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角麗譙掩鼻嬌叱。
肖紫矜麵色發青:“莫非是隔壁……單孤刀那廝又在搞什麼邪術?”
單孤刀此刻的慘狀,遠非“口吐白沫”能形容。
那五彩斑斕的臭氣仿佛有生命般,直往他臉上那十個大瘡裡鑽。
瘡口遇此“精華”,如同久旱逢甘霖,竟歡快地蠕動起來,規模眼見著又膨大了一圈,顏色也變得更加瑰麗,赤橙黃綠青藍紫輪流閃爍,在黑夜裡宛若一盞走馬燈。
他癱在地上,四肢抽搐,意識模糊間,仿佛看到那口大鐵鍋自己長出了細長的黑腿,“哐當哐當”走到他麵前,鍋身微微傾斜,像是在打量自己的傑作。
一股更濃鬱、更純粹的巨臭的黏液東西,緩緩流出,精準地澆灌在每一個瘡口上。
“呃啊——!”單孤刀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感覺臉上的肉在融化、在沸騰。
他想起了十年前被自己推下絕靈崖的師弟,想起被自己害得神識重創的師父。
一股不甘和憤恨湧上心頭。
與此同時,萬聖道宗門上空,那詭異的惡臭濃度達到了頂峰,仿佛實質般的黏液籠罩了整個山頭。
弟子們原本還在為高昂的外賣費用心疼,此刻卻紛紛捂著鼻子衝出房門,然後被那味道熏得兩眼一翻,成片成片地倒下,抽搐、吐白沫、胡言亂語,場麵一度十分壯觀。
宗門財務長老看著這景象,再想想十年來的額外開支,直接氣得經脈逆行,加入了抽搐大軍。
而這股可怕的臭味,如同有了目標的毒蛇,循著某種因果聯係,分出一縷,精準地飄向了金鴛盟。
金鴛盟內,角麗譙正執著地要去拉喬婉娩的手,肖紫矜橫在中間阻擋,雲彼丘在一旁欲言又止。
那惡臭襲來,比剛才強烈了何止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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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麗譙首當其衝,她精心描畫的妝容瞬間扭曲,隻覺得那味道直衝天靈蓋,眼前一黑,竟直接吐了出來。
她一向愛潔,此刻看著自己衣襟上的汙穢,再聞著那無孔不入的惡臭,尖叫一聲,幾乎暈厥。
肖紫矜想上前扶她,剛邁出一步,就被那味道嗆得肺管子生疼,彎腰乾嘔不止,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他恍惚間,仿佛看到了當年李相夷墜崖時看他的那一眼,冰冷而失望。
雲彼丘更是不堪,他修為本就不如另外兩人,此刻被這因果業力般的惡臭一衝,心神失守,體內真氣亂竄,“哇”地噴出一口鮮血,癱軟在地,眼神渙散,嘴裡喃喃道:“是報應……是李相夷的報應來了……”
喬婉娩也被熏得花容失色,掩鼻後退,但是,哪裡遮得住,臭氣無孔不入,直熏神識,她眼白一翻,暈死過去。
“阿娩……”肖紫矜痛苦扭曲,明明要昏過去了,可他看到喬婉娩暈倒,硬生生清醒著。
雲彼丘更不用說,他死死咬著牙,用儘所有力氣撲到肖紫矜懷裡,哀求。“嘔嘔嘔矜矜,彆看她嘔嘔嘔,看看我啊……最愛你的人是我啊嘔嘔嘔——”
“丘丘嗷我知道你的心意嗷嗷嗷。可阿娩她嗷也不容易嗷,我照顧她已經習慣了,一時嗷嗷嗷改不過來。你彆介意嗷——”
“嘔,矜矜,嘔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嘔在你身邊嘔~”
“嗷嗷嗷我嗷也是嗷……”
倆人吐得昏天黑地,慘不忍睹。
惡臭還在彌漫,經久不散。
金鴛盟上下亂作一團,弟子們奔走嘔吐,盟內最重要的幾位首領,一個癲狂,一個嘔血,一個癱軟,算是暫時徹底失去了興風作浪的能力。
雲隱山上,李蓮花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一聲清越的琴音蕩開。
他微微一笑,帶著幾分了然,對身邊嚴陣以待的兩個弟弟說道:“看來鍋鍋玩得很開心。師父剛醒,需要靜養,咱們在山上待些日子吧。”
張不遜和張起靈沒有意見,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二哥的殺傷力越來越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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