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的府衙裡，氣氛很緊張。王黼坐在堂上，臉色陰沉：“武鬆，你敢煽動百姓鬨事？簡直膽大包天！”
“我沒煽動百姓。”武鬆坐在下麵，語氣平靜，“是百姓怕沒糧吃，才鬨事的。王大人要是收回漕運執照，讓高俅的人來運糧，他們運糧慢，還愛加價，到時候百姓鬨得更凶，皇上怪罪下來，大人的烏紗帽怕是保不住。”
王黼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武鬆說的是實話——高俅的人隻會貪錢，根本不會管百姓的死活。可他已經跟高俅表了態，要收回漕運執照，現在要是反悔，高俅肯定會找他麻煩。
“你彆跟我來這套！”王黼一拍桌子，拿出一道兵符，“皇上有旨，讓你帶著梁山兄弟，去江南打方臘餘黨！隻要你打贏了，漕運執照就還給你，還免你半年漕運稅！要是你不去，就是抗旨，我現在就派兵剿你！”
這是逼宮——要麼去打仗，損兵折將；要麼抗旨，被朝廷圍剿。周通在一旁急了，想說話，被武鬆攔住了。
武鬆接過兵符，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王大人，打方臘餘黨，我可以去。但我有三個條件：第一，朝廷得給咱們一萬石糧食，作為軍糧；第二，漕運執照現在就還給我，不能等打完仗；第三，我隻帶五百兄弟去，梁山的主力得留在漕運線上，保證糧運不斷。”
王黼猶豫了——一萬石糧食不是小數，但要是不答應，武鬆就抗旨，百姓還得鬨事。他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糧食明天就給你送過去，執照現在就給你！”
武鬆笑了——他知道王黼不敢不答應。其實他根本不想打方臘餘黨，隻是想拖延時間，用軍糧和執照穩住局麵。
回到梁山，兄弟們聽說武鬆要帶五百人去打方臘餘黨，都不同意。李逵拍著桌子喊：“武頭領，咱們不去打仗！讓王黼自己派兵去！”
“我知道大家不想去。”武鬆擺擺手，“但咱們得給王黼一個台階下，不然他還會找咱們麻煩。這次我帶五百兄弟去，隻是做做樣子，不會真拚命——戴宗，你跟江南的糧商說，讓他們給方臘餘黨送點糧，就說咱們是來‘招降’的，不是來打的；周通，你在漕運線上多派點兄弟，要是王黼敢耍花招，咱們就立刻斷糧運。”
大家這才明白武鬆的意思。小石頭拿著賬本，小聲說：“武爺爺，這次去打仗，軍糧要花不少錢，漕運的利潤會少兩千兩。”
“沒事。”武鬆笑著說，“咱們用一萬石軍糧，換來了執照和半年免稅，劃算得很。等咱們‘招降’了方臘餘黨，朝廷還會給賞錢，到時候不僅能補回損失，還能多賺一筆。”
果然，武鬆帶著五百兄弟去了江南，跟方臘餘黨一見麵，就把糧商送的糧食拿出來：“你們要是投降，朝廷會給你們土地，讓你們種地；要是不投降，朝廷就會派大軍來剿，到時候你們連飯都吃不上。”
方臘餘黨本來就缺糧，見武鬆給糧，還答應給土地，都投降了。武鬆帶著投降的人回了東京，皇上很高興，賞了一千兩銀子，還誇他“會辦事”。
王黼見武鬆輕鬆搞定了方臘餘黨，心裡也佩服，再也不提收回執照的事了。隻是過了一個月，他又派人來，說要加一成漕運稅——算是給高俅一個交代。
武鬆答應了——一成稅雖然多，但比失去漕運強多了。戴宗算了算，加了稅之後，漕運每月還能賺七千兩，加上其他收入，梁山每月總收入有一萬一千兩，足夠支撐民生建設了。
小石頭拿著新賬本，高興地說：“武爺爺，咱們這次贏了！既沒打仗，又保住了漕運，還賺了賞錢！”
武鬆摸了摸他的頭：“這就是搞錢的學問——不光要會賺，還要會算，會跟人博弈。以後你要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占著理，守住底線，這樣才能走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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