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蹲在蓮花樓外的泥地上,手指輕輕撓著狐狸精的下巴,目光卻落在旁邊那隻臟兮兮的禿尾巴狗身上。
初夏的陽光透過樹影斑駁地灑在一人兩狗身上,空氣中飄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
“狐狸精啊,”李蓮花歎了口氣,手指順著狐狸精光滑的皮毛,“咱們家真的養不起第二隻狗了。你看這屋頂,上次暴雨還漏雨呢。
“再看米缸,前天就已經見底了。”
“還有你那狗窩,還是用我舊衣服改的……”
狐狸精歪著頭,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主人,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發出“汪汪”兩聲抗議。
李蓮花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想去摸那隻新來的禿尾巴狗,卻被對方警惕地躲開。
那隻狗渾身臟汙,右後腿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尾巴不知被誰砍去了一半,隻剩短短一截,看起來可憐極了。
“你看它連尾巴都沒有,一看就是被人打斷的,”李蓮花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太可憐了,還是放生吧……”
“汪汪汪!”狐狸精突然激動地叫起來,前爪扒拉著李蓮花的褲腿,又轉身用鼻子去拱那隻禿尾巴狗,像是在向主人展示自己的新朋友。
李蓮花正要再說什麼,忽然感覺頭頂一陣發麻,後頸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他下意識抬頭,隻見蔚藍的天空中,一道金光正以驚人的速度向地麵墜落,而那軌跡——
“不好!”李蓮花猛地跳起來,一把抱起狐狸精和那隻禿尾巴狗就往遠處撲去。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中,那道金光精準無比地砸在了蓮花樓的屋頂上。
木梁斷裂的哢嚓聲、木板碎裂的嘩啦聲、整個建築坍塌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李蓮花趴在地上,把兩隻狗護在身下,等震動停止後才敢抬頭。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瞪得溜圓,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蓮花樓,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
狐狸精從他胳膊底下鑽出來,對著廢墟“汪汪”叫了兩聲,尾巴卻搖得歡快,似乎覺得這很有趣。
那隻禿尾巴狗則瑟瑟發抖,縮在李蓮花懷裡不敢動彈。
李蓮花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乎麻木的表情:“這又是哪路神仙……”
煙塵漸漸散去,李蓮花捂著口鼻,咳嗽著向廢墟走去。
他得看看是什麼東西毀了他的家,順便搶救一下為數不多的家當。
“咳咳……我的茶具……我的藥材……”他一邊嘀咕一邊在廢墟中翻找,突然,他的動作頓住了。
廢墟中央,站著一個人。
那人一襲白衣勝雪,在陽光下幾乎刺眼,墨色長發如瀑布般垂至腰際,無風自動。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眉間一點仙紋,在陽光下流轉著神秘的光彩。
他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如鬆,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仙氣,讓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扭曲。
此刻,這位神仙般的人物正低頭看著自己腳下踩塌的屋頂殘骸,微微蹙眉,似乎對凡間建築的脆弱感到困惑。
李蓮花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行走江湖多年,見過不少奇人異事,但眼前這位……明顯不屬於“人”的範疇。
狐狸精警惕地站在主人腳邊,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聲,而那隻禿尾巴狗已經躲到了李蓮花身後,隻露出一隻眼睛偷看。
沉默在廢墟上蔓延。
最終,李蓮花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他慣用的、人畜無害的笑容:“這位...仙君?您從哪兒來啊?”他聲音溫和,仿佛隻是在詢問一個迷路的旅人。
白衣人抬眸,那雙眼睛清澈如寒潭,卻又深不見底。
李蓮花倒吸一口涼氣,這人……怎麼和他長得那麼像!!!
白衣人開口,聲音如同山間清泉,清冷悅耳:“九重天。”
其實他是從龍宮來的,爹娘在龍宮,他和兄弟們在玩如意寶珠。
老二李蓮花把他養的龜全喂了孕丹,不管公的母的,全部龜都懷孕了。
在家裡打架怕娘親難過,就想著怎麼樣才能整一頓老二。
沒想到如意珠把他送過來了……
哈哈!
老二要完!
李蓮花莫名的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