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取經財務官》第四章：女兒國博弈，貿易換資助約2500字）
子母河的水汽還沾在衣角，女兒國的城門就像一幅潑了胭脂的畫，猛地撞進師徒四人眼裡。守城的女官們穿著綾羅綢緞，見了通關文牒上的大唐戶部印，立刻躬身行禮：“聖僧稍等，女王陛下已在宮殿備下宴席，請您即刻入宮。”
八戒的鼻子先動了動，拽著唐僧的袖子小聲說：“師父，宴席！肯定有桂花糕、杏仁酥，還有女兒國特有的玫瑰蜜餞——咱可彆錯過！”
“就知道吃！”悟空敲了下他的腦袋，壓低聲音，“俺剛在雲端看了，這宮殿周圍藏著不少女兵，女王怕是沒安好心。你忘了師父說的？‘官方宴請背後，往往有附加條款’！”
唐僧沒接話，隻是攥緊了通關文牒——他心裡門清，女兒國地處西域要道，常年和大唐隔山相望，早就想打通商道。這次宴請，絕不是單純的“招待取經僧”，十有八九是衝“大唐”這兩個字來的。
宮殿裡的宴席果然奢華，白玉盤子裡擺著水晶糖、蜜餞果，酒壺裡盛著琥珀色的果酒，連桌布都是織著金線的綢緞。女王坐在主位上，穿著繡滿鳳凰的紅裙，見唐僧進來，眼睛亮得像挑燈看賬本的戶部老尚書：“唐長老一路辛苦，本宮備了些薄禮，先讓你瞧瞧。”
話音剛落，兩個宮女抬著一個木箱上來，打開一看——裡麵堆滿了黃金，黃澄澄的晃得人眼暈，旁邊還放著幾匹比朝霞還豔的絲綢。
“黃金百兩，錦緞千匹。”女王的聲音軟乎乎的，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勁兒，“隻要長老肯留下，做本宮的夫君，這箱黃金、這些絲綢，全是你的。以後女兒國的商道，也隻對大唐開放——你要多少資助，本宮就給多少。”
八戒手裡的糖塊“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著黃金：“師父，百兩黃金啊！夠買十萬個饅頭了！要不…你就答應了吧？反正就當‘掛職’，等取完經再回來也行啊！”
沙僧趕緊把賬本翻到“收入項”那頁，炭筆懸在紙上，急得額頭冒汗：“師父，這錢…算‘贈予’還是‘投資款’？要是算‘婚姻資助’，咱們記賬得注明‘附加條件：與女王成婚’，這不合規啊！”
悟空“唰”地抽出金箍棒，棒尖指著女王：“你這女妖精，敢套路俺師父！信不信俺一棒子把你這宮殿拆了！”
“悟空，住手！”唐僧喝住他，轉而看向女王，臉上沒帶半分慌亂，反而微微躬身，“陛下的好意，貧僧心領了。但貧僧是出家人，戒律規定不可成婚——不過，女兒國想和大唐通商的事，貧僧倒能幫上忙。”
女王挑了挑眉，示意宮女把黃金箱蓋上：“哦？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能替大唐皇帝做決定？”
“貧僧不能替陛下做決定，但能給您一份‘大唐西域貿易意向書’。”唐僧從行李裡掏出筆墨紙硯，就在宴席桌上鋪展開來，“您看，第一，取經成功後，貧僧親自去長安戶部，引薦貴國商隊對接絲綢貿易——女兒國的絲綢比西域其他國家好三成，在長安肯定能賣上高價，這是‘差異化競爭’。第二，大唐的茶葉、瓷器，以後優先供給女兒國，比給其他國家的價格低一成，這是‘戰略合作折扣’。第三，咱們現在簽的這份意向書，蓋貧僧的‘取經項目組’印章，回京後再換成戶部的官印，具有‘信用背書效力’。”
他一邊說，一邊飛快地寫著，字跡工整，條條句句都落在“貿易看眼睛越亮——她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夫君，是打通大唐商道的“敲門磚”。唐僧這意向書，比黃金還實在：絲綢能賣高價，還能低價拿到茶葉瓷器，這可是穩賺不賠的“雙邊利好”。
“那…本宮給你的資助呢？”女王指了指黃金箱，“總不能讓你白幫這個忙吧？”
“這資助，是‘取經項目啟動資金’。”唐僧放下筆，推到女王麵前，“您現在給貧僧黃金百兩、錦緞千匹，就當是‘前期投入’——等以後貿易做成了，大唐戶部會從貴國的關稅裡扣回這筆錢，也可以折算成茶葉瓷器抵賬，怎麼算都不吃虧。而且，有了這筆錢，貧僧能更快到達靈山，更早幫您對接貿易，這是‘雙贏’。”
這話徹底說到了女王心坎裡。她拿起筆，在意向書上簽下名字，又讓宮女蓋了女兒國的國印：“好！就按長老說的辦！除了黃金和絲綢，本宮再給你安排‘駟馬高車’，派一隊侍從護送你們出邊境——這‘交通補貼’，也算在前期投入裡！”
悟空看得目瞪口呆，湊到唐僧耳邊：“師父，你這招也太神了！沒答應成婚，還拿了黃金馬車，比俺打怪搶寶庫厲害多了！”
“這叫‘利益置換’。”唐僧小聲回他，“女王要的是貿易通道，咱們要的是經費——找到雙方的‘核心需求’，不用靠婚姻，靠賬本就能談成。”
