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九個頭十八隻豬眼睛都是近視的。
根本看不見李蓮花的模樣。隻聽到聲音似曾相識，卻沒有一個人想起他來。
眼前這景象，已經超出了他理解的範疇。
緩了一下，那九頭豬又開始了。
“單孤刀！你看什麼看！還不快想辦法！”方多病豬頭吵吵鬨鬨，“你是死人嗎？一點用處都沒有，快把少爺恢複正常！”
角麗譙的豬頭尖叫：“到底是誰，是不是你雲彼丘，你不得好死！你對我做了什麼？！”
雲彼丘的豬頭連忙安撫：“阿譙，彆怕，彆怕……”
肖紫矜的豬頭見狀，沙淚流得更凶了：“丘丘！你眼裡隻有她！”
喬婉娩的豬頭則痛苦地閉上了眼，不願再看這混亂不堪的一幕。
就在這一片雞飛狗跳、豬吼人懵的混亂中，一道清冷平靜，甚至帶著幾分厭煩的聲音響起，如同冰泉瀉地，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聒噪。”
是齊焱。
他慵懶地坐在那裡，手指間不知何時又撚起了那片碧綠的葉子。
他穠麗精致的臉上，毫不掩飾的冷漠與嫌惡。
深邃的眸子淡淡地掃過那九頭豬，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
“不過是些穢物，也敢擾二哥清淨？”齊焱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蓮花看向齊焱，“它們……”
不等李蓮花發問，齊焱指尖微彈，那片碧綠的葉子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九個豬頭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
它們拚命掙紮，肥胖的豬身子扭動，九個腦袋瘋狂擺動，卻無法掙脫那看似輕柔的清光束縛。
它們的臉上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尤其是角麗譙和單孤刀，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
“呃……呃……”它們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氣音。
世界，瞬間清淨了。
萌雞小隊們從李蓮花和狐狸精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驚訝地看著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怪物”此刻像被定了身一樣，隻能徒勞地扭動。
美佳媽媽捂著胸口，驚魂未定：“這……這……”
齊焱看都沒再看那九頭豬一眼。
他轉向李蓮花，臉上又恢複了那淡淡的神情，隻是眼底的冷漠尚未完全褪去。
“二哥，這些醃臢東西，汙了你的眼了。”他語氣輕鬆，“它們執念如此之深，竟能循著氣息找到這裡，還化形成這般……不堪入目的模樣。”
李蓮花看著被禁錮在原地、形態滑稽的九頭豬，心中無比怪異。
這些人，曾是他生命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愛恨情仇，糾纏半生。
如今看到他們以這種形態出現，沒來人的感到荒謬。
他們原來，連人都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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