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矜臉色煞白,踉蹌後退:“李相夷!你、你要做什麼?”
李蓮花還未開口,丁浩已經一巴掌扇過去:“誰準你直呼我外甥名諱?”
這一掌力道之大,直接將肖紫矜扇飛數丈,重重撞在牆上,半邊腦袋彎曲,臉瞬間腫起。
喬婉娩驚呼一聲:“住手!”
她下意識要上前阻攔,卻被丁浩一個眼神震懾住。
那雙眼冰冷得令人窒息。
喬婉娩嚇,得往後退。
李蓮花看著這一幕,毫無波瀾。
他輕歎一聲:“舅舅,八弟,讓我來處理吧。”
丁浩冷哼一聲:“心軟可成不了事。”
李蓮花搖頭:“不是心軟。”
他緩步走到肖紫矜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的好友。
“肖紫矜,”他平靜道,“十年前東海一戰,你找都沒找我一下。就把我的四顧門解散了。我中毒,功力幾乎儘失,險些喪命。這十年,你和喬姑娘雙雙對對,名為尋我,而我就在小漁村等了三年,無一人來尋。”
“你心中隻盼我真死了,能與老喬永結同好……這些,你可認?”
肖紫矜嘴角滲血,斜著腦袋,眼中滿是怨毒:“李相夷,你裝什麼清高!當年若不是你——”
話未說完,張起靈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踩在地上:“好好說話。”
肖紫矜痛得蜷縮起來,再不敢出聲。
喬婉娩淚流滿麵:“相夷,這一切都是誤會……紫矜他隻是一時糊塗……”
李蓮花看向她,眼神像看一個奇葩,他目光溫和,“李相夷當年什麼時候眼光看上你這樣的。”
“老喬啊,這十年來,你不也是盼著我死了嗎?
“做個樣子給誰看?給你自己?還是給天下人?”
喬婉娩瞳孔驟縮,有種被看透心思的羞恥感。
“然後你懷著這等惡心人的心思,又盼著我去原諒你們,你們臉皮如銅牆鐵壁,哪裡需要我的原諒了?”
“不是這樣的相夷,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罷了。”李蓮花搖頭,“今日我來,不是為討債,隻是要一個交代。”
丁浩不耐煩地插話:“交代什麼交代!這種雜碎,直接宰了就是!”
他說著就要動手,李蓮花連忙攔住:“舅舅!”
就在此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什麼人敢在百川院撒野!”
數十名四顧門弟子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當年背叛李蓮花的幾位舊部。
弗彼白石!
他們看到李蓮花,頓時臉色大變:“門、門主?!”
丁浩獰笑一聲:“來得正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
他抬手一揮,一股無形之力將所有人壓得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李蓮花看著這些昔日同袍,心中百感交集。
“諸位,”他輕聲道,“十年不見,彆來無恙?”
眾人麵如土色,有人已經開始求饒,弗彼白白隻覺渾身顫抖,不敢置信。
既想他回來,又怕他回來。
“門主饒命,我們確實錯了,但我們為江湖做了不少正義之事!無功勞也有苦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