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鎮衛生院的走廊裡,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閆天禾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病床上纏著繃帶的弟弟,眉頭擰成了疙瘩。
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長發束成利落的馬尾,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作為閆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子弟,她向來不讚同弟弟閆天采和覃邦那夥人混在一起,尤其是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打殺殺。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閆天禾走進病房,聲音清冷。她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才查到弟弟的蹤跡,從縣城一路找到這偏僻的小鎮,火氣早就憋了一肚子。
閆天采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左臂打著石膏,聽到姐姐的聲音,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姐,我……”
“我問你怎麼回事!”閆天禾加重了語氣,眼神掃過他身上的繃帶,“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謝雯扶著許嬛走了進來。謝雯的臉頰還有些紅腫,顯然也沒好到哪裡去,看到閆天禾,連忙擠出笑容:“天禾,你可來了。天采這事兒……”
“閉嘴。”閆天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許嬛身上。這女人穿著花襯衫,臉上還帶著驚恐,一看就不是什麼安分貨色。
許嬛被她看得渾身發毛,下意識地躲到謝雯身後。
閆天采咬著牙說:“姐,是蕭旦和那個叫左澤的混蛋把我打成這樣的!還有覃邦哥,也被他們打傷了!”
“蕭旦?左澤?”閆天禾皺眉,“他們為什麼打你?”
“還不是因為許嬛……”謝雯剛想說什麼,就被閆天禾一個眼神製止了。
閆天禾的目光再次落在許嬛身上,語氣冰冷:“是你挑的事?”
許嬛連忙搖頭:“不是我,是蕭旦他……”
“我沒問你這個。”閆天禾打斷她,一步步走到許嬛麵前。她記得這個女人,以前就愛在背後嚼舌根,沒想到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閆家人頭上。
許嬛被她逼得連連後退,背靠在牆上,嚇得嘴唇哆嗦:“你……你想乾什麼?”
閆天禾沒說話,隻是眼神一冷,體內內勁驟然逸散。一股無形的氣勁如同透明的爪子,突然掐住許嬛的下巴,硬生生將她的嘴巴掰開。
“啊——!”許嬛發出淒厲的慘叫,卻根本掙脫不了。
更恐怖的還在後麵。那無形的氣勁探入她口中,抓住她的舌頭,竟硬生生往外拉扯!許嬛的臉瞬間漲成了紫色,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天禾!”謝雯嚇得魂飛魄散,她怎麼也沒想到閆天禾會如此狠辣,竟然對一個女人下這種毒手。
閆天采也愣住了,他知道姐姐厲害,卻沒想到會這麼極端。
閆天禾卻麵無表情,直到許嬛的舌頭被扯出大半,她才收回內勁。
“噗通!”許嬛癱倒在地,捂著嘴巴痛苦地哀嚎,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湧出,看著觸目驚心。
閆天禾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仿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瞥了一眼嚇傻的謝雯:“說,到底怎麼回事。”
謝雯哪裡還敢隱瞞,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從許嬛造謠開始,到蕭旦左澤上門理論,再到覃邦閆天采被打傷,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閆天禾聽完,臉色更冷了。她看向閆天采,眼神裡帶著恨鐵不成鋼:“為了這種人,你差點把命丟了?”
閆天采低下頭,不敢說話。
閆天禾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眼神裡閃過一絲厲色:“蕭旦,左澤……不管你們是誰,傷了我弟弟,這筆賬必須十倍還回來!”她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給我查兩個人,西洛鎮的蕭旦和左澤,半小時內我要他們所有的資料。”
掛了電話,她看都沒看地上哀嚎的許嬛,對謝雯說:“看好我弟弟,出了任何差錯,你知道後果。”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帶著一股殺伐之氣,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