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魔都書法協會的青石板路上灑下斑駁的光影。盛嘉駿站在協會門口,抬頭望著那塊燙金的匾額,上麵“墨韻堂”三個字蒼勁有力,是民國書法大家於右任的手筆。
“嘉駿,這邊!”李建峰從一輛黑色商務車裡探出頭來,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對襟褂子,手裡還把玩著兩顆油亮的核桃。
盛嘉駿拉開車門坐進去,胡靖瑤昨晚接到u盾集團的緊急郵件,歐洲分部的能源項目出了點紕漏,一大早就讓劉誌勇安排專機飛過去了。“靖瑤臨時有事先走了,讓我跟李會長道聲歉。”
“嗨,正事要緊。”李建峰擺擺手,指著身邊的年輕人介紹道,“這是我關門弟子,肖文軒,去年全國青年書法大賽的金獎得主。文軒,快見過盛先生。”
肖文軒連忙起身,他穿著件白色的棉麻襯衫,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盛先生好,早就聽說您的書法造詣出神入化,一直想請教卻沒機會。”他說話時微微躬身,態度謙遜得很。
“肖先生客氣了,互相學習。”盛嘉駿笑著點頭,能在全國大賽拿金獎,實力定然不俗。
商務車平穩地駛向機場,李建峰打開一個紫檀木盒子,裡麵裝著幾支狼毫筆:“這是我托人從湖州定做的湖筆,筆鋒用的是黃鼠狼尾尖的毫毛,你看看合不合手。”
盛嘉駿拿起一支,指尖撫過筆鋒,觸感細膩而有彈性,確實是好筆:“李會長有心了。”
“到了京城可不能丟咱們魔都的臉。”李建峰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小日子的井上雄彥這次帶了幅《孫子兵法》的草書,據說練了三十年;小韓子那邊更離譜,說要現場臨摹《蘭亭序》,還敢號稱比真跡更勝一籌。”
肖文軒在一旁補充道:“聽說小韓子的選手金敏浩,把《祭侄文稿》都說成是他們國家的書法遺產,這次就是來挑釁的。”
盛嘉駿聞言挑眉:“哦?那倒要見識見識。”他對書法向來抱著欣賞的態度,但若有人想借書法挑釁華夏文化,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到了機場,vip通道早已安排妥當。過安檢時,肖文軒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長條形的錦盒,裡麵裝著他準備參賽的作品。“這裡麵是我寫的《赤壁賦》,用的是徽墨和宣紙,特地晾了三個月才敢帶出來。”
李建峰拍著他的肩膀道:“你這孩子就是太謹慎,不過小心點好,去年有個選手的作品被安檢機掃出了裂痕,心疼得直掉眼淚。”
登上飛機,空乘人員認出了李建峰,恭敬地遞上茶水:“李會長又去京城參加比賽?”
“可不是嘛,這次帶了兩個好苗子,爭取把‘書聖杯’捧回來。”李建峰笑得合不攏嘴,指著盛嘉駿道,“這位盛先生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飛機起飛後,肖文軒拿出隨身攜帶的字帖,是一本翻得卷邊的《懷素自敘帖》。“盛先生,您看我這臨摹的筆鋒,總覺得差了點神韻。”他翻開自己的練習本,上麵的字跡確實有幾分懷素的狂放,但總透著股刻意為之的生硬。
盛嘉駿接過字帖,指尖點在“奔蛇走虺勢入座,驟雨旋風聲滿堂”這句上:“懷素的草書看似狂放,實則字字有章法,就像武道中的內力,看似剛猛,實則收放自如。你試著在落筆前先運氣,讓氣息順著手臂傳到筆尖,或許會有不同。”
肖文軒若有所思,拿起筆在草稿紙上試寫,果然比剛才流暢了許多。“多謝盛先生指點!”他眼睛一亮,連忙又寫了幾個字。
李建峰在一旁看得連連點頭:“嘉駿這幾句話,比我教他三個月都管用。文軒,好好學著點,盛先生的書法裡藏著武道的意境,這可是旁人學不來的。”
三個小時的航程很快就結束了。飛機降落在京城首都國際機場,盛嘉駿剛走出到達口,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朝他揮手,正是周明遠。周明遠是龍騰集團京城分公司的負責人,昨天接到盛嘉駿的通知,特意來接機。
“盛董,您可算到了。”周明遠快步上前,接過盛嘉駿的行李箱,“四合院已經收拾好了,您先去休息休息?”
盛嘉駿對李建峰和肖文軒道:“我這邊有點事,晚上聯係?”
“沒問題,我把酒店地址發你微信上。”李建峰笑著說,“晚上我介紹幾個京城書法協會的老朋友給你認識,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告彆了李建峰等人,周明遠帶著盛嘉駿坐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子駛離機場,沿著高速公路向市區駛去。窗外的景象漸漸從現代化的高樓大廈變成了古色古香的胡同,灰牆灰瓦間透著濃濃的京味兒。
“盛董,您要的四合院在南鑼鼓巷附近,是清朝一個格格的舊宅,前年我們集團收購下來重新修繕的。”周明遠遞過來一瓶礦泉水,“院子裡有棵三百年的海棠樹,這個季節正好開花。”
盛嘉駿看著窗外掠過的胡同,紅牆綠瓦間偶爾能看到幾個騎著自行車的老人,車筐裡裝著剛買的菜,慢悠悠地穿行在胡同裡,透著一股歲月靜好的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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