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會結束後,貞鉬得到了正式的授權,摩拳擦掌著手製造大明曆史上第一把“後膛槍”。
呃……不過話說回來,此刻我們的“貞博士”,其實是光杆司令一個……
既然現在是以貞鉬的身份行事,那自然不能像公主的身份那麼好用。
貞鉬跑遍了南昌所有的兵工廠和大一些的鐵匠鋪,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答“做不出來!”
當然,這些人表麵上對公主的弟弟還是很客氣的,但貞鉬總感覺自己像是一頭撞在了一團棉花上,有勁使不上。
貞鉬原本也沒想他們能造出來,畢竟這是一百年後才發明出來的東西,大明的工匠要是能造的出來,那才叫見了鬼了。
但造不出來沒有關係啊,咱們一起想辦法啊!科研科研,你得研究啊!
但這些工匠和鐵匠們,壓根就沒有研究的興趣,總是客客氣氣地表示,自己才疏學淺,能力有限,實在幫不上九江伯的忙……
跑了好幾天都無功而返,本來自己還當著將軍們的麵,信誓旦旦地放話說一個月就能造出來呢,現在都過了好幾天,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天傍晚,貞鉬猶如敗犬一般回到公主府,這些日子他以公主弟弟的身份暫住在公主府內,也是為了方便晚上以公主的身份處理公務。
貞鉬看到了邢夫人帶著高元爵等在府門前。
邢夫人見到貞鉬回來了,連忙側身行禮,高元爵也非常機靈地連忙跪下給貞鉬磕頭。
貞鉬一拍腦門,這些天光顧著忙乎造槍的事情了,把邢夫人給忘了。
當初他在南京以貞鉬的身份,認下了高元爵這個兒子,本該主動去見他們娘兒倆的,但是實在太忙,沒想起來。
估計這邢夫人也是等了許多天,見貞鉬一直沒有去找她們母子,心裡有些不安,這才不得不主動找上門來了。
貞鉬趕緊把她們母子請進府內,本來還想換回女裝,以公主的身份接待她,不過邢夫人倒是很識大體,表示今天隻是帶孩子來拜見貞鉬的,公主公務繁忙,不必打擾。
貞鉬知道她來的目的,畢竟當初是公主替自己的弟弟認下的這個兒子,萬一要是貞鉬自己本人不喜歡這孩子,她們母子不是好不容易點燃的希望又要落空了嗎?
“元爵,你父親是個抗清的大英雄,他是為國家而死的,我敬重你父親,所以你不必改姓,今後仍然姓高。
但是我要你記住,今後不管在哪裡,不論誰欺負你,你都給我昂首挺胸地告訴他們,你是我九江伯貞鉬的兒子,是公主殿下的外甥!你記住了嗎?”
“我……孩兒記住了,孩兒謹記父親的話!”
“臣婦感謝大人恩德……”邢夫人心裡的一顆石頭落了地,眼神中滿是感激。
隨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家常,邢夫人看出貞鉬似乎有煩心事。
“大人可是在為造槍的事情煩心?”
貞鉬點了點頭,這些天也沒有個人能幫他分憂,心裡憋著一堆苦,不禁向邢夫人訴苦起來。
這邢夫人安靜地聽貞鉬嘮嘮叨叨說了半個時辰,雖然很少插話,但不時若有所思。
等貞鉬說累了,邢夫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說出她的想法。
“大人,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您是想造一把新式的火槍,但是所有的工匠和鐵匠都說以現有的技術,根本造不出來?”
貞鉬點了點頭。
“臣婦雖然不懂槍械,但我想,這造不出來也總有具體的原因吧?是新式槍械本身的技術有問題,還是哪一道製造工藝做不出來?如果是工藝問題,隻要大家想想辦法,總會有解決的法子吧?”
貞鉬搖了搖頭,表示技術沒有問題,但工匠們都說工藝太難,他們沒有能力。
邢夫人皺了皺眉頭,這邢夫人是個極其聰明且善於思考的人,也是個遇到困難不肯輕易認輸的性格。當然,她也很想幫到貞鉬,畢竟今後自己的兒子就指望貞鉬了,如今他有了困難,要是自己能幫到忙,自然是好事。
“大人,不知您可否將這‘後膛槍’的圖紙給臣婦看看?”
貞鉬把圖紙拿出來,遞給了邢夫人。
隻見邢夫人把圖紙小心翼翼地鋪在桌子上,然後拿起燭火,仔細地研究起來。
隨後,在邢夫人的要求下,貞鉬命人取來一支明軍裝備的火繩槍,邢夫人非常嫻熟地把槍拆卸成零件,逐一對照圖紙研究。
“大人,以臣婦愚見,這新式槍雖然看起來複雜,但按道理應該還是造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