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淩空而立，衣袍無風自動，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星辰幻滅。
他指尖輕點，狐丹中的記憶畫麵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雲端形成一幅巨大的光幕。
“青丘帝君？你也配當帝君？”李沉舟的聲音不大，卻如驚雷般在每一個仙人耳畔炸響。
白止麵色慘白，渾身顫抖。他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威壓，即使麵對東華帝君也不曾如此狼狽。
他強撐著抬起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李沉舟冷笑一聲，手指微動，光幕中的畫麵驟然變化。
畫麵中，白止與一個黑影在密室中密謀。
“等取得東華半心，就能打開上古封印，釋放那位大人......屆時，四海八荒將儘歸我青丘所有！”白止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天庭。
“渺落！”東華帝君瞳孔驟縮，“你們竟敢打魔尊的主意！”
天庭眾仙嘩然。
魔尊渺落乃是上古時期被封印的恐怖存在，一旦出世，必將生靈塗炭。
李沉舟目光如電，掃過被拘在半空中的白家眾人：“青丘白家，偷取仙神功德，謀害東華帝君，勾結魔尊，罪無可赦！”
“胡說！”白淺蝦在夜華懷中掙紮著喊道，“我父親絕不會做這種事！”
李沉舟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輕輕抬手。
刹那間，無數道金光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每一道金光中都包裹著一縷記憶。
“這是被你們白家偷取功德的仙神記憶。”李沉舟淡淡道，“折顏上神、墨淵，司命星君、南極仙翁......共計三百六十五位仙神，他們的功德都被你們用秘法轉嫁給了白家。”
光幕中閃過一幕幕畫麵：白淺接近南極仙翁，不久後仙翁出事，修為大跌……
白真與司命星君飲酒作樂，翌日司命便昏睡不醒……
白淺闖禍後報折顏名號，折顏功德驟減……
“難怪白家一門七位上神！”太上老君怒發衝冠，“原來都是偷來的！”
李沉舟看向白止：“你還有何話說？”
白止麵如死灰，突然獰笑起來：“是又如何？弱肉強食，本就是天道法則！他們守不住自己的功德，怪得了誰？”
“父親！”白淺蝦驚呼，不敢相信自己敬愛的父親會說出這種話。
李沉舟不再多言，右手緩緩抬起。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籠罩白止全身。
“啊——”白止發出淒厲的慘叫，七竅中溢出黑血。
他的修為如決堤之水般傾瀉而出，平凡的麵容迅速衰老，轉眼間變成了一個佝僂老者。
“廢你修為，逐出仙籍。”李沉舟聲音冰冷，“青丘白家，從今日起，從仙界除名。”
白家眾人麵如土色，白淺蝦更是渾身顫抖，基圍大蝦光亮的殼都失去了光澤。
“至於你，白淺。”李沉舟終於看向那隻蝦，“身為白家嫡女，參與盜取功德，罪不可赦。”
夜華急忙上前一步：“李……尊者，淺淺她......”
“夜華。”李沉舟肩膀上坐著晃悠腿的蕭秋水打斷他，“你為情愛故意戰敗，害得天族傷亡慘重，猶不知悔改，現在，確定要繼續維護一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