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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鼇拜的“錢途”:從官田到牧場,把朝廷產業全變成搖錢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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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年,京畿郊外的麥子剛抽穗,青黃相間的田埂上卻突然來了一隊披甲的八旗兵。為首的佐領勒爾錦甩著馬鞭,指著遠處一片黑油油的良田,對身後跟著的小吏喝問:“錢緊,算清楚了,這百頃地歸鑲黃旗,置換給正白旗的那片沙窪地,畝數對得上嗎?”

被叫做錢緊的小吏縮了縮脖子,懷裡的算盤珠子還在發燙。他剛從戶部被貶到鑲黃旗管田冊,頭一樁差事就是跟著勒爾錦“辦置換”——說是置換,實則是把正白旗占著的良田,換給鼇拜直屬的鑲黃旗。錢緊手指飛快地扒拉著算盤,心裡卻在算另一筆賬:這百頃良田,畝產小麥三石,換成正白旗那片畝產不足一石的沙窪地,正白旗的旗人得少收兩百石糧,可勒爾錦眼裡隻有“鼇中堂的吩咐”,哪管底下人的死活。

“回佐領,畝數對得上,就是……”錢緊話沒說完,勒爾錦的馬鞭就抽在了他腳邊的泥土裡,濺起的泥點沾了他一褲腿。“就是個屁!鼇中堂說了,圈地令是先帝定的,鑲黃旗就得占最好的地!你再敢多嘴,把你這破算盤拆了喂狗!”

錢緊趕緊把話咽回去,跟著勒爾錦往村裡走。剛到村口,就看見幾個老農跪在地上哭,為首的老漢抱著勒爾錦的馬腿,哭喊道:“大人,這地是我們家傳了三輩的,換了沙窪地,我們今年就得餓死啊!”勒爾錦嫌惡地踹開老漢,回頭對兵丁說:“把這些刁民拖走,再鬨就按抗旨論處!”

錢緊站在一旁,看著兵丁把老農拖走,心裡像被算盤珠子硌得慌。他想起昨天在鼇拜府裡領差事的情景——鼇拜坐在虎皮椅上,手裡把玩著一枚赤金扳指,聽勒爾錦彙報圈地進度,突然問了句:“錢緊?聽說你是戶部裡最會算賬的?”

錢緊當時嚇得趕緊跪下,頭都不敢抬。鼇拜卻笑了,聲音像悶雷:“會算賬就好。我要的不是畝數對得上,是鑲黃旗的人能多收糧,我府裡的糧倉能裝滿。你給我算清楚,京畿周邊還有多少良田,能換的都換過來,換不過來的,就按‘無主地’收了——記住,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不是賬本上的虛數。”

那時錢緊還沒明白,“無主地”是怎麼回事。直到今天看見老農被拖走,他才懂:所謂“無主地”,就是把百姓的地說成沒人要的,直接圈給鑲黃旗。而鼇拜要的“好處”,遠不止糧食——這些良田租給佃戶,每畝每年能收五兩銀子的租子,百頃地就是五千兩,十頃地就是五萬兩,京畿周邊這麼多良田,鼇拜光靠收租,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可錢緊不敢說。他家裡還有個臥病在床的老娘,靠他這點俸祿買藥,要是丟了差事,老娘就沒救了。他隻能跟著勒爾錦,把田冊上的“民田”改成“鑲黃旗屬地”,把老農的名字從地契上劃掉,換成鼇拜府裡管家的名字。

傍晚的時候,錢緊拿著改好的田冊去鼇拜府複命。鼇拜正在書房裡看賬本,見他進來,把賬本扔在桌上,問:“今天的地,都圈好了?”

“回中堂,都好了,就是……有幾個老農鬨事,已經處理了。”錢緊低著頭說。

鼇拜拿起田冊翻了翻,突然指著其中一頁問:“這百頃地,租給佃戶,每年能收多少租子?”

錢緊心裡一緊,趕緊扒拉著算盤:“回中堂,按每畝五兩算,每年能收五千兩。要是遇上豐年,佃戶還會多交些,能到五千五百兩。”

鼇拜點點頭,把赤金扳指在手指上轉了轉:“不錯,比我預想的多。不過,你漏算了一樣——這些地不僅能收租,還能當抵押。我要是用這些地向票號借錢,能借多少?”

