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冬天，武鬆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他畢竟年紀大了，又少了條胳膊，冬天一冷，就咳嗽不止，連路都走不穩。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於是召集戴宗、周通、小石頭，還有梁山的核心頭領，在寶珠寺開了個會。
寶珠寺的大堂裡，炭火盆燒得很旺。武鬆坐在主位上，咳嗽了幾聲，緩緩說：“我老了，以後梁山的事，得交給你們了。今天我把規矩定下來，你們都要記住。”
兄弟們都安靜下來，認真聽著。
“第一，民生優先。”武鬆看著大家，“不管賺多少錢，都要先顧著學堂、醫館、兄弟們的俸祿——學堂不能停，得讓孩子們有書讀；醫館不能停，得讓兄弟們和百姓有地方看病；俸祿不能少，得讓兄弟們能養家糊口。”
戴宗點點頭：“武頭領放心，我們一定記住！”
“第二，道義為本。”武鬆繼續說，“咱們搞錢，要搞乾淨的錢，走私、貪腐、欺負百姓的事，絕對不能做。要是有人敢破這個規矩，不管是誰，都要逐出梁山。”
周通攥著拳頭：“誰要是敢破規矩，我第一個不饒他！”
“第三，經濟多元。”武鬆看向小石頭，“漕運、紡織、農業、驛站，這些生意要好好做，還要找新的商機。不能隻靠一條路，得多幾條腿走路，這樣梁山才能長久。”
小石頭挺直腰板：“武爺爺，我記住了！我會管好賬本，找更多的商機！”
“最後，權力分治。”武鬆說，“戴宗管錢糧和民生，周通管漕運和安全，小石頭管生意和新商機——你們三個要互相商量，不能一個人說了算。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就召集兄弟們一起商量。”
三人對視一眼，齊聲說：“我們記住了！”
武鬆笑了，他從懷裡拿出那個小本子——他的“最後賬本”，遞給小石頭：“這個本子，你拿著。上麵記著我這輩子搞錢的事，還有我犯過的錯。你以後遇到難處，就看看它，想想為什麼搞錢，為了誰搞錢。”
小石頭接過本子，眼淚掉了下來：“武爺爺，您會好起來的！”
武鬆搖了搖頭，笑著說：“人總有老的時候，隻要梁山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沒過多久，武鬆就去世了。兄弟們把他埋在寶珠寺的後山，那裡能看到整個梁山——能看到學堂裡孩子們讀書的身影，能看到紡織作坊裡忙碌的婦人，能看到漕運碼頭上來來往往的糧船，能看到驛站裡商隊和兄弟的笑臉。
小石頭每天都會去後山給武鬆上墳，還會把梁山的新賬本讀給武鬆聽：“武爺爺，這個月咱們的染坊開起來了，賺了一千兩；學堂又蓋了兩間新教室，來了五十個新學生；醫館來了兩個新大夫，還免費給山下的百姓種痘，百姓們都誇梁山好……”
戴宗和周通也按照武鬆的規矩，好好管理著梁山。他們沒讓武鬆失望——梁山的經濟越來越紅火，學堂的規模越來越大，醫館的名聲越來越響，周邊的百姓都把梁山當成了依靠。
幾年後，小石頭成了梁山的掌舵人。他帶著梁山的兄弟，把紡織布賣到了江南各地，把茶葉賣到了東京的皇宮裡，還開了新的驛站，把商路修到了河北。有人問他：“你一個年輕人，怎麼把梁山管得這麼好？”
小石頭拿出那個小本子，笑著說：“這是我武爺爺教我的——搞錢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身邊的人。隻要守住道義，顧著民生，多找活路，就沒有管不好的梁山。”
而在江湖上，武鬆的故事也一直流傳著——人們不說他打虎多厲害，不說他血濺鴛鴦樓多勇猛，隻說他在梁山搞了多少學堂、多少醫館，說他帶著兄弟們靠本事賺錢，守住了江湖的道義。
有人說，武鬆不是什麼打虎英雄，也不是什麼梁山頭領，他就是個懂搞錢、更懂人心的“行者”——他搞的不是錢，是兄弟們的安穩日子，是百姓的希望，是江湖裡最珍貴的道義。
寶珠寺的後山，武鬆的墳前，總是放著最新的賬本和孩子們的課本。風一吹，賬本的紙頁嘩啦啦地響，像是武鬆在笑著說：“好啊，你們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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