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運規模擴到第三個月,江南分舵就出了岔子——戴宗核對賬本時,發現每月從江南運來的糧船明明有三十艘,運費卻隻記了二十五艘,足足差了五百兩銀子。
“肯定是李三搞的鬼!”戴宗把賬本摔在桌上,氣得手抖,“李三是江南分舵的頭領,以前在二龍山就愛占小便宜,現在管著漕運,膽子越來越大了!”
李三是武鬆當年從二龍山帶出來的兄弟,為人機靈,但貪小利。武鬆皺著眉翻賬本,手指停在“江南碼頭雜費”那欄——每月都記著一百兩,可之前周通去江南時,說碼頭雜費最多五十兩。這明顯是虛報開銷,私吞運費。
“我去江南一趟。”武鬆拿起鐵拐杖,“戴宗,你把這三個月的運費單子整理好,我帶去對質;周通,你跟我走,幫我看著李三,彆讓他跑了。”
到了江南分舵,李三正摟著小妾喝酒,見武鬆來了,連忙起身迎接,眼神卻有些閃躲:“武頭領,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漕運有啥吩咐?”
武鬆沒說話,把賬本往桌上一扔:“李三,這三個月的運費,少了五船的錢;碼頭雜費,每月多報五十兩。你給我說說,這錢去哪了?”
李三的臉瞬間白了,撲通一聲跪下:“武頭領,我錯了!是我一時糊塗,把運費私吞了,還虛報了雜費……我這就把錢交出來!”
他連忙讓小妾拿出三百兩銀子,哭著說:“武頭領,我就私吞了三百兩,剩下的兩百兩,我給碼頭的官差送了‘好處費’,真的!”
周通氣得一腳踹在他身上:“你個白眼狼!武頭領待你不薄,你竟敢私吞漕運的錢!按梁山的規矩,該砍頭!”
李三嚇得連連磕頭:“武頭領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武鬆扶起他,眼神複雜——李三是老兄弟,當年在二龍山跟著他出生入死;可漕運是梁山的命脈,貪腐不除,以後分舵都會學樣,整個漕運就得亂套。
“錢,你得還回來。”武鬆的聲音很沉,“三百兩銀子,限你三天內交齊;給官差的‘好處費’,你去要回來——咱們有朝廷的漕運執照,不用給他們塞錢。”
李三連忙點頭:“我這就去要!”
“還有。”武鬆補充道,“你這分舵頭領,不能當了。以後你去梁山學堂,跟著陳先生學算術,幫著孩子們記賬——什麼時候你把貪念改了,再給你安排活。”
周通愣了:“武頭領,就這麼輕饒他了?”
“他是老兄弟,得給機會。”武鬆拍了拍周通的肩膀,“但規矩不能破——戴宗,你在所有分舵貼告示,以後誰再貪腐,不管是誰,一律逐出梁山,永不錄用。”
戴宗點點頭,立刻去辦。李三也很感激,當天就去碼頭要回了“好處費”,把五百兩銀子都交了上來。
解決了貪腐的事,武鬆沒立刻回梁山——他發現江南分舵的賬本記得一塌糊塗,收支混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於是,他把小石頭從梁山叫來,讓他帶著算術班的兩個孩子,留在江南分舵教賬房先生記賬:“每天的運費、雜費,都要分開記;每艘船的貨單、收據,都要貼在賬本上,一筆都不能錯。”
小石頭學得很認真,跟著賬房先生學了三天,就把之前的亂賬理清楚了。他拿著賬本對武鬆說:“武爺爺,以後我每天都來分舵查賬,保證再也不會出漏洞!”
武鬆摸了摸他的頭,笑了——培養自己的賬房,果然沒選錯。
回到梁山,戴宗把江南分舵的賬本拿給兄弟們看:“多虧了武頭領和小石頭,這貪腐的口子算是堵上了!以後咱們的漕運,每一分錢都能算得明明白白!”
兄弟們都點頭稱讚。隻有周通還嘀咕:“要是換了彆人,早砍頭了,李三真是運氣好。”
武鬆聽見了,笑著說:“梁山的規矩,是用來護兄弟的,不是用來殺兄弟的。隻要他能改,就還是咱們的兄弟——咱們搞錢,是為了讓兄弟們過好日子,不是為了把兄弟逼上絕路。”
周通這才明白,武鬆不是心軟,是懂“治人先治心”——殺了李三,隻能震懾一時;給李三機會,既能堵上貪腐的漏洞,又能讓其他兄弟服帖,這才是長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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