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山煤礦坐落在晉西北的群山裡,黑色的煤渣堆得像小山,煙囪裡冒著黑煙,遠遠就能看見。李雲龍帶著兩個偵察兵,趴在煤礦對麵的山頭上,用望遠鏡盯著煤礦的入口——門口有兩個崗哨,架著一挺重機槍,周圍的鐵絲網拉得密密麻麻,鐵絲網外麵埋著地雷,戰壕裡還有日軍在巡邏。
“團長,這煤礦的防守夠嚴密的啊。”偵察兵小聲說,“鐵絲網和地雷就夠咱喝一壺的了,還有戰壕裡的日軍,硬闖肯定不行。”
“硬闖?咱才沒那麼傻!”李雲龍放下望遠鏡,從懷裡掏出個窩頭,啃了一口,“咱得用‘巧勁’——煤礦裡不是有一千多個礦工嗎?咱先聯係上礦工,讓他們在裡麵搞破壞,把日軍的注意力引開,咱再從外麵進攻,裡應外合!”
“聯係礦工?咋聯係?”偵察兵問。
“找高啟山啊!”李雲龍咧嘴一笑,“這老狐狸在煤礦裡有眼線——他以前給煤礦送過糧食,認識一個叫老王的礦工頭,咱們可以通過老王聯係礦工。”
當天晚上,高啟山就通過眼線,把老王帶到了獨立團的駐地。老王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臉上全是煤灰,手上有不少傷疤:“李團長,您找我?是想端了虎頭山煤礦?”
“是啊!”李雲龍給老王倒了碗水,“老王,咱知道你和礦工們都是被鬼子抓來的,肯定不想替鬼子挖煤。隻要你幫咱聯係礦工,裡應外合把煤礦端了,咱就把你們都救出來,還讓你們加入獨立團,有飯吃,有槍打鬼子!”
老王激動得站起來,眼淚都快下來了:“李團長,您要是能救我們出去,我們啥都願意乾!煤礦裡的礦工早就恨透鬼子了,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在裡麵搞破壞!”
“好!”李雲龍一拍桌子,“咱的計劃是,明天晚上三點,你帶著礦工們在煤礦的食堂裡放火,把日軍的注意力引到食堂;然後,你再帶著礦工們去炸日軍的彈藥庫,彈藥庫一炸,煤礦裡肯定亂;咱在外麵見火起,就進攻煤礦的入口,裡應外合,把鬼子乾掉!”
老王點點頭:“行!李團長,我記住了!明天晚上三點,食堂放火,再炸彈藥庫!”
送走老王,李雲龍對張大彪和孔捷說:“張大彪,你帶一營,準備炸藥和梯子,明天晚上三點,準時進攻煤礦入口,炸開鐵絲網和地雷區;孔捷,你帶二營,去煤礦的後門埋伏,防止鬼子從後門逃跑;我和老趙帶三營,在正麵接應,隻要一營炸開入口,就衝進去,端了佐藤一郎的指揮部!”
“是!”張大彪和孔捷齊聲答應。
第二天晚上,晉西北的夜空沒有月亮,黑得像墨。李雲龍帶著三營的戰士們,趴在煤礦對麵的山頭上,盯著煤礦的方向。三點整,煤礦裡突然亮起一團火——是食堂著火了!
“好!老王動手了!”李雲龍心裡一樂,對通信員喊,“通知張大彪,進攻!”
通信員吹了一聲口哨,張大彪帶著一營的戰士們,抱著炸藥包和梯子,朝著煤礦的入口衝去。日軍的崗哨發現了他們,重機槍“噠噠噠”地掃過來。張大彪大喊:“爆破手,炸鐵絲網!”
兩個爆破手抱著炸藥包,朝著鐵絲網衝去,“轟”的一聲,鐵絲網被炸開了一個大洞。然後,戰士們用梯子搭在戰壕上,朝著裡麵衝去。
就在這時,煤礦裡又傳來一聲巨響——是彈藥庫被炸了!煤礦裡頓時亂作一團,日軍的喊叫聲、槍聲混在一起。佐藤一郎騎著馬,在煤礦裡大喊:“快!去救火!快!去守住彈藥庫!”
