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昨晚剛毒發過,最後昏死過去了。
才剛醒來就發現身體內力流暢,渾身都暢快淋漓!就跟沒毒前一樣,他整個人愣住。
“醒了。”一人目光陰森森的盯著他,端著一碗聞著就超級無敵苦的藥進來。
李蓮花嚇了一跳,他猛地抬頭。
看清來人時,瞳孔一縮。
整個人僵住。
“你,你……”
謝淮安瘋批的忽地眼神一轉,變得和藹仁慈,“啊,我是你祖宗。”
“來,孩子,吃點藥,你的毒中太久了,導致你的身體現在非常的虛弱。”
李蓮花眼睛瞪大。
謝淮安歎了一口氣,“唉,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你看我的臉就知道了。”
李蓮花:“……”
“你瞧瞧,沒有比我們相同的臉更有說服力了。”
李蓮花:“……”
“孩子,苦了你了,是老祖的錯,我應該早些下凡來看你的。”
李蓮花靜靜的看著他編。
謝淮安唇角輕勾,冷冷一笑,一顆丹藥早已傳送到李蓮花腹中。
李蓮花目光愣了一下,然後乖乖的喊道,“祖宗。”
謝淮安愉悅的笑道。“乖孩子,吃藥。”
李蓮花馬上端起藥,把巨苦的藥,一口悶了。
然後,“砰!”的一下,苦暈過去了。
謝淮安愣了一下,然後肩膀顫抖。
笑的。
“好你個老二,這下,可讓我逮著你了。”謝淮安笑完後,哼道。
無心一襲白衣飄然入內,眉間朱砂似血。
目光落在苦暈在榻的李蓮花身上時,唇角噙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
“六哥。”
“嗯,老大呢?”
“大哥一會就回來,二哥怎麼樣了?”
“好著呢。”謝淮安沒好氣道。
林驚羽掀簾子進來,玄衣墨發,腰間長劍未出鞘,卻已透出凜然之氣。
“六弟,又胡鬨了。”林驚羽聲音沉冷,視線淡淡的掃向謝淮安。
謝淮安早已收起瘋態,袖袍一拂,故作委屈地退後半步:“大哥明鑒,一直是二哥胡鬨好不好。”他指尖似無意地掠過李蓮花腕脈,一道隱光沒入袖中——方才那顆丹藥的餘波尚未散儘。
無心忽地俯身,兩指輕觸李蓮花眉心。
金芒微閃間,他蹙眉道:“碧茶之毒雖解,但身體還是比較虛弱的。”
抬眼時,目光清淩淩地盯向謝淮安,“六哥,你給二哥吃了什麼?二哥,體內有大量補心的藥。”
謝淮安挑眉,“就是補心的啊。”苦入心。可不就是補心嗎?
窗外忽有馬蹄聲破空而來,夾雜著少年清亮的長嘯:“樓裡可是有人中了毒?在下慕涼城百裡東君,特來送一壺‘春風釀’解毒!”
榻上李蓮花眼睫倏地一顫——苦暈是假,內力被謝淮安的丹藥鎖住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