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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朝錢弈:金融先行者王莽0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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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始建國元年三月,長安宮前廣場的青石板被春日的暖陽曬得發燙,空氣中飄著新麥的香氣——這本該是“王田製”授田儀式最應景的味道,可廣場上攢動的人頭裡,卻憋著一股按捺不住的躁。

上萬塊刻著“王田”二字的榆木牌堆在廣場中央,像一座小土山,每塊木牌背麵都用朱砂寫著流民的名字、分到的田畝數。王莽穿著十二章紋的龍袍,站在高台上,身後跟著捧著戶籍冊的劉歆、揣著算盤的甄豐,還有十幾個負責登記的戶部小吏。台下,陳阿公扶著裹著藍布頭巾的李阿婆,擠在流民堆裡,手裡緊緊攥著去年王莽給的那袋米的布袋——那是他“流民身份”的證明,也是他盼了一輩子的“有田”的念想。

“諸位鄉親!”王莽的聲音透過銅喇叭傳出去,震得廣場邊的柳樹葉都晃了晃,“今日起,天下田皆為‘王田’!凡無田的流民,按男丁八口授田九百畝、單丁授田百畝的規矩,憑戶籍領木牌,明日就能去田間插牌認地!”

話音剛落,流民堆裡就爆發出歡呼,陳阿公激動得手抖,拉著李阿婆的手喊:“老婆子,咱們有田了!以後不用再顛沛流離了!”李阿婆抹著眼淚,從懷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帕子,裡麵包著三枚磨得發亮的五銖錢——那是她打算用來買秧苗的“家底”。

授田開始了,小吏們拿著戶籍冊唱名:“櫟陽縣流民趙大,男丁三口,授田三百畝,領木牌!”“長安縣流民孫二娘,單丁,授田百畝,領木牌!”……流民們排著隊上前,接過木牌時,有的用牙咬一口驗木頭真假),有的往衣襟裡塞怕被人搶),廣場上的“王田”木牌山,慢慢變矮。

可輪到陳阿公時,小吏翻戶籍冊的手突然停了:“阿公,您叫啥名字?籍貫在哪?”

“我叫陳阿公,去年從關中逃荒來的,在渭水畔被新都侯……哦不,被陛下救的!”陳阿公連忙把布袋遞過去,“這是陛下給我的米袋,您看,上麵還有侯府的印!”

小吏接過布袋翻了翻,又低頭扒拉戶籍冊,眉頭越皺越緊:“沒你名字啊!這櫟陽縣的流民冊裡,男丁三口的都登記完了,沒陳阿公這號人。”

“不可能!”陳阿公急了,伸手去搶戶籍冊,“我上個月就去戶部登記了,小吏說我符合條件,肯定有我名字!”

旁邊的李阿婆也湊過來,聲音發顫:“大人,您再找找,我們就盼著這田呢,我家小子還等著種田娶媳婦……”

正拉扯著,人群後麵突然傳來一陣吵嚷,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漢子舉著兩塊木牌,衝上台來:“陛下!不公平!我叫周小五,單丁,隻領到百畝田,可他——”他指著旁邊一個油光滿麵的漢子,“他叫劉四,說是王立大人的佃戶,一家才兩口人,卻領了三百畝田!這戶籍冊是不是有問題?”

這話像往滾油裡潑了瓢水,廣場瞬間炸了。十幾個流民湧上來,有的說“我登記時明明寫著四口人,怎麼隻給我兩百畝”,有的喊“我隔壁的張老三,昨天還是流民,今天就成了‘豪強佃戶’,領了五百畝田”——人群裡,幾個穿著短打的漢子正是王立派來的人)趁機煽風:“王莽就是騙人的!他根本不想給咱們分田,田都給豪強了!”

王莽站在高台上,臉色沉了下來——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看向甄豐:“甄大人,戶籍冊是你親自核對的,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甄豐心裡一慌,手裡的算盤珠子“劈裡啪啦”亂響,嘴上卻裝鎮定:“陛下,定是下麵的小吏登記錯了!您看這劉四的戶籍,上麵寫著‘一家兩口,原耕王立田三百畝,王田製推行後,按‘佃戶優先’原則,保留原田’——這是按規矩來的!”

“規矩?”王莽走下高台,一把奪過劉四手裡的戶籍冊,翻開一看——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一家兩口”的“兩”字,像是後來描上去的,墨跡還沒乾。他又拿起周小五手裡的戶籍,對比了一下,發現陳阿公的名字赫然在“豪強佃戶”的名單裡,後麵標著“陳阿公,王立佃戶,授田三百畝”。

“這是偽造的!”王莽的聲音冷得像冰,把戶籍冊往地上一摔,“陳阿公是流民,怎麼成了王立的佃戶?劉四一家兩口,憑什麼領三百畝田?甄豐,你給朕說清楚!”

