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就知道！這感情是鴻門宴啊。”陳野立馬放下酒杯，一臉警惕，“大哥，咱們身處的環境不一定是夢境，你能有什麼忙要幫啊？”
“你的意思是不肯幫？”徐引故意板起臉。
“那倒不是。”陳野趕忙擺了擺手。
徐引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儘，認真地說道：“我最近認識個人，她無親無故的，也沒有身份證明，就類似於黑戶，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就這事？”陳野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這事。”徐引肯定地點點頭。
“我靠，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就這點破事？”陳野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最後一瓶啤酒，給徐引倒上，然後朝老板喊道，“老板！再來一箱！”
等到新的一箱啤酒被老板抬過來，陳野接著說道：“我來的時候還一路上琢磨呢，心想你小子突然請客吃飯，準沒好事，果不其然！”陳野嫌棄地看了徐引一眼，“不過說回來，就憑咱們這關係，想給一個人憑空捏造一個身份，那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兒？”
“是嗎，那太好了！麻煩你了，那我需要給你什麼資料？”徐引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個人信息唄。”
“那就是來辦理個人信息的。”
“把資料準備一下。”
“需要什麼資料？”
“個人……誒？”陳野說著說著，突然沉默了，舉著酒杯緩緩抬頭看向徐引。
“怎麼了陳長官？”徐引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絲狡黠。
“嗯……想到了些不開心的事情。”陳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神色有些複雜。
“就說這事你幫不幫？”徐引追問道。
“幫，肯定幫，咱們什麼關係？”陳野拍了拍胸脯。
“風城政府人員強迫熱心市民請客吃燒烤。”徐引故意打趣道。
“去去去，彆亂說。你難道不是政府的人？”陳野白了他一眼。
“切……”徐引不屑地笑了笑。
“不過你這事不能急，假設就算是在夢境中，最好也是覆蓋某個失蹤人口的身份。”陳野一臉認真地提醒道。
“嗯……有你在我很放心。”徐引舉起酒杯和陳野碰了碰，眼神中滿是信任。
“你把對方的一些大概情況告訴我，我記錄一下。”陳野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準備記錄。
“欣怡，額……女生。”徐引開始說道。
“欣怡？她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這裡真的是淺層夢境？”陳野聽到這個名字，不禁皺了皺眉頭。
“所以說還不確定啊，徐夢一直沒回來過，我也不知道她是身處夢境，還是被局裡安排出差去外地了。”徐引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我可事先告訴你，你要是在夢境裡乾些什麼不正當的事情，你可是會受到我們的譴責的！”陳野突然嚴肅地看著徐引。
“我是這種人？”徐引裝作一臉無辜。
“你就是這種人！你彆忘了，那個誰不就是被你氣走的！”陳野不想聽他狡辯，自顧自在手機上寫著備忘錄，“繼續說。”
“2001年3月18日出生。身高……168左右，體重……不知道。”徐引不假思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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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你確定？公元1000年我也就信了！”陳野朝他提高了音量，“那地址呢？暫住地？總要有個住的地方吧？萬一證件辦下來了，還要寄過來。”
“風城東區，延勝東路109號，秋水江南彆墅區10幢。”徐引脫口而出。
“你還給她找了個彆墅住？”陳野正在打字的手突然一頓，“等等……這他媽不是你家嗎？”
“人家一小女生，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我就讓她暫時住我那兒咯，有問題嗎？”徐引理直氣壯地說道。
“嘶……兄弟，她真的18嗎？你可千萬彆做違法的事情。或者……她不會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吧？”陳野一臉狐疑地看著徐引。
“我是這種人嗎？”徐引再次強調。
陳野點點頭，用手機指著徐引說道：“暴力收服暗元素失控者致其死亡。要不是他戶口本上就一個人，指定沒你好果子吃啊！”
“這兩者有關係嗎？”徐引一臉無奈。
“都是犯罪啊！”陳野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彆以為我是同事就可以縱容你！”
“行了行了，彆發癲了。都沒有的事，人家真18歲。”徐引不耐煩地打斷他，不想再聽他囉嗦。
“……行吧。”陳野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不再與徐引繼續爭論下去。
徐引輕輕抿了口酒，神色微微有些關切地問道：“其他人……最近過得還好嗎？最近實在抽不出時間和他們碰麵，光靠在網上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野微微點了點頭，拿起一串烤串咬了一口，緩緩說道：“都挺好的。在咱們還沒辦法逃離這個夢境之前，也隻能先慢慢習慣這裡的一切了。說起來，要不是你的提醒，估計我們到現在都還意識不到，咱們依舊身處夢境之中。”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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