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雅間。
李蓮花沏了一壺茶，給師娘遞了一杯。
芩婆喝了一口就放下，她看看臉嫩出汁來，比十四五歲的臉還要白嫩的李蓮花，又看著精致漂亮到頭發絲的小富貴兒和馮小寶，仿佛要看出花來。
“像，太像了！”
“簡直一模一樣。”
“你們多大了？”芩婆問。
小富貴兒和馮小寶都愣住，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
重生又重生，新生複新生，去每個世界時間流逝又不一樣。
娘親倒是說他們還是小崽崽。
“我們也不知道。”倆崽崽老實的搖頭。
芩婆一怔，六歲左右的孩子，按理說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多大吧。
“大概，幾百歲，幾千，還是幾萬吧？”小富貴兒不確定的道。
芩婆剛喝的茶差點噴出來。
李蓮花趕緊遞上帕子，覺得小崽崽沒準就是說真話。
芩婆呼出一口氣，雖然她不喜歡撒謊的小孩子，但這麼可愛又那麼像她小徒兒的話，可以例外。
這兩娃瞧著也六歲左右，相夷如今也才二十二……懷胎要近一年，那就是七年，七年前，二十二減七……
十五？？？
芩婆頓時如遭雷擊：“相夷，你十五歲生娃！那不是剛下山沒多久？？？”芩婆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大跳。
李蓮花也嚇了一跳，驚得啊了一聲，連忙擺手解釋：“師娘，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們是我......是我……”
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定義這兩個孩子。
妖精？
弟弟？
他有沒有弟弟師娘知道嗎？
“師娘，我還有其他兄弟嗎？”李蓮花不答反問。
芩婆一愣，皺眉，沉吟片刻才道，“你小時候有一個哥哥叫李相顯……我們找到你時，你哥哥相顯已經去世了，臨走時他把身上的玉佩托付了小乞丐單孤刀照顧你，你那時才不到三歲，年輕小不記事，後來就把你哥哥忘了，以為單孤刀是照顧你的那個人……”
“單孤刀有一次發燒也把事情忘了，隻以為玉佩是他的……”
李蓮花第一次聽到關於自己的身世。
“原來我有個哥哥……我把哥哥忘了……”李蓮花喃喃道。
原來記憶中像兄長一般照顧他的人，不是師兄單孤刀啊……
“所以，相夷，這倆小孩是……”芩婆忍不住又問，真的是她的小徒孫嗎？
那相夷的妻子呢？
“師娘，我現在叫李蓮花……他們說，是我弟弟……”
芩婆愣住，“你弟弟？”
“是啊！”馮小寶吃了一口甜點，道，“我們二哥找了好久好久呢！”
芩婆的目光在兩個孩子的臉上來回掃視，又看向李蓮花，似乎在確認什麼。
這麼像，說不是弟弟或兒子都沒人信。
雖說人有相似，但這麼相似的，她真的第一次見……
良久，她一聲輕歎，“據我所知，你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兄長，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