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樓緩緩行駛在離開落雁穀的山路上,樓內氣氛……十分微妙。
寧萱忙著給幾個“受傷”的孩子檢查身體,尤其是對“虛弱”的李蓮花關懷備至,又是遞靈泉又是喂仙果。
蕭秋水和肖明明雖然也受了些輕傷,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種看好戲的心態,目光時不時瞟向強自鎮定的李蓮花。
李蓮花端坐在軟榻上,表麵上一副“我很好、娘親不用擔心”的乖巧模樣,實則內心已是波濤洶湧。
那鍋來源本來就詭異,做出來的東西,更詭異。
那“萬豔同悲”的藥力如同頑皮的火焰,在他經脈裡竄來竄去。
一股股難以抑製的、想要引吭高歌的衝動不斷衝擊著他的理智防線。
他的臉頰越來越紅,額頭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次真不是裝的!
“花花,你是不是發熱了?”寧萱擔憂地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觸手一片滾燙。
“沒、沒有……娘親,我就是……有點悶……”李蓮花艱難地維持著語調平穩,生怕一開口就冒出戲腔。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對麵、正一本正經擺弄棋盤的謝淮安。
謝淮安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頭,露出一個極其純良且帶著三分疑惑的表情,:“二哥,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
李蓮花氣得牙癢癢,卻不敢發作。
就在這時,蓮花樓經過一片山穀,窗外傳來山澗流水潺潺的聲音。
這原本尋常的自然之音,聽在李蓮花此刻異常敏感的耳朵裡,卻仿佛變成了某種極具韻律的伴奏!
壞了!觸發條件來了!
李蓮花隻覺得喉嚨一陣劇烈的瘙癢,那股衝動再也壓製不住!
他猛地站起身,想找個借口離開,比如“我去看看鍋兄”之類的。
然而,他剛一起身,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微微一晃,仿佛要隨著那流水的節奏搖擺起來。
他趕緊扶住桌子,強行穩住。
“花花,你要做什麼?快坐下休息!”寧萱連忙扶住他。
“我……我……”李蓮花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想去透氣,但出口的聲音卻帶上了某種奇怪的、婉轉的調子,“~~~妾身~~~”
這兩個字一出口,整個蓮花樓瞬間安靜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李蓮花。
蕭秋水嘴裡的果子差點掉出來。
肖明明瞪大了眼睛,手裡的電腦差點滑落。
唐柔、左丘等人一臉驚悚。
寧萱也愣住了:“花花……你……你剛才說什麼?”
李蓮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拚命搖頭,眼神驚恐萬分。
但藥效一旦觸發,豈是捂嘴能解決的?
那股力量在他體內奔騰,尋找著宣泄口。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做出一些柔美的、與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動作,蘭花指不自覺地就翹了起來。
“~~~妾身~~~本是~~~”他又不受控製地唱了出來,聲音婉轉哀怨,眼神也開始變得水波流轉,帶著一種莫名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