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箍棒和龍王給的披掛,孫悟空的名聲在妖界一下子傳開了。先是黑風山的熊怪主動送來兩車蜂蜜,說是“賠罪”;接著是周邊幾個山頭的妖王,帶著各自的特產來花果山“拜訪”,想跟他搭夥做交易。
這日,孫悟空正在水簾洞的“議事廳”就是之前放兵器的地方,如今擺上了青石桌凳)裡翻看老猴王的“賬本”,外麵傳來小猴子的通報:“大王,白虎嶺的白骨夫人、雙叉嶺的野牛精、流沙河的沙悟淨,都來求見!”
“哦?都來了?”孫悟空挑了挑眉,這幾個都是附近有名的妖怪,白骨夫人擅長用草藥煉丹藥,野牛精有片大草場能養牛羊,沙悟淨則守著流沙河,能打撈河底的珍珠。這要是能把他們擰到一塊,花果山的“貿易圈”就能擴大了。
他讓人把三位“客人”請進洞。白骨夫人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手裡拎著個藥箱;野牛精長得五大三粗,肩上扛著一捆曬乾的甘草;沙悟淨則背著個布袋,裡麵鼓鼓囊囊的,想必是珍珠。
“孫大王,久仰大名!”白骨夫人率先開口,聲音柔柔弱弱,“小女子今日來,是想跟您做筆交易——我這藥箱裡有百餘種草藥,能治跌打損傷,還能煉製凝神丹,想換些您花果山的鐵器。”
野牛精也甕聲甕氣地說:“俺那草場養了千頭牛羊,肉能吃,皮能做甲,俺想用牛羊肉換您的藤甲,給兄弟們做些防護。”
沙悟淨則抱了抱拳:“俺流沙河底有不少珍珠,雖不如龍宮的寶貝,但也是凡間的稀罕物,想換些花果山的乾魚,俺們水怪不擅長撈魚,總餓肚子。”
孫悟空聽完,心裡樂開了花——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產業鏈”嗎?他敲了敲青石桌:“交易可以做,但俺有個條件。”
三人對視一眼,齊聲問:“什麼條件?”
“從今日起,咱們成立‘妖界貿易聯盟’。”孫悟空站起身,指著洞外的花果山,“俺花果山出鐵器、藤甲、乾魚;白夫人出草藥、丹藥;牛大哥出牛羊肉、獸皮;沙兄弟出珍珠、河鮮。咱們內部交易,都按成本價算,對外則統一抬價——比如這珍珠,賣給傲來國的當鋪能賺一倍,賣給天庭的神仙,能賺三倍!”
這話讓三人眼睛一亮。白骨夫人之前單獨跟傲來國交易,草藥總被壓價;野牛精的牛羊肉運到山下,常被獵戶搶;沙悟淨的珍珠更是沒渠道賣,隻能自己把玩。要是能抱上孫悟空這棵大樹,不僅能穩賺,還能有人護著交易安全。
“俺同意!”野牛精第一個拍桌子。
“小女子也同意。”白骨夫人點點頭。
沙悟淨也趕緊說:“俺聽大王的!”
“好!”孫悟空大喜,當即讓老猴王拿來石板,用炭筆寫下“貿易聯盟章程”:第一條,聯盟成員不得互相攻伐;第二條,內部交易價統一,由花果山記賬;第三條,對外交易需經聯盟同意,利潤按貢獻分成;第四條,若有外部勢力搶生意,聯盟共同出兵對付。
三人看著石板上的字,心裡都踏實了。當天,交易就成了——白骨夫人用十斤凝神丹換了五十把鐵器,野牛精用二十頭牛羊肉換了三十副藤甲,沙悟淨用一袋珍珠換了一百斤乾魚。
接下來的一個月,孫悟空帶著聯盟成員“開疆拓土”。他先是領著猴群和野牛精,把黑風山周邊的小妖怪都收編了,讓他們負責運輸物資;又讓沙悟淨疏通了流沙河的航道,方便船隻運送珍珠和河鮮;還讓白骨夫人在花果山開了個“藥鋪”,專門給聯盟成員療傷。
最妙的是他搞的“品牌包裝”。他讓猴群在鐵器上刻上“花果山”三個字,在藤甲上繡上金箍棒的圖案,就連乾魚都用竹葉包好,貼上寫著“美猴王監製”的標簽。這些帶著“品牌標識”的物資一送到傲來國,立馬被搶瘋了——當鋪老板說“花果山的鐵器比彆家的結實”,藥鋪掌櫃說“白骨夫人的丹藥有孫大王擔保,錯不了”,連皇宮裡的娘娘都派人來買珍珠,說是“流沙河的珍珠沾了齊天大聖的靈氣”。
很快,“妖界貿易聯盟”就成了東勝神洲最火的“財團”。其他山頭的妖怪擠破頭想加入,孫悟空卻嚴把“準入關”——隻收有獨特資源、聽話守規矩的。他還在聯盟裡設了“監察使”,讓老猴王領著幾隻精明的猴子,專門查賬、監督交易,防止有人搞小動作。
這天,孫悟空坐在水簾洞的“財務室”新開辟的山洞,裡麵堆著賬本和各種寶貝)裡,看著老猴王遞來的“季度財報”——鐵器賣出了兩千件,珍珠賺了五百兩銀子,丹藥換了三百斤糧食,聯盟成員的資產都翻了倍。他滿意地摸了摸金箍棒,心裡想:這搞錢的門道,可比當年在菩提祖師那裡學的法術有意思多了。可他沒料到,一場來自“體製內”的風波,正悄悄向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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