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日後上午,祖小霜正在家中睡懶覺,卻聽到有人大聲地敲她家的門。正犯起床氣的小霜蒙上被子繼續睡覺。
不久後丫鬟在門外稟報:“小姐,門外有個名叫‘東兒’的小姐,自稱是小姐的好姐妹,急著要見小姐!”
“不見!”小霜一臉的起床氣,“什麼東兒西兒的……等會兒,你說她叫什麼?快!幫我洗漱,我要見客人!等等,先把客人請進來奉茶!”
不一會兒,祖小霜洗漱完畢後來到客廳,果然發現來人正是前兩日一起春遊的東莪格格,不過看樣子,東莪也是便裝前來,家裡人包括父親祖大壽和幾個哥哥們,似乎都不知道東莪的真實身份,隻當是小霜的姐妹來串門。
“不好了,霜女俠!”等丫鬟下去,東莪急忙說道,“你還記得前兩日春遊時那個射箭的奴隸範無疆嗎?”
“本來我是擔心祜塞過於嚴厲地處罰他,隨口讓下人打聽了一下,沒想到,祜塞的家丁竟然否認府裡有這麼個人!
我覺得不對勁,求我阿瑪查了一下,那祜塞因春遊時丟了臉,回去後竟然把範無疆吊在房梁上,拿馬鞭活活抽死了!”
“你說什麼?!”祖小霜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氣得渾身冒火,抄起劍就要打上祜塞家裡去。
“哎!霜女俠,你去哪兒?”東莪連忙拉住祖小霜。
“殺人償命!當然是替天行道了!”
“你等等……如今他府裡壓根不承認有過範無疆這個人,再說……唉,霜女俠你剛來盛京不久,可能有所不知,我也不怕你笑話。
女真與漢人律法不同,莫說你現在沒有證據,就算你有證據,主子殺了奴隸,也不過是打幾鞭子,罰幾頭牛的處罰罷了!”
見小霜臉色不對勁,東莪連忙解釋:“我阿瑪早就想改革女真陋習,但你也知道,我阿瑪敵人也不少,許多事情推進起來甚是艱難,更何況那祜塞是代善的兒子……你可千萬不要衝動!”
“東兒,我帶你看一場好戲,你去不去?”祖小霜冷靜了下來,朝東莪笑著說道。
傍晚時分,祜塞從青樓醉著酒出來,被幾個家丁攙扶著坐上馬車離開。
走到一處巷子,祜塞突然聽到車外傳來幾聲打鬥聲,趕緊掀開簾子看看怎麼回事。
隻見幾個家丁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身後突然傳來動靜,還沒來得及回頭,祜塞就被一個麻袋套住腦袋,然後踹倒在地上,一頓狂揍。
隱隱約約之間,祜塞似乎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你也踢兩腳出出氣!”
然後祜塞就感到自己的屁股被另一個女人踹了兩下。
祜塞大聲喊叫:“誰?誰呀!莫非你們是春香樓的小浪蹄子?本公子雖然性虐了你們,哎,銀子本公子可沒少給啊!哎喲!彆打了!”
聽到有巡邏的衙役過來,祖小霜連忙拉著東莪逃離了現場。
兩個女人跑到安全的地方,大口喘著粗氣,東莪的臉紅撲撲地,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做過這麼刺激的事情。
氣出完了,祖小霜歎了口氣,心裡不禁有些悲傷。畢竟同為漢人,2日前三人還說過話,沒想到人就這麼沒了。
問清了範無疆的屍體被扔到了亂葬崗,祖小霜決定去給範無疆收屍,好歹挖個坑埋了吧,也好過暴屍荒野,被野狗啃食。
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小霜花了好久,終於在一堆屍體中找到了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範無疆的屍體。
“弟弟啊,可惜了你這一身好箭法……姐姐送你最後一程吧!”
小霜抬起範無疆的屍體,正要推進坑裡,卻感到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輕輕抓住了。
“咳……姐…姐…我不想死……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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