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你沒事吧?”女子快步走到蕭秋水麵前,上下打量著他,眉頭微蹙,“光天化日之下,怎會有人當街行凶?你是不是又在外頭惹是生非了?”語氣雖帶著責備,但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屋頂上的謝淮安、李蓮花和百裡東君也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蕭秋水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他揉了揉剛才摔得生疼的屁股,有些尷尬地喊道:“……姐。”
來人正是蕭秋水這個世界的義姐,浣花劍派的養女,擅長醫術的蕭雪魚。
蕭雪魚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三人。
看清他們樣子的蕭雪魚瞳孔一縮,“你們……”
“哎哎,雪魚姐,他們是我的哥……朋友。”
“二哥,六哥,這一位是我這兒的姐姐,蕭雪魚。”
謝淮安氣質陰沉神秘,一雙眼睛無比深邃,在他的目光下,所有心思都無所遁形。
李蓮花溫潤中帶著淡淡的疏離,讓人感覺很溫和,卻又拒人於千裡之外。
百裡東君則少年意氣,皆非俗類。
隻是,這兩位竟和她弟弟蕭秋水長得那麼相似
。不會是易容的吧?
她警惕地將蕭秋水往身後拉了拉,抱拳道:“多謝幾位方才出手……呃,關切之情。沒想到幾位鏡與舍弟如此相似,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我們是秋水的朋友。”李蓮花溫和一笑,上前一步,言辭懇切,“方才見令弟遇險,本想相助,不料姑娘身手如此了得,倒是我等多此一舉了。”
“姐,他們真是我朋友!”蕭秋水連忙附和,生怕蕭雪魚誤會。
“秋水你與他們怎麼長得如此相似?”
“天下之大,人有相似嘛。”蕭秋水說道,“他們真是我好朋友。”
蕭雪魚見蕭秋水確認,神色稍緩,但眼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散去。
她這個弟弟平日裡雖有些跳脫,但交往的朋友多是浣花劍派或錦江四兄弟那般人物,眼前這幾位卻眼生得很,氣質也迥然不同。
“既是朋友,為何方才秋水遇險,幾位隻在屋頂觀望?”蕭雪魚心思細膩,直接問出了關鍵。
李蓮花適時打斷,將話題引回正軌,“雪魚姑娘,此地不宜久留。那些歹人雖暫退,恐去而複返。不知可否尋一安全之處再詳談?而且……”他目光轉向蕭秋水,意有所指,“秋水他似乎有些……不適。”
蕭雪魚聞言,立刻仔細看向蕭秋水,果然發現他臉色有些蒼白,氣息也似乎有些不穩。護弟心切的她立刻將疑慮暫放一邊。
“跟我來。”蕭雪魚當機立斷,領著幾人快速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處僻靜雅致的宅院前,門匾上書“素心齋”二字,似是醫館藥廬之所。
進入內室,屏退旁人,蕭雪魚立刻抓起蕭秋水的手腕為他診脈。
然而指尖剛搭上脈門,她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脈象怎會如此奇特?時而沉穩,時而虛浮,竟似有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機在交纏……秋水,你最近是否練功出了岔子?還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蕭雪魚語氣嚴肅起來。
蕭秋水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解釋。
難道要說自己身體裡還有個從彆的世界來的哥哥的靈魂?
就在這時,蕭秋水眼神微微一變,氣質似乎有了極其細微的轉變,開口道:“姐,彆擔心。並非練功出岔,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得遇幾位異人,體內多了些……特彆的東西,正在慢慢融合適應。”他巧妙地借用此界概念解釋。
謝淮安一眼就看出了是肖明明。
李蓮花目光一閃,微微一笑,道:“雪魚姑娘醫術高明,不知可否能助他穩定氣息,緩和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