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上元燈還沒熄透,洪福寺的禪房裡就亮著一盞孤燈。唐僧坐在案前,手裡攥著唐太宗剛賞賜的“取經啟動包清單”,眉頭擰成了疙瘩——白銀兩千兩,綾羅二十匹,禦馬一匹,隨從兩名。
“師父,您咋還愁呢?這銀子夠咱買十車饅頭了!”八戒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他剛溜去廚房偷啃了個素包,嘴角還沾著芝麻。
唐僧沒抬頭,指尖在清單上敲了敲:“八戒,你算過一筆賬沒?從長安到靈山,全程九萬八千裡,至少要走五年。西域諸國物價是長安的三倍——高昌國的饢餅一個要兩文錢,比長安貴一倍;龜茲國的馬料一石要五兩銀子,是咱們這兒的五倍。這兩千兩,頂多撐一年。”
旁邊的沙僧趕緊把背上的賬本攤開,用炭筆在“支出項”下畫了三道:“師父說得對,我記了去年西域商隊的賬,他們走一趟還得花三千兩呢,咱們四個大活人,還有一匹禦馬,兩千兩確實緊巴。”
悟空蹲在房梁上,甩著尾巴晃悠:“管他呢,不夠了就去搶妖怪的寶庫!俺老孫上次在花果山,搶了龍王的定海神針,那可是‘硬資產’!”
“胡鬨!”唐僧猛地抬頭,把清單往桌上一拍,“取經是大唐官方項目,不是綠林劫道。咱們是‘跨國文化交流代表團’,得講‘財務合規’。搶錢?那是把大唐的信用當草紙!”
這話把悟空噎得直瞪眼,八戒也撓著頭不敢吭聲。唐僧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皇宮的方向——他心裡清楚,唐太宗給的這筆錢,是“麵子錢”,但取經不是麵子工程,是要真金白銀砸出來的“可持續項目”。他當年在戶部見習時,就跟著老尚書算過“均輸法”的賬:要讓一個長途項目不虧,要麼有“動態撥款”,要麼有“信用背書”,能沿途“以信換資”。
三更天的時候,唐僧揣著一本寫滿字的冊子,徑直往皇宮跑。唐太宗剛批改完奏折,見他深夜入宮,愣了一下:“禦弟,這是要出發了?”
“陛下,貧僧是來‘修改預算’的。”唐僧把冊子遞過去,封麵上寫著《大唐西域取經項目商業計劃書修訂版)》。
唐太宗翻開一看,裡麵密密麻麻記著賬:“第一年支出:白銀1500兩含食宿、馬料、通關打點);第二年支出:白銀1800兩預計西域通脹10);第三至五年:每年2000兩含突發風險準備金,如遇妖怪劫掠、疾病醫療)。總預算需8300兩,現有啟動資金缺口6300兩。”
“你這和尚,是來朕這兒討錢的?”唐太宗笑了,手指點著冊子,“朕剛給了兩千兩,你就要加六千多?”
“陛下,不是討錢,是‘設計可持續的資金方案’。”唐僧往前湊了一步,聲音放低,“您給的兩千兩是‘初始本金’,但貧僧要的是‘信用授權’——第一,加撥500兩‘風險準備金’,應對前三個月的突發情況;第二,在通關文牒上加蓋‘大唐戶部印’,注明‘持此牒者,可向沿途諸國官方申請物資補給,費用由大唐國庫後續結算’。”
唐太宗眯起眼:“你要讓朕給你當‘擔保人’?”
“正是!”唐僧點頭,“沿途諸國都想和大唐通商,有了戶部印的通關文牒,他們給咱們的補給,不是‘饋贈’,是‘給大唐的投名狀’。等取經回來,陛下再讓戶部和這些國家對接貿易,把補給的錢從關稅裡扣回來——這是‘以信用換資源,以資源換貿易’,穩賺不賠!”
這話戳中了唐太宗的心思。他早就想打通西域商道,隻是缺個“由頭”,唐僧取經正好是個契機。他盯著唐僧看了半晌,突然大笑:“好你個禦弟,表麵是和尚,肚子裡裝的是戶部的賬本子!就依你,500兩準備金明日讓戶部撥付,通關文牒上再加印——但你得答應朕,每到一個國家,都把當地的物價、商道情況記下來,回來給朕當‘西域經商指南’!”
“貧僧遵旨!”唐僧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他知道,這500兩和戶部印,才是取經項目真正的“啟動引擎”——有了官方信用背書,沿途的“搞錢”之路,才算真正打開。
回到洪福寺時,天已經蒙蒙亮。悟空和八戒、沙僧都在門口等著,見他回來,悟空先跳下來:“師父,成了?”
唐僧晃了晃手裡的通關文牒,上麵多了個鮮紅的戶部大印,笑得眼睛都彎了:“成了。從今天起,咱們這取經隊,就是‘大唐西域項目組’——悟空管‘資產保全’,八戒管‘資源對接’,沙僧管‘財務記賬’,貧僧當‘項目總監’。記住,咱們不是去化緣,是去‘執行一個有收益的跨國項目’!”
八戒摸了摸肚子,咽了口唾沫:“那…項目成功了,有‘獎金’不?比如…多給兩筐饅頭?”
唐僧拍了他一下,轉身往禪房走:“等咱們把西域商道打通了,長安的饅頭能賣到西域去,到時候你天天吃饅頭都沒人管——現在,先把那2500兩銀子的賬本理清楚,彆少記了一文錢!”
晨光裡,沙僧趕緊掏出賬本,在“初始資金”欄裡寫下“白銀2500兩含風險準備金500兩)”,悟空則扛著金箍棒,琢磨著“資產保全”到底是啥——反正隻要有人敢搶錢,他一棒子上去就對了。
而唐僧望著東方的朝陽,心裡已經盤算好了下一步:出了長安,第一站先去涇河驛站,用通關文牒換兩匹驛馬——禦馬隻有一匹,不夠拉行李,用“官方信用”換馬匹,比花錢買劃算多了。
這取經路,從第一筆賬開始,就得算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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