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澤盯著蕭旦那雙銳利的眼睛,腦子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
剛才蕭旦救人時展現的速度和力量,絕非普通人能擁有。尤其是那句“一碰就破的光膜”,顯然對武道或特殊力量有所了解——這不正是係統要求的“武術世家出身”?
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左澤強壓下心頭的狂喜,故意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兄弟,我看你身手不錯,不如跟著我混?就一個月,給我當小弟,包吃包住,還有額外報酬。”
他故意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是天大的恩賜。
蕭旦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你讓我當小弟?”
他上下打量著左澤,濕透的襯衫緊貼著單薄的身板,手腕細得像根筷子,怎麼看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上班族。
“小子,搞清楚狀況。”蕭旦屈起手指,在左澤額頭上彈了一下,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剛才是誰把你從水裡撈出來的?要論當小弟,也該是你給我拎包。”
“嘿,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左澤捂著額頭反駁,“我那是有計劃的跳,不是落水!再說了,我能給你提供的好處,絕對比你當街救個人多得多!”
“哦?”蕭旦挑眉,“比如?”
“比如……”左澤卡殼了。他總不能說自己有個係統,能發強化液和定位儀吧?隻能含糊其辭,“總之好處少不了,跟著我,絕對不虧!”
“免談。”蕭旦乾脆利落地拒絕,抱著左澤往橋墩內側挪了挪,避開飛濺的水花,“我蕭旦這輩子就沒給人當過小弟,你要是再胡扯,我就把你扔回水裡。”
左澤急了。這可是送上門的任務目標,放跑了說不定就得被係統抹殺!他眼珠一轉,換上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那不然咱平起平坐?就當是合作夥伴,怎麼樣?”
“沒興趣。”蕭旦閉上眼,顯然不想再搭理他。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橋麵傳來,伴隨著一聲怒喝:“蕭旦!你果然在這裡!”
蕭旦的臉色瞬間變了,猛地睜開眼,眼神裡閃過一絲警惕。
左澤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橋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男人身材挺拔,麵容冷峻,即使隔著雨幕,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尤其是那雙眼睛,像鷹隼般銳利,死死鎖定著蕭旦。
“郎憲文?”蕭旦低聲咒罵了一句,抱著左澤猛地站起身,“晦氣!”
郎憲文?左澤心裡咯噔一下。這名字怎麼聽著耳熟?
沒等他想起來,郎憲文已經縱身躍下橋麵!
不同於左澤的狼狽墜落,郎憲文的下落帶著一種精妙的控製感。他足尖在橋墩的凸起處輕輕一點,借著反作用力,身形如同柳絮般飄落,穩穩地站在積水裡,濺起的水花甚至沒打濕褲腳。
“好功夫!”左澤忍不住咋舌。這才是真大佬啊!
郎憲文卻沒看他,目光死死盯著蕭旦,語氣冰冷如霜:“蕭旦,我妹妹芽月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你把她怎麼了?”
“我再說一遍,我跟她沒關係!”蕭旦將左澤往身後一推,自己上前一步,擺出戒備的姿態,“是你家妹子自己胡說八道,關我屁事!”
“胡說八道?”郎憲文冷笑,“芽月從小就性子剛烈,不是被逼到絕境,會哭著說懷了你的孩子?蕭旦,你敢做不敢認,算什麼男人!”
“我真沒有!”蕭旦急得額頭青筋暴起,卻偏偏百口莫辯。他總不能說郎芽月是為了逃避家族安排的婚約,才故意拉他當擋箭牌吧?這種話郎憲文根本不可能信。
郎憲文顯然不打算聽他解釋,體內內勁運轉,周身的雨水仿佛都被無形的力量排開,腳下的積水微微蕩漾:“廢話少說,跟我回郎家認罪!”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已經欺近到蕭旦麵前,手掌帶著淩厲的勁風拍向蕭旦胸口!
蕭旦瞳孔一縮,不敢硬接。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比郎憲文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對方是郎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早已踏入武道宗師境,而他還在大師境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