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環島的海灘上，李衛踩著沙子，望著眼前荒蕪的土地，心裡卻在算一筆“土地賬”。
“徐先生，你看這島。”李衛指著遠處的丘陵，“有山有水，適合種水稻；海邊能曬鹽，還能養魚。要是開發出來，至少能開墾十萬畝田。”
徐乾學皺著眉：“可這島是荒島，沒人願意來開墾。而且，附近的漁民都說這裡有海盜，誰敢來？”
“沒人來？那就‘創造需求’。”李衛轉身，對跟來的鹽商和地主說，“我給你們算筆賬：開墾一畝田，成本是五兩銀子，官府補貼三兩，你們隻要出二兩。種水稻每畝年產三石，按現在的糧價，每石一兩五錢，一年就能回本，以後每年都是純利。”
一個地主猶豫道：“可海盜怎麼辦？”
“海盜？”李衛笑了，“我讓浙江水師的戰船在這附近巡邏，保護你們的‘資產安全’。這就像咱開鹽鋪時雇保鏢，花點小錢，換個安穩的賺錢環境。”
鹽商王啟年立刻響應：“李大人，我出五萬兩，開墾兩萬畝田！”
其他地主也紛紛附和，李衛心裡樂開了花——他知道，這十萬畝田，不僅能增加稅收，還能讓他通過“土地流轉”賺一筆。
可沒過幾天，李忠匆匆跑來，臉色發白：“六爺，不好了！您堂弟李懷謹帶著人來玉環了，說是要占島上的鹽田！”
李衛眉頭一皺：“李懷謹？他來湊什麼熱鬨？”
趕到鹽田時，李懷謹正指揮著人拆漁民的棚屋。看到李衛，他嬉皮笑臉地迎上來：“哥，我聽說你在這開發荒島，就來幫你‘打理’鹽田。這鹽田要是歸我管，每年至少能給你分一萬兩！”
“你想怎麼管？”李衛的聲音冷了下來。
“很簡單啊。”李懷謹得意地說，“我讓漁民把曬好的鹽低價賣給我，再高價賣給王啟年的鹽鋪——就像你在雲南做的那樣，壟斷‘貨源’！”
李衛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你懂個屁！這鹽田是官府的，漁民是來開墾的，你這麼做，是破壞‘市場秩序’！我在雲南打擊私鹽，就是因為有人壟斷貨源，你現在跟那些土司有什麼區彆？”
李懷謹捂著臉，不服氣地說：“哥，你不也靠壟斷賺錢嗎？這鹽田歸我，咱兄弟倆一起賺……”
“閉嘴！”李衛打斷他，“我壟斷是為了‘規範市場’，讓官府、鹽商、漁民都得利；你壟斷是為了‘中飽私囊’，逼得漁民沒法活！你要是再敢在這裡鬨事，我就把你送回豐縣圈禁起來！”
李懷謹嚇得不敢說話，灰溜溜地走了。
解決了李懷謹的事，李衛重新調整了開發計劃。他讓人把島分成“農田區”“鹽田區”“漁業區”，每個區都定了“承包製”——漁民承包鹽田，每年按產量交三成稅；地主承包農田，交兩成稅；鹽商承包漁業，交一成稅。
這樣一來，漁民、地主、鹽商都有了乾勁。到了年底，玉環島的稅收就達到了兩萬五千擔糧食，李衛把這些糧食一部分運到杭州，低價賣給百姓，落了個“好名聲”；一部分賣給軍隊，賺了五萬兩銀子。
徐乾學看著賬本，忍不住讚歎：“大人，您這招‘分區承包’，比單純的收稅高明多了！”
“這叫‘資源優化配置’。”李衛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就像咱做鹽生意時，把鹽分成‘上等鹽’‘中等鹽’‘下等鹽’，賣給不同的客戶。土地也是一樣，什麼樣的地適合種什麼，什麼樣的人適合承包什麼，都得算清楚——隻有人、地、錢都匹配了，才能賺大錢。”
正說著，李忠進來稟報：“大人，皇上派人來了，說是要召您回京城，任直隸總督。”
李衛眼睛一亮——直隸是京城的門戶，那裡的“搞錢”機會，可比浙江多得多。他知道，自己的“生意”，又要翻開新的一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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