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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忽必烈搞錢狠活:斬漢奸抄家五萬兩,轉頭讓阿合馬刮江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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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三年的大都,春風剛吹化護城河麵的薄冰,宮城大殿裡卻彌漫著比寒冬更沉的氣壓。忽必烈坐在九龍金椅上,指節叩著案幾——案上攤著的江南戶籍冊,墨跡斑駁,半數農戶姓名旁畫著模糊的“逃”字。

“陛下,江南流民逾兩百萬,丁稅收不上來,大都百萬軍民的口糧都要斷了!”戶部尚書急得額頭冒汗,話沒說完就被忽必烈打斷:“朕要的是法子,不是訴苦!”

殿外突然傳來一聲尖細的應答:“臣有錢袋子的法子!”

眾人轉頭,見一個穿著粗布儒衫的漢人弓著腰進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是前宋建康府的小吏錢緊,三個月前城破時綁了知府獻城,如今在戶部當個末流主事。忽必烈挑眉:“你有何法?”

錢緊跪爬兩步,從懷裡掏出個皺巴巴的賬簿:“陛下,江南農戶逃稅,是因前朝戶籍混亂,地主藏田、佃戶隱口。臣在宋時管過戶籍,隻需‘括戶’——派官逐村清查,流民編戶、隱田入冊,丁稅地稅分開收,保準稅收翻倍!”

忽必烈接過賬簿,指尖掃過上麵密密麻麻的田畝數,突然笑了:“你這漢人,倒比蒙古大臣懂朕的難處。若真能辦成,朕賞你管江南括戶事!”

錢緊喜得磕頭如搗蒜,心裡卻打著小算盤:括戶時多報些戶數,從中克扣三成,夠自己在大都買三進宅院了。

半月後,錢緊帶著二十個蒙古兵南下,第一站就到了蘇州府。當地地主趙員外聽說朝廷括戶,連夜把兩百畝田產過戶給遠房親戚,又藏了五十個佃戶在自家糧倉裡。錢緊上門時,趙員外端著茶笑:“錢大人,小人家薄產百畝,佃戶不過三十,都在冊子上了。”

錢緊接過冊子,翻都沒翻就往桌上一扔,突然踹開糧倉門——五十個佃戶縮在裡麵,手裡還攥著未收的稻穗。趙員外臉瞬間白了,錢緊卻拍著他的肩笑:“趙員外是聰明人,知道瞞不過陛下的眼。這樣吧,您把隱田按實上報,佃戶入冊,臣便幫您免掉今年三成地稅。”

趙員外隻能點頭,心裡卻罵:這漢奸比蒙古人還狠!可他不知道,錢緊轉頭就把趙員外的田產多報了五十畝,佃戶多記了二十人——這些“虛數”的稅,最後都進了他的腰包。

三個月後,江南括戶冊送抵大都。忽必烈看著冊上新增的兩百萬編戶,還有比去年翻番的丁稅地稅總數,龍顏大悅,當即賞錢緊白銀五百兩,升他為江南稅賦提舉。錢緊領賞時,腰彎得更低了,可沒人看見他袖口藏著的另一本賬簿——上麵記著他私吞的白銀三百兩。

當晚,錢緊在大都的新宅裡擺酒,對著江南方向舉杯:“前宋的官沒撈著錢,如今跟著忽必烈,才知搞錢要靠製度!”他卻沒料到,忽必烈在宮城上看著他的宅院燈火,對身邊的阿合馬冷笑:“這錢緊是把好手,但也得盯緊了——朕的錢袋子,容不得老鼠偷糧。”

至元七年,泉州港的碼頭比集市還熱鬨。十幾艘阿拉伯商船剛靠岸,船夫就扛著滿箱的胡椒、香料往岸上跑,錢緊穿著新賜的錦袍,站在市舶司的牌坊下,眼睛亮得像要吃人。

這是他升為江淮行省理財使後的第一樁大事——忽必烈聽了他的建議,在泉州、廣州設市舶司,壟斷海外貿易。按規矩,商船靠岸先抽分:粗貨十五抽一,細貨十抽一,剩下的貨物官府優先收購,再高價賣給民間商人。

