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道總壇,陰森的大殿內,單孤刀正對著下屬大發雷霆,嗬斥他們辦事不力,未能尋到業火母痋的蹤跡。
他麵容因野心與憤怒而扭曲。
突然,寧萱的身影悄然浮現,淺色衣裙無風自動,周身氣息乾淨,與她所處的陰暗環境格格不入。
哪怕她遮掩了容貌,她的氣勢依舊超越了凡塵,讓殿內所有人為之一窒,仿佛汙穢中被投入了一顆璀璨的明珠。
單孤刀猛地回頭,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詫,隨即被警惕和戾氣取代:“你是誰?竟敢擅闖萬聖道!”
寧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看透他靈魂深處的肮臟與罪孽。
她輕輕開口,聲音悅耳卻帶著神隻般的冰冷審判:“單孤刀,為了一己私欲,構陷師弟,挑起江湖紛爭,罪孽深重。”
單孤刀被她看得心底發寒,卻強自鎮定,獰笑道:“裝神弄鬼!拿下她!”
然而,他話音未落,寧萱隻是微微抬手。
單孤刀頓時感覺周身空間凝固,整個人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提到了半空,四肢百骸傳來被寸寸碾碎的劇痛,偏偏意識清醒無比。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大殿,他的下屬們嚇得魂飛魄散,動彈不得。
寧萱眼神淡漠,指尖輕點。
單孤刀體內的血液仿佛開始逆流,經脈寸寸斷裂,骨頭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刀片。
更可怕的是,他心底最恐懼的事情,巨大的痛撕裂他的神魂。
他想求饒,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想昏厥,意識卻無比清晰。
想死,卻連自絕都做不到。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在無儘的痛苦與悔恨中被反複淩遲,真正陷入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境。
寧萱並未停留太久,確認此人將在極致的痛苦中耗儘最後一絲生命後,身影便如輕煙般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隻留下地獄般慘叫的單孤刀和一群嚇破了膽的萬聖道徒眾。
在她離開後,整個萬聖道瞬間洇滅,化為灰燼,連痕跡都找不到。
而所有財物,全部收羅到小儲物袋中,嗯,一會送給花花,他喜歡銀子。
寧萱心裡想著。
幾乎在寧萱離開萬聖道的同時,玄夜瞬間跨越山河,出現在蓮花樓外不遠處。
寧萱也恰好到來,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
“玄夜~”寧萱驚喜的撲向他。
“萱兒!”玄夜大步上前,一把將朝思暮想的人兒緊緊摟進懷裡,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揉入骨血之中。
他深深埋首在她頸間,呼吸著她身上清雅的馨香。
一顆在各界殺伐果斷、冰冷堅硬的心瞬間化為了繞指柔,滿心歡喜,心安滿足。
“萱兒怎麼來了?可是想為夫了?有沒有受傷?萬聖道那個破地方沒臟了你的手吧?”一連串的問題帶著毫不掩飾的關切和占有欲。
寧萱被他勒得無奈,心中一甜,溫柔地回抱住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胸膛,聽著他急促有力的心跳,感到無比安心。
“我沒事,夫君。感應到你突然消失,我擔心,沒想到是到了花花的曆劫世界,”她微微仰頭,摟住他脖子,主動吻了吻他的下巴,“看到你無恙就好。”
玄夜低頭,精準地捕獲了她柔軟的唇瓣,這是一個熾熱而纏綿的吻,充滿了積攢的思念和洶湧的愛意,仿佛要將這些天分彆的時光都補償回來。
直到寧萱輕輕推他,他才依依不舍地鬆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視線在她臉上巡視著,眸中深情如海:“萱兒能找來,我很高興。”
他又忍不住啄吻她的唇角、臉頰,怎麼也親不夠似的。
“咳咳咳!!!”銀雪咳得超大聲。
玄夜動作一頓,猛地抬眸,眼神陰鷙,死死的盯住銀雪。
這個礙眼的嶽父!!!
可惡!!!
寧萱見到銀雪的瞬間,小臉頓時一紅,想離開玄夜的懷抱,卻被玄夜環住腰肢,動彈不得。
玄夜還挑釁般看向銀雪,“嘖,嶽父大人在呢,一陣子不見,嶽父臉都長胖了一圈。”
銀雪氣結,瞪他。
他漂漂亮亮的,皮膚也晶瑩剔透的,身材也好得很!哪裡發胖了?
寧萱則羞然道,“爹爹……您在呢……”
“哼哼,我在呢,可是我家的小萱兒都看不見我!”銀雪委屈,小閨女一見玄夜就昏了頭,真是的,明他也很好看啊!
“才沒有……剛剛沒留意而已!”寧萱心虛的說道。
“就是,怎麼會看不見,畢竟嶽父瓦亮得很。”玄夜陰陽怪氣的說道。
寧萱扯了扯玄夜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