錢緊愣了一下,他從沒算過這個。鼇拜見他答不上來,又笑了:“所以說,你隻會算死賬,不會算活錢。這些良田,在你眼裡是收租的,在我眼裡是能生錢的本錢。我用十頃地抵押,票號能借我十萬兩,我再用這十萬兩去買更多的地,再抵押,再買地——不出三年,京畿的良田一半都得是我的。”

錢緊聽得後背冒冷汗。他原以為鼇拜隻是想占點地,沒想到鼇拜是在做“土地生意”——用權力圈地,用土地融資,再用融資的錢擴地,像滾雪球一樣,把財富越滾越大。而那些失去土地的老農,不過是這雪球下被碾碎的石子。

“中堂英明,”錢緊隻能這麼說。

鼇拜把田冊扔給他,說:“明天去通州,那裡有片官田,說是給八旗兵丁的,你去算算,能不能劃到我府裡來。記住,賬要算得漂亮,彆讓人抓住把柄。”

錢緊拿著田冊走出鼇拜府,天色已經黑了。街上的燈籠亮起來,照得他影子長長的。他摸了摸懷裡的算盤,突然覺得這算盤不是用來算賬的,是用來幫鼇拜掠奪財富的工具。可他又能怎麼辦呢?老娘還在等他買藥,他隻能一步一步跟著鼇拜走下去,哪怕前麵是萬丈深淵。

錢緊還沒把通州官田的賬算明白,鼇拜府裡的差役又找上門來——這次的差事,比圈地更棘手,是為鹽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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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引是朝廷發給鹽商的許可證,有了鹽引才能賣鹽。可最近江南的鹽商們鬨得厲害,說是鹽引不夠,賣不了鹽,其實是想讓鼇拜放寬鹽引的額度——隻要鼇拜點頭,他們就能多賣鹽,多賺錢,而鼇拜自然也能拿到“好處費”。

這天,鼇拜府的客廳裡坐滿了江南來的鹽商,為首的鹽商王元寶穿著一身綢緞,手裡拿著個錦盒,裡麵裝的是一顆鴿蛋大的珍珠。他見鼇拜進來,趕緊站起來,滿臉堆笑:“鼇中堂,小的們這次來,是想求您開開恩,多給些鹽引。江南的百姓等著吃鹽,小的們也想為朝廷多做點貢獻。”

鼇拜坐在虎皮椅上,眼皮都沒抬,指了指旁邊的錢緊:“要多少鹽引,跟他說,讓他算清楚。”

王元寶趕緊湊到錢緊身邊,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增加五千道鹽引”。錢緊一看就愣了——一道鹽引能賣兩百斤鹽,五千道就是一百萬斤,按每斤鹽賺三文錢算,鹽商們能多賺三百萬文,也就是三千兩銀子。可鹽引的額度是戶部定的,一下子增加五千道,明顯不合規矩。

錢緊拿著紙條,小聲對鼇拜說:“中堂,五千道太多了,戶部那邊怕是……”

鼇拜打斷他:“你算的是戶部的規矩,我要你算的是鹽商能給多少好處。”

錢緊心裡一沉,趕緊拿出算盤,扒拉起來。他知道,鹽商給的好處,不會少於他們多賺的錢的三成——也就是九百兩。可王元寶卻湊過來說:“錢先生,我們願意給中堂兩千兩,隻要中堂能幫忙。”

錢緊的算盤珠子停住了。兩千兩?比他算的還多。他抬頭看了看鼇拜,見鼇拜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就知道鼇拜早就跟鹽商談好了,讓他算賬,不過是走個過場。

“回中堂,鹽商願意出兩千兩,作為‘孝敬’,”錢緊低聲說。

鼇拜這才睜開眼,看著王元寶:“王老板倒是懂事。不過,五千道鹽引太多,容易讓人說閒話。這樣吧,先給三千道,剩下的兩千道,下個月再給。”

王元寶趕緊點頭:“謝中堂恩典!小的這就把銀子送來。”

等鹽商走了,錢緊忍不住問:“中堂,一下子增加三千道鹽引,江南的鹽價會不會漲?百姓買鹽就貴了。”

鼇拜拿起桌上的珍珠,對著光看了看,漫不經心地說:“百姓買鹽貴不貴,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要的是銀子,鹽商要的是利潤,戶部要的是稅收——各取所需罷了。再說,鹽是必需品,再貴百姓也得買,怕什麼?”