“錢大人,這船胡椒共五千石,按規矩抽分五百石,剩下的您看……”阿拉伯商人賽義德弓著腰遞上賬本,心裡卻犯嘀咕:聽說這漢人官員貪得很,怕是要多抽三成。

可錢緊卻擺手:“按陛下的規矩來,抽分五百石,剩下的四千五百石,官府按每石二兩白銀收。”賽義德愣了——去年南宋官府收購胡椒,每石才一兩五錢。他剛要道謝,錢緊又補了句:“但你得幫朕辦件事——把這些胡椒運到大都,賣給波斯商人,每石三兩,差價歸陛下內帑。”

賽義德立馬答應,心裡算著賬:自己每石賺五錢,五千石就是兩千五百兩,比跑一趟印度洋還賺。可他不知道,錢緊早和大都的波斯商人通了氣——實際賣給他們每石三兩五錢,多出的五錢,一半歸錢緊,一半給忽必烈的貼身太監。

沒過多久,忽必烈就收到了泉州送來的白銀——一萬三千五百兩,比去年海外貿易的收入翻了三倍。他拿著銀錠在手裡掂了掂,對錢緊讚不絕口:“你這漢人,懂經商比蒙古貴族還厲害!”

錢緊趁機進言:“陛下,海外貿易的利潤全在‘壟斷’二字。如今泉州港的絲綢、茶葉,運到波斯能翻十倍利潤,不如讓斡脫商人跟著做——他們有馬隊,能打通西域商路,陛下的內帑還能再翻番!”

忽必烈當即準了,派蒙古貴族的斡脫商隊跟著賽義德的船南下。錢緊卻私下找到斡脫商人的頭領:“你們運絲綢去波斯,每匹給我抽一錢銀子,我保證市舶司優先給你們放行,還能讓官府壓低收購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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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脫頭領雖嫌錢緊貪,但也知道他的權力——沒有錢緊點頭,絲綢連泉州港都出不去。隻能答應:“每匹抽五厘,多了沒有。”錢緊笑了:“五厘就五厘,每月運一萬匹,就是五百兩,夠我買十壇好酒了。”

可他的小動作沒瞞過阿合馬的眼。阿合馬拿著錢緊和斡脫商人的交易賬簿,在忽必烈麵前冷笑:“錢緊這是把陛下的海外貿易,當成自己的錢袋子了。”忽必烈卻沒生氣,反而摩挲著賬簿:“讓他貪,隻要他給朕賺回十倍的錢,這點小錢就當喂狗了。但你得盯著,彆讓他貪得忘了形。”

這年冬天,泉州港的海外貿易收入突破五十萬兩白銀,忽必烈的內帑堆滿了銀錠。錢緊也在泉州買了座宅院,院裡挖了個地窖,藏著他私吞的兩萬兩白銀。除夕夜,他對著地窖裡的銀錠喝酒,笑得合不攏嘴:“跟著忽必烈搞錢,比當皇帝還快活!”

至元十年,兩淮鹽場的鹽工們扛著鹽袋往船上裝,錢緊站在鹽場的高台上,手裡拿著一疊黃紙——是剛印好的鹽引。

按忽必烈新定的“引岸製度”,全國鹽區按地域劃分,商人要賣鹽,必須先向官府買鹽引:一張鹽引可賣鹽四百斤,官價白銀一兩。商人憑鹽引到鹽場領鹽,再到指定區域售賣,售價由官府定——每斤鹽賣五文錢,一張鹽引能賣兩千文,折合白銀二兩,商人賺一兩,官府賣鹽引就賺一兩,穩賺不賠。

