
自己這個“廚子”的身份,在這三位眼裡,恐怕比瀕危物種還珍貴——不是誇他廚藝好,而是怕他靠近廚房就等於靠近二次毀滅。
他默默收回了邁向廚房的腳,認命地、慢吞吞地挪回那張吱呀作響的破竹椅,把自己癱了進去。行吧,當個廢物點心,也挺好,至少安全。
笛飛聲見李蓮花老實坐下,這才鬆了口氣,仿佛剛阻止了一場世界末日。
他深吸一口氣,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壯士,帶著一種悲壯的神情,轉身走向那口散發著恐怖威壓的大鍋和旁邊小山似的、猙獰的異獸食材。
他蹲在那條比他腰還粗、覆蓋著幽藍鱗片、還滴著暗金色粘稠血液的獸腿前,陷入了沉思。
這玩意兒……該從哪下刀?
江玉燕終於抬了抬眼皮,指尖撚著剝好的紫色果仁,懶洋洋地開口:“阿飛,骨頭拆了,肉切塊,鱗片刮乾淨。血留著,那是好東西,彆浪費。鍋裡水燒開,肉焯一遍,去腥。然後下鍋,加那個紅色的蘑菇、金色的草根、還有旁邊那罐子裡的千年寒潭水。”她指揮起來行雲流水,仿佛在吩咐處理一條普通草魚。
笛飛聲聽得頭皮發麻,千年寒潭水?
還有這麼些玩意兒當調料?
但他不敢問,隻能僵硬地點頭,試圖理解每一個步驟。
他抽出自己的刀,嘗試著劈向那堅硬的鱗片。
“鏘!”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火星四濺。獸腿紋絲不動,他的寶刀卻崩開了一個小口子。
笛飛聲:“……”
江玉燕嗤笑一聲,隨手將一顆剝好的果仁彈向笛飛聲。
那果仁速度不快,笛飛聲下意識接住。入手冰涼,堅硬無比,散發著淡淡的銳金之氣。
他瞬間明白了,這玩意兒就是給他當“菜刀”用的!
他試著用果仁的邊緣去刮鱗片,果然,那堅硬的幽藍鱗片如同豆腐般被輕易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