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蓮花樓內。
李蓮花正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張起靈坐在一旁擦拭黑金古刀。
丁浩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單孤刀的魂燈,時不時往裡麵加道咒術。
“舅舅,”李蓮花眯著眼,“您這都折騰三天了,不膩嗎?”
丁浩頭也不抬:“這才哪到哪?我打算讓他魂飛魄散前先嘗遍三千酷刑。”
張起靈突然開口:“舅舅,角麗譙還沒處理。”
丁浩一拍腦門:“對對對!差點把這瘋女人忘了!”
李蓮花無奈:“舅舅,您先歇會兒,這事我來……”
“你來什麼來!”丁浩瞪眼,“那瘋女人覬覦你十年,還給你下毒,這事能忍?”
張起靈默默補刀:“不能。”
丁浩滿意地點頭:“看,小崽子都懂!”
李蓮花:“……”他想說角麗譙沒有覬覦他十年,不過確實引誘雲彼丘給他下毒了,又逼他給老喬解毒。
丁浩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走,現在就去收拾她!”
張起靈已經收好刀,站在門口等著了。
李蓮花歎了口氣,認命地跟上。
金鴛盟總壇。
角麗譙正在殿中踱步,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誰?!”她猛地轉身,隻見三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站在殿中。
“李……李相夷?”角麗譙瞳孔驟縮,隨即露出笑容,“你終於來找我了……”
丁浩冷哼一聲:“瘋女人,死到臨頭還敢發騷?”
角麗譙這才注意到另外兩人,警惕道:“你們是誰?”
張起靈淡淡道:“要你命的人。”
角麗譙冷笑:“就憑你們?”
她猛地拍手,數十名金鴛盟高手湧入大殿。
丁浩看都不看,隨手一揮,所有人瞬間倒地不起。
了無生氣。
角麗譙大驚:“你……你們……”
李蓮花想了想,上前一步:“角麗譙,雲彼丘是你關起來了?他在哪?”
角麗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隻聽說百川院全體被害,生不如死,她也沒管彆人,讓人把雲彼此丘和喬婉娩帶了回來。
喬婉娩放在她房間,雲彼丘關進地牢。
救是救不了的了,但是……她莫名的放不下喬婉娩。
至於雲彼丘,扔地牢就沒管了。
角麗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起靈突然抬手,一道黑光打入角麗譙眉心。
她頓時渾身僵硬,眼神呆滯。
“雲彼丘在地牢。”張起靈道。
丁浩咧嘴一笑:“小崽子這搜魂術用得不錯啊!”
三人來到地牢,隻見雲彼丘被鐵鏈鎖著,渾身是傷,早已不成人形。
“門……門主?”雲彼丘虛弱地抬頭,眼中滿是悔恨。
李蓮花看著他,一身血肉模糊,痛苦得聲音嘶啞,無聲的喊著。
“雲彼丘。”李蓮花道。
雲彼丘聞言,整個人呆滯住,痛哭流涕。聲音嘶啞得聽幾乎無說不出來:“門主……屬下知錯了……屬下日日悔恨……”
李蓮花搖頭,“你若真悔為什麼不去陪你害死的弟兄們?五十八條人命,因你而死。你死五十八次都還不了。我不信你悔恨,你隻是想給自己找借口。”
“雲彼丘啊,我原不原諒你,又怎麼樣呢?你隻對我愧疚?那些死去的兄弟你是半點沒覺得愧疚是吧?你可曾覺得他們因你而死?你可曾妥善安排了他們的家人?”
雲彼丘整個人僵住,他隻以為自己對不起門主……
“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
丁浩不耐煩地打斷:“少在這裝可憐!”
他一腳踹開牢門,“小崽子,你說怎麼處置?”
張起靈麵無表情:“先廢武功,再抽魂魄。”
雲彼丘嚇得麵如土色:“門主饒命!屬下真的知錯了!”
李蓮花沉默片刻,輕聲道:“雲彼丘,你可知道碧茶之毒發作時有多痛?”
雲彼丘渾身發抖:“屬下……屬下……”
“不必說了。”
李蓮花抬手,一道劍氣直接廢了雲彼丘的武功。
丁浩緊接著五指一抓,硬生生將雲彼丘的魂魄扯了出來。
“啊——!”魂魄發出淒厲的慘叫。
張起靈適時遞上一個玉瓶:“舅舅,裝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