“錢大人,今年兩淮鹽區的鹽引,能不能多給小的一百張?”鹽商張大戶擠到錢緊身邊,遞上一個沉甸甸的荷包——裡麵是五十兩白銀。錢緊掂量著荷包,笑了:“張大戶是爽快人,一百張鹽引沒問題,但你得幫朕個忙——把鹽價悄悄漲到六文錢,多賺的錢,咱倆對半分。”

張大戶喜出望外——每張鹽引多賺四百文,一百張就是四萬文,折合白銀四十兩,對半分也能賺二十兩。他立馬答應,轉頭就吩咐夥計漲價。可鹽價一漲,百姓就怨聲載道,揚州府的百姓聯名上書,說鹽價太高,吃不起鹽了。

忽必烈收到上書,召錢緊進宮問話:“兩淮鹽價漲了,百姓怨聲載道,你怎麼說?”錢緊卻不慌不忙:“陛下,鹽是剛需,百姓再怨也得買。而且鹽價漲一文,每張鹽引就能多賺四百文,兩淮鹽區每年賣十五萬張鹽引,就能多賺六萬兩白銀,夠支付十萬軍隊的軍費了。”

忽必烈皺著眉:“可百姓要是反了怎麼辦?”錢緊從懷裡掏出另一本賬簿:“陛下您看,鹽價漲了,但臣讓鹽商把多賺的錢拿出三成,給鹽工漲了工錢,鹽工不反;再拿出兩成,補貼給貧困縣的百姓,百姓也不會反。剩下的五成,三成歸陛下內帑,兩成歸鹽商,皆大歡喜。”

忽必烈翻著賬簿,見上麵寫著鹽工工錢漲了五成,貧困縣每月能領到兩千斤鹽,突然笑了:“你這漢人,把算盤打得比蒙古人的弓箭還準。準了,就按你的法子辦。”

可錢緊轉頭就把補貼百姓的鹽扣了一半,換成白銀揣進自己腰包。揚州府的知府知道了,卻不敢揭發——錢緊是忽必烈麵前的紅人,揭發他等於找死。隻能私下歎氣:“這漢奸比豺狼還狠,百姓的救命鹽都敢貪。”

這年,兩淮鹽區的鹽引收入達三十萬兩白銀,忽必烈的內帑又添了九萬兩。錢緊也賺得盆滿缽滿,在大都買了第二座宅院,還娶了三房小妾。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道阿合馬早就派人造了假賬本,把他貪鹽引錢的事記了下來——隻等忽必烈什麼時候想收網。

至元十三年,大都的集市上,一個小販拿著一張淡青色的紙,對著買燒餅的客人喊:“客官,用中統鈔付賬吧!陛下說了,這鈔能當銀子花,一貫鈔換一兩白銀!”

客人半信半疑地接過紙鈔,上麵印著“中統元寶交鈔”六個大字,還有忽必烈的玉璽印記。這是忽必烈聽從錢緊的建議,發行的全國統一紙幣——之前各地用的銅錢、銀錠混亂,不利於征稅和貿易,中統鈔由朝廷統一發行,可兌換白銀,還能繳納賦稅,強製民間使用。

錢緊站在集市對麵的茶館裡,看著百姓用中統鈔買東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身邊的戶部主事問:“錢大人,這中統鈔真能穩定?要是百姓都來兌換白銀,國庫的銀子不夠怎麼辦?”

錢緊呷了口茶:“傻小子,陛下規定中統鈔可兌換白銀,但沒說必須隨時兌換。咱們控製發行量,每發行一貫鈔,國庫存半兩白銀做準備金,百姓就不會懷疑。而且用鈔征稅,百姓不得不收,久而久之,就沒人想著兌換白銀了。”

可沒過多久,忽必烈就遇到了麻煩——攻打日本的軍隊需要軍費,國庫的白銀不夠,他召錢緊進宮:“朕要再發一百萬貫中統鈔,填補軍費。”錢緊心裡咯噔一下——現在國庫隻有五十萬兩白銀,已發行兩百萬貫鈔,再發一百萬貫,準備金就不足三成了,容易引發通脹。