甄豐的額頭冒出冷汗,他偷偷瞟了眼人群裡王立的人,硬著頭皮說:“陛下,這……這可能是戶部小吏收了好處,私自改的!您看,負責登記櫟陽縣的小吏小李,昨天還收了劉四的兩匹布呢!”他一邊說,一邊給旁邊的小吏使眼色。

那叫小李的小吏嚇得“撲通”跪下,哭道:“陛下,是我糊塗!劉四給了我兩匹布,讓我把他的戶籍改成‘佃戶優先’,還把陳阿公的名字挪到了豪強名單裡……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廣場上的流民安靜下來,都看著王莽——等著他處置這個“黑心小吏”,等著他把被搶的田給要回來。陳阿公攥著布袋的手更緊了,指節泛白:“陛下,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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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盯著小李,又看了看甄豐——他知道,一個小吏沒這麼大的膽子,背後肯定有豪強撐腰,甚至可能有甄豐的影子。可現在授田儀式剛開始,要是把事情鬨大,說豪強和官員勾結偽造戶籍,隻會讓流民更不信任他。他深吸一口氣,指著小李:“來人,把他拖下去,杖責五十,流放邊疆!”

小李被拖走時,甄豐悄悄鬆了口氣,連忙上前:“陛下聖明!小吏作亂,不代表王田製不好。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繼續授田吧,彆讓鄉親們等急了。”

可就在這時,李阿婆突然尖叫起來:“我的錢!我的五銖錢不見了!”她翻遍了衣襟,帕子裡的三枚錢不翼而飛,“剛才人擠人的時候,有人摸我的衣襟!”

人群裡又是一陣騷動,王立的人又喊:“連錢都被搶了!這授田儀式就是個騙局!咱們去砸王立的田莊,把田搶回來!”

流民們被說動了,紛紛舉著木牌,要往城南的王立田莊衝。王莽眼疾手快,從腰間解下自己的玉帶,扔給陳阿公:“陳阿公,這玉帶值五百錢,你先拿回去給李阿婆買秧苗!誰再敢起哄,就是違抗王田製,按謀反論處!”

陳阿公捧著玉帶,愣住了——那玉帶上鑲著翡翠,是皇帝才能戴的東西,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貴重的物件。流民們也停住了腳步,看著王莽手裡的空腰帶,眼裡的憤怒慢慢變成了猶豫。

甄豐趁機上前,大聲說:“鄉親們,陛下都把玉帶捐出來了,還能騙你們嗎?今天授田先暫停,明天咱們重新核對戶籍,保證給大家分公平!現在都散了吧,戶部會給每人發兩個饅頭當補償!”

流民們拿著饅頭,慢慢散去。陳阿公走到高台下,把玉帶還給王莽:“陛下,這玉帶太貴重,我不能要。我隻要我的田,隻要能讓我老婆子吃上一口安穩飯就行。”

王莽看著他布滿老繭的手,心裡一酸——這就是他要“均富”的百姓,他們要的不多,隻是一畝田、幾枚乾淨的錢,可就連這點需求,都被豪強和官員聯手破壞了。他按住陳阿公的手,把玉帶塞回去:“拿著,這是朕給你的承諾。明天一早,你就來這裡,朕親自給你登記,親自把木牌交到你手裡。”

等最後一個流民離開,廣場上隻剩下王莽、劉歆和甄豐,還有那堆沒發完的“王田”木牌,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像一群被遺棄的孩子。

“表哥,”劉歆撿起地上的偽造戶籍冊,“這不是小吏能改的,上麵有戶部的印章,是甄大人手裡的印!”

甄豐臉一白,連忙跪下:“陛下,臣冤枉!這印章是小吏偷蓋的,與臣無關啊!”

王莽沒說話,隻是盯著那堆木牌,指尖在“王田”二字上劃過——他想起登基前承諾的“均天下財”,想起金匱符命裡的“富新朝民”,可現在,連最基礎的分田都出了亂子,連戶籍冊都能被偽造,他的“搞錢”棋局,剛落子就歪了。

“子駿,”王莽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今晚帶人去戶部,把所有戶籍冊都搬回來,逐字核對,看看有多少‘陳阿公’被改成了‘豪強佃戶’,看看有多少田被隱瞞了。”

他又看向甄豐,眼神冷得像刀:“甄大人,明天一早,朕要在戶部看到真實的戶籍冊。要是少了一本,要是還有一個偽造的名字,你這個五均司市師,就不用當了。”

甄豐連滾帶爬地答應著,轉身跑了——他知道,王莽已經懷疑他了,今晚必須讓王立把偽造的戶籍都銷毀,把隱瞞的田產都轉移出去,不然自己就完了。

劉歆看著甄豐的背影,憂心忡忡:“表哥,甄豐和王立勾結,咱們這麼逼他,會不會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才好。”王莽撿起一塊寫著“陳阿公”名字的木牌不知是誰落下的),在手裡掂了掂,“蛇藏在洞裡,才會偷咬百姓;把它驚出來,朕才能一棍子打死。”

夕陽西下,廣場上的木牌被染成了金色,可王莽覺得那顏色像血——是流民的血,是被搶了田的百姓的血,也是他“均富”理想裡,第一次滲出的血。他握緊木牌,心裡默念:“陳阿公,明天,朕一定把田給你搶回來。”

可他不知道,王立的田莊裡,此刻正燈火通明——王立拿著甄豐派人送來的“偽造戶籍名單”,冷笑一聲,把名單扔進火盆:“王莽想查?我讓他查個空!”他轉身對管家說,“把咱們的萬畝田,再拆分給五十個佃戶,連夜去戶部登記!另外,通知其他豪強,明天一早,都去宮前廣場‘請願’,就說‘王田製傷了佃戶的心’,逼王莽暫緩分田!”

火盆裡的名單燒得“劈啪”響,像極了王莽那盤剛開局的王田棋局,正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悄悄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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