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的身影像一道驟然劃破陰霾的光,落在追殺者與鄭子布之間。五道追殺者的動作瞬間僵住,眼神裡的貪婪被驚疑取代——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此悄無聲息地闖入包圍圈,更沒見過那層淡藍力場竟能輕描淡寫地湮滅劍罡,連一絲餘勁都沒留下。空氣裡的殺氣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隻剩下古鎮夜風的嗚咽聲,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朽木斷裂聲。
“你是什麼人?敢管老子們的閒事!”
最先打破死寂的是那名滿臉橫肉的壯漢。他本就因之前劍罡被破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見羅恩衣著素淨,神色平靜得近乎淡漠,更是覺得被輕視,怒火瞬間衝上頭頂。他雙臂猛地繃緊,肌肉暴漲撐破了原本就破損的皮甲,粗如碗口的巨拳上驟然纏繞起熊熊烈焰——火舌舔舐著拳麵,發出“劈啪”的灼燒聲,連周圍的空氣都被烤得微微發燙。這是他賴以成名的“烈焰破山拳”,曾一拳砸開過三階修士的防禦,此刻更是凝聚了四成真炁,帶著撕裂耳膜的勁風,直取羅恩的麵門,誓要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礙事者”一拳轟碎。
與此同時,其他追殺者也反應過來,紛紛出手——穿紫色道袍的修士指尖黑炁湧動,三張泛著綠光的“毒火符”脫手而出,在空中炸開一團團腥臭的毒火,朝著羅恩與鄭子布的方向席卷,毒火所過之處,連地麵的塵土都被熏成了黑色;持劍散修則趁亂從袖中甩出三枚淬毒的銀亮短針,針尾裹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黑炁,悄無聲息地射向羅恩的後心,瞄準了他防禦的死角;握爪的漢子更是直接撲向側麵,指尖的鋼爪泛著冷光,想繞開羅恩的正麵,直接擄走昏迷的鄭子布,奪走他胸口的通天籙。
一時間,烈焰、毒火、毒針、鋼爪從不同方向襲來,攻勢密集且刁鑽,連古鎮的夜霧都被這些攻擊攪得翻騰起來,仿佛下一秒,羅恩與鄭子布就會被這些致命的攻擊吞噬。
可羅恩自始至終,連頭都未曾回一下。
他隻是微微垂眸,心念輕輕一動——仿佛隻是拂去了衣擺上的一粒微塵。
最先遭遇變故的是壯漢的烈焰巨拳。就在拳鋒距離羅恩三尺之際,那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裡,突然浮現出一層極其細微的、扭曲的透明波紋。壯漢的拳頭像是撞上了一堵流動的“水牆”,拳頭上熊熊燃燒的烈焰瞬間停滯,原本一往無前的磅礴拳勁,竟順著波紋的弧度硬生生偏折——不是被強硬擋住,而是像奔湧的溪流遇到岩石般,沿著無形的軌跡拐了個彎,朝著羅恩右側的空地斜斜砸去。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地麵被砸出一個半米深的焦坑,火星四濺,熱浪裹挾著碎石塊向四周擴散,甚至將不遠處的斷牆都震得掉了幾塊磚屑。可詭異的是,這股狂暴的力量連羅恩的衣擺都沒吹動分毫,他依舊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得仿佛剛才那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拳,隻是一陣無關緊要的風。
壯漢僵在原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拳頭,又低頭看了看地上冒著青煙的焦坑,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的茫然——他明明瞄準的是對方的麵門,怎麼拳頭會突然“拐彎”?
還沒等他想明白,更詭異的場景接連上演。
那三張“毒火符”炸開的毒火,剛靠近羅恩周身丈許範圍,便像是突然失去了方向,原本直線蔓延的火舌驟然扭曲,在空中打著轉,形成一個小小的無形漩渦。毒火順著漩渦的軌跡,劃出一道詭異的、違背常理的弧線,最終“啪”地一聲撞在身後的斷牆上——火星瞬間熄滅,隻在牆麵上留下一片發黑的汙漬,連靠近鄭子布半分都做不到。
那三枚淬毒短針的下場更離譜。銀亮的針身剛飛到羅恩身後,便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牢牢攥住,驟然停頓在半空。緊接著,針尾微微一顫,竟朝著相反的方向飛了回去,“釘”地一聲紮進旁邊的土囤裡,針尾還在微微顫抖,毒汁滲出,將周圍的塵土染成了暗黑色——恰好是剛才持劍散修站立的方向。
最狼狽的是握爪的漢子。他剛撲到一半,腳下的地麵突然像是變成了傾斜的鏡麵,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左側滑去。他想穩住身形,可四肢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根本用不上勁,最終“砰”地一聲重重撞在一根朽壞的木梁上。木梁應聲斷裂,砸在他背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指尖的鋼爪也掉在了地上,發出“當啷”的脆響。
短短數息之間,五道追殺者的全力攻擊,竟無一例外全部落空。
羅恩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眼前目瞪口呆的追殺者。他的指尖甚至未曾動過一下,隻是roo空間內的空間折疊能力,被他運用到了極致——在這片淡藍光暈籠罩的領域裡,他就是空間規則的掌控者。無需格擋,無需閃避,隻需心念微動,便能改變空間的曲率:讓直線飛行的攻擊偏離軌跡,讓狂暴的力量撞向空處,讓偷襲的敵人失去平衡。
這不是簡單的防禦,而是一種“絕對領域”。無論對方的攻擊是剛猛的拳勁、詭異的符籙,還是陰毒的暗器,隻要進入roo空間,便會被空間的規則所束縛,最終淪為無用功。
“在我的空間裡,”羅恩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古鎮的夜色裡緩緩回蕩,“你們的攻擊,傷不到任何人。”
追殺者們看著地上的焦坑、斷牆上的汙漬、土囤裡的毒針,以及還在揉著後背的同伴,臉色終於從驚疑變成了震驚——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修士,而是一個能掌控空間、擁有絕對防禦的頂尖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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