但他不敢拒絕,隻能答應:“陛下,發鈔可以,但得讓地方官府按鈔價收稅,不許拒收。”忽必烈準了,當即下令印鈔。錢緊卻私下動了心思——他知道鈔價遲早要跌,連夜讓管家把家裡的中統鈔全換成白銀,藏在地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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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個月後,大都的物價就漲了——之前一貫鈔能買一百斤米,現在隻能買八十斤。百姓怨聲載道,拿著中統鈔去官府兌換白銀,官府卻以“準備金不足”為由拒絕。揚州府甚至爆發了百姓搶鹽商的事——鹽商用中統鈔付鹽工工錢,鹽工拿著鈔買不到米,隻能搶鹽換糧。

忽必烈召錢緊問話,錢緊卻早有準備:“陛下,物價上漲是因為日本戰事,百姓恐慌。隻要戰事結束,再回收一部分中統鈔,鈔價自然會穩定。而且臣有個法子——讓斡脫商人把西域的糧食運到大都,按原價賣給百姓,用中統鈔支付,既能穩定物價,又能讓百姓信任鈔幣。”

忽必烈當即準了,派斡脫商隊去西域運糧。錢緊卻私下找到斡脫頭領:“運糧到大都,按陛下的價賣,但你得用中統鈔結賬,然後把鈔換成白銀,每貫鈔我給你九錢白銀——朝廷收稅用鈔,你拿著鈔去交稅,等於白賺一錢。”

斡脫頭領立馬答應,運了十萬石糧食到大都,按原價賣出,賺了一萬貫中統鈔,然後用鈔交稅,又通過錢緊換成九千兩白銀——比在西域做貿易還賺。而錢緊則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手裡的中統鈔全換成了白銀,還賺了一千兩差價。

可他的小動作還是被阿合馬揭發了。阿合馬拿著錢緊和斡脫商人的交易憑證,在忽必烈麵前哭諫:“陛下,錢緊這是借物價上漲謀私!他把自己的中統鈔全換成白銀,卻讓百姓拿著貶值的鈔幣,這是要動搖朝廷根基啊!”

忽必烈看著憑證,臉色鐵青——他不是不知道錢緊貪,但沒想到他敢在貨幣上動手腳。可此時江南剛平定,還需要錢緊打理稅賦,隻能暫時壓下怒火:“把錢緊的江南稅賦提舉一職免了,降為戶部侍郎,讓他戴罪立功。”

錢緊接到聖旨時,正在家裡數白銀,嚇得腿都軟了。他知道忽必烈這是警告他,要是再貪,下次就不是降職這麼簡單了。當晚,他把地窖裡的白銀藏了一半到鄉下的親戚家,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敢在陛下的錢袋子裡動手腳了。

至元十七年,忽必烈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攻打安南的軍費不足,江南的地稅因為旱災減少了三成,內帑的白銀快不夠用了。

阿合馬趁機進言:“陛下,臣有個法子——撲買。讓商人承包各地的稅收,商人按約定的數額上交稅款,多餘的歸商人所有。這樣既能保證朝廷的稅收,又能讓商人積極征稅。”

忽必烈有些猶豫:“撲買會不會讓商人苛待百姓?”阿合馬卻笑了:“陛下可以派親信監督,比如錢緊——他懂江南稅賦,又戴罪立功,肯定會好好乾。”

忽必烈準了,召錢緊進宮:“朕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去江南監督撲買,要是辦得好,恢複你的官職。”錢緊喜出望外,立馬答應——他早就想回到江南,那裡的油水比大都多。

可他剛到江南,就被一個叫沈萬三的商人纏上了。沈萬三想承包蘇州府的稅收,找到錢緊:“錢大人,蘇州府每年的稅收是十萬兩白銀,我承包後,每年給陛下上交十一萬兩,多餘的歸我。但我需要您的幫忙——您讓官府把稅收定額降到九萬兩,多出來的兩萬兩,咱倆對半分。”

