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東京的信使又帶來了張大人的密信,信裡說:朝廷要整頓漕運,把從江南到東京的漕運線路交給“可信”的人打理,張大人推薦了梁山,隻要梁山願意接手,朝廷不僅給漕運執照,還免三年漕運稅,每月還能從朝廷領兩千兩“管理費”。
“漕運?”武鬆把信遞給戴宗,“江南到東京的漕運,那是塊肥肉啊——聽說每月經過的糧船、貨船不下百艘,光運費就能賺不少,再加上朝廷給的管理費,每月至少能多賺五千兩!”
戴宗也很興奮:“要是能拿下漕運,咱們梁山的收入就翻番了!學堂能蓋更多教室,醫館能買更多藥材,驛站能開更多分點!”
可武鬆卻皺了眉。他知道,張大人不會平白無故給梁山這麼大的好處——漕運是朝廷的命脈,蔡京和高俅鬥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搶漕運的控製權。張大人是蔡京的人,讓梁山接手漕運,就是想讓梁山幫蔡京打壓高俅。
“這裡麵有坑。”武鬆說,“要是咱們接手漕運,就成了蔡京的棋子,高俅肯定會報複咱們——他能加商路稅,就能斷咱們的漕運糧船;而且,漕運裡的水很深,江南的糧商、東京的官差,都得打點,要是處理不好,不僅賺不到錢,還會惹一身麻煩。”
正在這時,周通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書信:“武頭領,江南的糧商派人送信來,說要是咱們接手漕運,他們願意給咱們每月加一成運費,還幫咱們打點江南的官差!”
武鬆心裡一動——江南糧商是漕運的主要客戶,要是能得到他們的支持,打點官差的錢就省了,還能多賺一成運費。但他還是沒鬆口:“再等等,我得去東京見張大人,把事情問清楚。”
第二天,武鬆就帶著兩個兄弟去了東京。張大人的府衙裡,宴席已經擺好,張大人笑著說:“武頭領,漕運的事,皇上已經答應了。隻要你點個頭,漕運執照明天就能給你。”
“張大人,我有幾個問題。”武鬆坐下,語氣平靜,“第一,漕運的糧船、貨船,要是被高俅的人攔了,朝廷管不管?第二,江南的官差、東京的碼頭,要是向咱們要‘好處費’,朝廷能不能幫咱們壓一壓?第三,這漕運,咱們能管多久?要是蔡京大人失勢了,朝廷會不會收回執照?”
張大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武頭領果然精明。我跟你說實話——高俅的人要是攔船,朝廷會派兵保護;官差的‘好處費’,我來幫你壓;至於執照,隻要你幫蔡京大人穩住漕運,這執照就永遠是梁山的。”
武鬆心裡清楚,這就是一場交易——梁山幫蔡京搶漕運,蔡京幫梁山搞定麻煩,還讓梁山賺銀子。但他也知道,一旦卷入蔡京和高俅的爭鬥,梁山就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張大人,我需要時間考慮。”武鬆說,“漕運關係到梁山上萬兄弟的生計,我不能輕易答應。”
回到驛站,武鬆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起梁山的兄弟們——戴宗每天算賬到深夜,陳先生在學堂裡教孩子讀書,老鐵匠在鐵匠鋪裡打鐵,還有那些在驛站裡忙碌的兄弟,在商鋪裡做生意的百姓。要是接手漕運,梁山能賺更多的錢,兄弟們的日子會更好;可要是卷入朝堂爭鬥,梁山可能會萬劫不複。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了梁山。兄弟們都圍過來,問他要不要接手漕運。武鬆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心裡有了決定:“接手漕運,但咱們得立規矩——第一,漕運的利潤,三成用來補貼民生,三成用來給兄弟們發福利,三成用來應對麻煩,一成存起來;第二,不管蔡京和高俅怎麼鬥,咱們隻做漕運,不幫任何一方打仗;第三,要是朝廷要咱們做違背道義的事,咱們就立刻放棄漕運。”
兄弟們都點頭:“就按武頭領說的辦!”
沒過幾天,漕運執照就送來了。梁山的漕運隊很快就組建起來——周通當隊長,帶著兩百個兄弟,去江南接糧船、貨船;戴宗專門管漕運的賬本,算清楚每一筆運費和支出;學堂裡的幾個算術好的孩子,也跟著戴宗學記賬。
第一個月,漕運就賺了五千五百兩——運費五千兩,朝廷給的管理費兩千兩,減去打點官差的五百兩,到手七千兩。戴宗拿著賬本,笑得合不攏嘴:“武頭領,咱們這月的總收入有一萬兩千兩,支出五千兩,結餘七千兩!以後咱們再也不用愁錢了!”
武鬆看著賬本,心裡卻很平靜。他知道,漕運帶來的不僅是銀子,還有責任和風險。但他不後悔——隻要守住規矩,守住道義,就能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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