李雲龍大喊一聲:“衝啊!”帶著三營的戰士們,朝著煤礦的入口衝去。日軍本來就被食堂的火和彈藥庫的爆炸搞得手忙腳亂,見八路軍衝了進來,更是慌了神,紛紛往後退。
老王帶著礦工們,手裡拿著鎬頭和鐵鍬,也從煤礦裡麵衝出來,跟八路軍一起打日軍。佐藤一郎見大勢已去,想騎馬逃跑,被李雲龍一梭子掃倒,馬受驚,把他甩在地上。
“佐藤一郎!”李雲龍跑過去,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你叔佐藤被咱收拾了,你也落網了!認栽吧!”
佐藤一郎躺在地上,嘴裡還在罵:“八格牙路!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雲龍啐了一口:“你沒機會了!”說完,一槍把他斃了。
清理戰場時,老王跑過來報喜:“李團長!礦工們都救出來了,一共一千二百多人!還有,煤礦的倉庫裡有不少大洋,估摸著得有三萬塊,還有不少糧食和藥品!”
李雲龍心裡樂開了花:“好!太好了!老王,你帶著礦工們先休息,明天咱就給你們發軍裝,讓你們加入獨立團!”
就在這時,通信員跑進來:“團長!楚雲飛的358團往虎頭山煤礦來了,這次來了一個團的兵力!”
李雲龍心裡一沉:楚雲飛這老狐狸,又來搶功勞了!他轉身對趙剛說:“老趙,你帶著礦工們和繳獲的東西先撤,我來會會楚雲飛!”
趙剛點點頭:“你小心點,彆跟他鬨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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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楚雲飛的部隊就到了。楚雲飛下了馬,看著煤礦裡的狼藉,又看了看李雲龍身邊的礦工,笑著說:“雲龍兄,你這動作夠快的,又端了鬼子的煤礦。”
“楚團長客氣了。”李雲龍咧嘴一笑,“咱也是運氣好,正好趕上礦工們在裡麵搞破壞,裡應外合就把煤礦端了。對了,楚團長要是需要煤,咱可以分你點——不過,得用裝備換,一車煤換一支步槍,咋樣?”
楚雲飛心裡暗罵:李雲龍這老狐狸,每次都這樣!但他臉上還是笑著:“不用了,雲龍兄。我就是聽說你在端煤礦,過來看看。既然煤礦已經被你端了,那我就回去了。”
看著楚雲飛的部隊走遠,老王跑過來問:“李團長,那個楚雲飛是啥人?咋老是跟在咱們後麵?”
“他是晉綏軍的團長,想跟咱搶功勞唄!”李雲龍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走,咱們回去——虎頭山煤礦以後就是咱獨立團的‘錢袋子’了,咱可以賣煤換裝備,還能自己用煤燒火、煉鐵,打造武器!”
接下來的一個月,獨立團忙著兩件事:一是擴編部隊,一千二百多個礦工裡,有八百多人加入了獨立團,獨立團擴編到了三個團,還組建了一個騎兵營;二是恢複虎頭山煤礦的生產,每天都有煤運出去,賣給國統區和日占區的商人,換回來大量的大洋、彈藥和藥品。
這天,李雲龍正在煤礦的辦公室裡,看著賬本上的數字——這個月賣煤賺了五萬塊大洋,加上印鈔機印的邊幣,獨立團的“錢袋子”已經有二十多萬塊了!他高興得合不攏嘴,對趙剛說:“老趙,你看咱現在多富!以後再也不用愁錢和裝備了!”
趙剛也笑著說:“是啊,老李。現在的獨立團,再也不是以前的‘叫花子團’了,是晉西北的王牌勁旅!”
就在這時,通信員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封電報:“團長!上級來電,說百團大戰要開始了,讓咱們獨立團擔任左翼主攻,配合主力部隊,攻打日軍的交通線!”
李雲龍接過電報,看了一眼,眼睛亮了起來:“百團大戰?好啊!這次,咱要帶著三個團的弟兄,還有騎兵營,好好跟小鬼子打一場大的!不僅要破壞他們的交通線,還要端了他們的軍火庫和糧倉,把咱的‘錢袋子’再鼓一鼓!”
趙剛點點頭:“好!咱們現在有裝備,有錢,有兵力,一定能完成任務!”
李雲龍站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麵的煤礦——煙囪裡冒著黑煙,礦工們在忙碌地挖煤,戰士們在操場上訓練,騎兵營的戰馬在嘶鳴。他知道,這次百團大戰,是獨立團展示實力的機會,也是他的“戰時經濟學”發揮最大作用的機會——用煤礦賺的錢買裝備,用印鈔機印的錢發糧餉,用繳獲的物資壯大自己,讓獨立團在抗戰的戰場上,一直“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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