錢緊心動了——兩萬兩對半分就是一萬兩,夠他買一座大宅院了。可他想起上次貨幣改革的教訓,又有些猶豫。沈萬三看出他的心思,又遞上一個荷包:“這是五千兩白銀,先給大人做定金。事成之後,再給五千兩。”

錢緊接過荷包,掂量著沉甸甸的重量,最終還是點了頭:“按你的法子辦,但你得保證不苛待百姓,要是出了亂子,朕饒不了你,我也饒不了你。”

沈萬三立馬答應,承包了蘇州府的稅收後,卻暗中提高了稅率——之前農戶每畝田交五升糧,現在交七升;商人的營業稅從十抽一,漲到十抽二。百姓怨聲載道,蘇州府的農戶甚至聯合起來,拒不交糧。

沈萬三急了,找到錢緊:“錢大人,百姓不交糧,我沒法給陛下上交稅款,您得幫我想想辦法。”錢緊隻能派蒙古兵去催糧,蒙古兵手段粗暴,打死了兩個抗糧的農戶,引發了民變——幾千百姓圍攻蘇州府衙,喊著“殺漢奸、逐蒙古”的口號。

消息傳到大都,忽必烈震怒,派阿合馬去江南平亂。阿合馬到了蘇州,第一件事就是抓了沈萬三,嚴刑拷打之下,沈萬三供出了錢緊收受賄賂、降低稅收定額的事。

阿合馬拿著供詞,押著錢緊回大都。錢緊跪在忽必烈麵前,哭得涕泗橫流:“陛下,臣知罪!臣不該收沈萬三的賄賂,不該降低稅收定額!求陛下饒臣一命!”

忽必烈看著他,眼神冰冷:“朕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你卻一次次在朕的錢袋子裡偷糧。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括戶時多報戶數?不知道你海外貿易時抽成?不知道你鹽引專賣時貪補貼?朕忍你,是因為你能給朕賺錢。可你現在不僅賺不到錢,還引發了民變,留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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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緊還想求饒,卻被忽必烈打斷:“把錢緊的家產抄了,藏起來的白銀充入內帑,然後斬了,首級掛在蘇州府衙前,警示那些貪贓枉法的人!”

三天後,錢緊的首級掛在了蘇州府衙前,百姓圍著首級歡呼。而他藏在鄉下親戚家的白銀,也被阿合馬搜了出來,共五萬兩,全充入了忽必烈的內帑。

忽必烈看著新增的五萬兩白銀,對阿合馬說:“錢緊雖貪,但他的法子沒錯——括戶定稅、海外壟斷、鹽引專賣、貨幣統一,這些都是朕的聚財支柱。以後找理財的人,要像錢緊一樣懂法子,但不能像他一樣貪心。”

阿合馬點頭稱是,心裡卻想著:下一個理財的人,該輪到我了。

這年冬天,忽必烈的內帑堆滿了白銀,足夠支付全國三年的軍費。他站在宮城上,看著大都的燈火,突然笑了——從草原到江南,他的錢袋子越來越鼓,而這鼓起來的錢袋子,正是他大一統江山的根基。至於錢緊這樣的投機者,不過是他聚財路上的墊腳石,用完了,就該扔掉了。

錢緊的首級在蘇州府衙前掛了三日,江南的風裹挾著血腥味,吹到了大都的宮城。忽必烈站在九龍金椅上,指尖摩挲著錢緊抄家時充公的銀錠——那五萬兩白銀被鑄成了整齊的馬蹄銀,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陛下,江南稅賦因錢緊之事亂了套,蘇州、杭州的農戶拒不交糧,鹽商也借著民變壓低鹽引收購價。”阿合馬躬身站在階下,聲音低沉卻透著篤定,“臣願往江南整頓,三個月內必讓稅賦恢複如初。”

