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府中人聲鼎沸,好不熱鬨,似乎在慶祝什麼。
哼!陳陽冷笑一聲,翻牆進去。府中亭台樓閣,池塘走廊一個不缺,來往侍女不停的上菜。
到處都貼著壽字,應該是壽宴,看來挺熱鬨,台上唱著大戲。
陳陽走到賓客中間,紙鶴圍著台下一個年輕人頭頂不停盤旋,應該是這家比較重要的人,因為身穿百壽服的老人也在這桌。
通過神職看過去,年輕人,臉色蒼白,血氣衰敗,眉心命魂黯淡無光,顯然是通過邪法續命,不過令人費解的是身上並無鬼氣,也無血孽。
陳陽皺眉,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還需要調查清楚。神職在身不能濫殺無辜,不能牽扯無辜之人,否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雖然不怕但是沒有必要,在其位謀其政,不到生死攸關,也沒必要亂造殺孽。就算自己對孟婆出手,她也沒有殺了自己,充其量教訓一下。
龍行虎走過去,引起眾人注意,畢竟都落座了很少有人來回走動。
不過陳陽如今相貌不凡,氣質華貴,令人不敢小覷,一時間也無人阻止,就這麼明晃晃走到了最前麵一桌。
老人正在舉杯恭賀,“今天是老夫大壽,眾位能過來給老夫……”
話說一半停了下來,看著陳陽走近,微微皺眉,還是笑著問道,“這位公子有事?”
“有事,比你的壽宴更更重要一些。”陳陽說話很不客氣。
嘭!“放肆,你是誰敢和家父這麼說話。”老人兒子氣憤站了起來。
“我是誰?”
陳陽腳下一點,五行八卦陣亮起,覆蓋整個賓客,讓所有人看見。
神職裝束浮於表麵,頭戴冠冕,威嚴莊重,黑炎繚繞,黑炎中隱隱有殘肢惡鬼閃過。
“本座,地府,孟婆。就是你們認為的那個地府。”
眾人如同被扼住了喉嚨,地府?在看到陳陽的異象,更是不敢說話。老人更是猛的後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地,地,地府,老夫時間已經到了。”老人臉色煞白,一臉恐懼之色,說話都不利索了。
剛才說話的老人兒子,更是目光躲閃不敢與陳陽對視,他還沒活夠呢。
“不要誤會,不是找你的,你還能活。”陳陽淩空畫出一道靜心符打進老人身體,免得他嚇死。
陳陽轉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伸手一招,天空盤旋的飛鶴落了下來,攤開在青年麵前,淡淡說道,“你的事發了。”
“咳咳,我?神明說笑了,咳咳,在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青年一臉迷茫,顯然不知道陳陽在說什麼。不過一旁的高貴婦人看到布包卻是神色大變。
站起身來慌亂怒喝,想來壓住內心的恐懼,“哪裡來的妖道,你說是孟婆就是孟婆,孟婆是女的,怎麼會是男的。
憑什麼找我兒子,你們這些男人就被一個名字嚇住了嗎,人家要找你們劉家唯一的獨苗,養的那些修士是吃乾飯的嗎?快叫來。”
陳陽看著婦人,血孽已經形成霧氣,顯然突破口就在他身上,“陽間三世積善作惡皆由你,古往今來陰曹地府饒過誰。我既然來了,那就有十足的把握。”
剛才還嚇得要死的幾人,也克服恐懼,“這位神明,且不論你是不是地府的人,老夫孫兒沒有犯過任何事,就這麼找上門,恐怕神明也不允許吧。”
說話間讓下人離去,去找支援。
“你命魂暗淡,血氣衰敗,夭折之勢明顯,不過能活到現在顯然多次借命,卻也是體弱多病。你不知道沒關係,死了自會算總賬。”
陳陽看著年輕人淡淡說道,言語如同勾魂索命,讓年輕人額頭滲出一層白毛冷汗,瞳孔有些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