八戒已經撲到黃金箱旁邊，幫沙僧搬銀子：“師父，這百兩黃金，咱咋分啊？是不是先拿十兩買蜜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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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什麼分，記賬！”沙僧趕緊掏出賬本，炭筆飛快地畫著“正”字，“收入項：黃金百兩估值1000兩白銀），錦緞千匹估值500兩白銀），駟馬高車一輛估值300兩白銀），侍從護送服務估值200兩白銀）。合計新增資產2000兩白銀！現有總經費：初始900兩鞏州通關50兩+子母河無成本置換+女兒國2000兩=2850兩！”
報完數，沙僧自己都笑了——這才到女兒國，經費就翻了三倍，比他以前在流沙河當妖怪時“搶商隊”賺得還多，還不用擔風險。
當天下午，師徒四人就坐著駟馬高車出了女兒國。車廂裡堆滿了錦緞，黃金被沙僧仔細地分成小包，藏在行李最底層。八戒抱著一包玫瑰蜜餞，邊吃邊問：“師父，咱們現在有這麼多錢，是不是可以住好點的客棧，吃頓肉了？”
“想什麼呢！”唐僧敲了下他的腦袋，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麵寫著“後續支出預算”，“你看，下一站是火焰山，那裡的草料一石要十兩銀子，比女兒國還貴；過了火焰山是祭賽國，聽說通關要交‘香火稅’，最少100兩。這2850兩，看著多，實則剛夠撐到天竺國——咱們得省著花，還得找機會‘增值’。”
悟空突然指著前方，皺起眉頭：“師父，前麵好像有商隊被劫了！”
唐僧撩開車簾一看，隻見路邊躺著幾個商人，貨物撒了一地，旁邊還有幾個穿黑衣的劫匪在搶東西。沙僧趕緊把賬本捂緊：“師父，咱們快走吧，彆被劫匪盯上了！”
“等等。”唐僧卻讓車夫停了車，眼睛盯著商隊撒落的貨物——那是幾袋西域的“葡萄乾”，還有幾匹波斯的“地毯”。他突然笑了：“這不是劫匪，是咱們的‘潛在客戶’。”
悟空一愣：“客戶？”
“對。”唐僧跳下車，走到被劫的商人麵前，掏出通關文牒，“我是大唐取經僧，手裡有女兒國的絲綢貿易意向書。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
那商人見他是大唐來的，趕緊哭著說：“聖僧，我們是高昌國的商隊，要把葡萄乾和地毯賣到女兒國，結果被劫匪搶了…現在連路費都沒了。”
“正好。”唐僧從行李裡拿出一小匹女兒國的錦緞，遞給他，“這匹錦緞，換你兩袋葡萄乾、一塊地毯。另外，我給你寫張‘介紹信’，你拿著這封信去女兒國宮殿，就說我介紹的，女王會讓商棧給你安排食宿，還能幫你追回被搶的貨物——條件是，以後你們商隊從女兒國買絲綢，每買一匹，給我抽一兩銀子的‘中介費’。”
商人眼睛都亮了：“真的？聖僧，這太感謝你了！”
等商人拿著錦緞和介紹信走後，八戒抱著兩袋葡萄乾，摸不著頭腦：“師父，咱們換這葡萄乾乾啥？又不能當錢花。”
“這你就不懂了。”唐僧剝開一顆葡萄乾放進嘴裡，“火焰山附近的居民缺水，葡萄乾是‘硬通貨’，能換水換糧；波斯地毯在祭賽國很受歡迎，那裡的國王喜歡收藏地毯，咱們可以用它‘抵’通關稅。而且，咱們幫了高昌商隊，以後他們就是咱們的‘下線’，每賣一匹絲綢都給咱們抽成——這是‘輕資產運營’，用一張介紹信，就能賺長期收益。”
沙僧趕緊在賬本上添了一筆：“收入項：葡萄乾兩袋估值10兩白銀），波斯地毯一塊估值50兩白銀），高昌商隊中介費潛在長期收益）。支出項：女兒國錦緞一匹估值5兩白銀）。淨收益55兩+潛在收益！”
悟空蹲在車轅上，看著唐僧手裡的介紹信，突然拍了下大腿：“師父，俺算服了！你這‘搞錢’的本事，比俺的火眼金睛還厲害——俺能看出妖怪，你能看出‘錢’！”
唐僧笑了笑，重新上車：“走，去火焰山。咱們用這葡萄乾和地毯，再‘換’點過火焰山的‘通關費’。”
馬車重新啟動，夕陽把葡萄乾染成了金色。八戒啃著葡萄乾，沙僧記著賬，悟空盯著前方有沒有“潛在客戶”，而唐僧則靠在車廂裡，盤算著下一場“交易”——火焰山的鐵扇公主，要的是1000兩買扇錢，可他們現在的經費，剛夠2850兩，要是能把波斯地毯和葡萄乾“變現”，再加上高昌商隊的抽成，說不定能省下這筆買扇錢。
隻是他沒料到，火焰山的鐵扇公主，比女兒國的女王難對付多了——她不吃“貿易意向書”那套，隻認真金白銀，一場“稀缺資源的議價博弈”，正在前方的火焰裡等著他們。而那匹從女兒國換來的波斯地毯，將成為這場博弈裡最關鍵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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