忽必烈抬眼,目光掃過阿合馬的臉——這西域商人出身的大臣,比錢緊更懂算計,也更懂藏鋒芒。錢緊是明著貪,阿合馬卻是暗著謀。他點頭:“準了。但記住,朕要的是稅賦,不是民怨。再出亂子,你也不用回來了。”

阿合馬領旨南下,第一站就到了杭州。錢緊留下的爛攤子擺在眼前:稅吏們因怕被牽連,躲在家裡不敢下鄉收稅;鹽商們抱團抵製鹽引,說“官府連自己人都殺,我們拿著鹽引也是廢紙”;最棘手的是,蘇州民變後,周邊三州的農戶都學著抗糧,說“寧交糧給地主,不交糧給漢奸官府”。

阿合馬沒急著派兵催糧,反而讓人在杭州城門口搭了個高台,自己坐在台上,麵前擺著兩本賬簿——一本是錢緊在江南的貪腐賬,一本是江南各州縣的稅賦賬。

“父老鄉親們,錢緊貪贓枉法,陛下已斬他示眾。今日起,江南稅賦按舊製減半征收半年,之前多交的稅,官府折價退鹽引。”阿合馬的聲音透過傳聲筒傳遍街頭,百姓們先是愣了,接著湧到台下追問:“大人說的是真的?減半征收還退鹽引?”

阿合馬笑著揮手,讓吏員們分發退鹽引的憑證:“朕的江山,靠的是百姓。錢緊壞了規矩,朕替他賠罪。但半年後,稅賦需按實繳納——誰要是再抗糧,可彆怪官府不客氣。”

百姓們拿著憑證散去,鹽商們卻慌了。他們本想借著民變壓價,沒承想阿合馬反用“減稅退引”穩住了民心。當晚,杭州最大的鹽商周老板就帶著厚禮上門,剛要遞上銀票,就被阿合馬的侍衛攔在門外。

“周老板若是來談鹽引,明日到市舶司詳說。若是來送禮,就請回——陛下的規矩,臣不敢破。”阿合馬的聲音從內堂傳出,周老板站在門外,心裡打了個寒顫:這阿合馬,比錢緊難對付百倍。

第二日,周老板到市舶司時,才知阿合馬早已布好了局。鹽引收購價不僅沒降,反而漲了一成,但有個條件:鹽商需按官府定價賣鹽,不得漲價,違者收回鹽引。周老板一算賬,漲的一成夠抵消定價的損失,還能賺些,隻能點頭答應。

穩住鹽商,阿合馬又轉頭對付抗糧的農戶。他沒派兵,而是讓吏員們帶著糧種和農具下鄉——凡按實交糧的農戶,官府免費送糧種,還派農官教新的耕種法子。蘇州的農戶見官府真給好處,再想起錢緊的下場,也不敢硬抗,沒過半月就陸續交了糧。

可這隻是阿合馬的第一步。三個月後,江南稅賦恢複,他突然在江南推行“理算”——派官員審計各州縣的稅賦賬,凡有虧空的,不管是吏員還是地主,一律限期補齊,逾期不補就抄家。

杭州知府王大人慌了——他在錢緊當政時,借括戶之機多報了兩百畝田,貪了兩年地稅,合計白銀三千兩。阿合馬的理算官剛到府衙,他就帶著銀票去求情,卻被阿合馬堵在門口:“王大人,理算是陛下的規矩,臣不敢徇私。三千兩白銀,三日內補齊,否則彆怪臣抄你的家,送你的人頭去蘇州陪錢緊。”

王大人隻能變賣祖宅,補齊了虧空。江南的官吏和地主們人人自危,三個月的理算下來,阿合馬從他們手裡刮出了白銀八十萬兩,其中六十萬兩送進忽必烈的內帑,二十萬兩留作江南政務開支。

忽必烈看著送來的白銀,對阿合馬讚不絕口:“你比錢緊懂朕——朕要的不是一城一地的小錢,是整個江南的稅賦根基。”阿合馬躬身:“陛下聖明。江南是財富之地,隻要規矩立住了,每年給陛下的內帑至少能增五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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