錢緊張了張嘴,想說“百姓會怨聲載道”,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他想起上次圈地時,老農哭著說“要餓死”,鼇拜也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在鼇拜眼裡,百姓的死活,不如他賬本上的銀子重要。

可沒過幾天,就出了事。禦史張登雲上奏,彈劾鼇拜“濫發鹽引,導致江南鹽價暴漲,百姓苦不堪言”。康熙皇帝把奏折給鼇拜看,鼇拜看完,把奏折扔在地上,對錢緊說:“張登雲這老東西,敢跟我作對!你去算算,張登雲家裡有多少財產,他在江南有沒有親戚做鹽生意。”

錢緊心裡咯噔一下——鼇拜這是要查張登雲的黑料,好把彈劾壓下去。他趕緊去戶部查賬,果然查到張登雲的一個侄子在江南做鹽商,去年還欠了朝廷五百兩鹽稅沒交。

鼇拜拿著錢緊查來的證據,在朝堂上對康熙說:“皇上,張登雲彈劾臣,是因為他侄子欠了鹽稅,怕臣追究,故意誣告。臣這裡有賬本為證,還請皇上明察。”

康熙看了賬本,又看了看張登雲,張登雲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最後,康熙隻能罰了張登雲三個月俸祿,把彈劾的事壓了下去。

事後,鼇拜對錢緊說:“看到了吧?會算賬不僅能賺錢,還能整人。張登雲以為他是禦史,能管我,可他忘了,他的賬本在我手裡。以後你給我盯緊點,不管是官員還是商人,隻要跟我作對,就去查他們的賬,總能找到把柄。”

錢緊點點頭,心裡卻越來越害怕。他發現鼇拜的搞錢手段,已經不是簡單的圈地、索賄了,而是用權力控製“賬本”——誰的賬本有問題,誰就被他捏在手裡,要麼乖乖交錢,要麼被他整倒。而他這個“會算賬的”,成了鼇拜手裡最鋒利的刀,既幫他賺錢,又幫他殺人。

這天晚上,錢緊回到家,看見老娘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他剛買的藥,歎了口氣說:“兒啊,我聽說你最近跟著鼇中堂辦差,那鼇中堂不是好人,你可彆學壞了。”

錢緊握著老娘的手,眼眶有點紅:“娘,我知道,可我要是不跟著他,咱們娘倆就活不下去了。我會小心的,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可他心裡清楚,他已經做了——改田冊、算賄款、查張登雲的賬,哪一件不是傷天害理?他就像掉進了一個泥潭,越掙紮陷得越深,而鼇拜就是泥潭裡的漩渦,把他往更深的地方拖。

鹽引的風波剛平,國庫那邊又出了岔子——官辦牧場的收支賬對不上了,康熙下旨讓鼇拜徹查,這差事自然又落到了錢緊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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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辦牧場在張家口外,養著幾萬匹軍馬,還有牛羊,原本是給八旗兵丁提供糧草和軍馬的,可最近幾年,牧場的產出越來越少,賬本上的銀子卻沒少花,康熙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錢緊跟著鼇拜的親信圖爾格去牧場查賬,剛到牧場門口,就看見幾個牧人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牧場裡的牛羊稀稀拉拉的,跟賬本上“萬頭牛羊”的記錄完全對不上。

圖爾格把牧場總管吳三貴叫過來,劈頭就問:“吳總管,賬本上寫著有五千頭牛,怎麼我隻看到幾百頭?剩下的牛去哪了?”

吳三貴趕緊陪笑:“回大人,去年冬天鬨雪災,凍死了不少,還沒來得及改賬本。”

錢緊拿出賬本,翻到去年冬天的記錄,指著上麵的“草料支出五千兩”說:“吳總管,五千兩草料能喂五千頭牛,要是隻喂幾百頭,怎麼會花這麼多?還有,去年賣牛羊的銀子,賬本上寫著三千兩,可我查了戶部的記錄,隻收到一千兩,剩下的兩千兩去哪了?”

吳三貴的臉色變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圖爾格卻突然笑了,拍了拍吳三貴的肩膀:“吳總管,彆緊張,咱們都是自己人。鼇中堂讓我們來,不是要查你的錯,是要幫你解決問題。”

錢緊愣了一下,沒明白圖爾格的意思。直到晚上,吳三貴偷偷來找圖爾格,手裡拿著一個沉甸甸的布包,裡麵裝的是五百兩銀子。圖爾格收下銀子,對吳三貴說:“鼇中堂說了,牧場這攤子事,你管不好,不如承包出去。你要是願意,就把牧場承包給鼇中堂的親信,每年給你一千兩銀子的好處,比你偷偷摸摸貪的還多。”

吳三貴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我早就不想管這破牧場了,天天擔驚受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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