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看兵兵,小聲問道,你會上樹嗎?兵兵笑著點點頭,說道,我除了不會水,其他的都會,我笑著點點頭,慢慢的往樹上爬去,等我上去一人多高的時候,兵兵把槍遞給了我,我把槍接在手裡,一手提著槍,一手抓著樹枝,又爬上了兩米高,此刻我的視線也開闊了許多,我又低頭看了看腳下,估計離地麵也有三米多高了,心裡想到,就是突然有野豬突然衝向了我們,我們也絕對是安全的。於是我對著兵兵做了一個上來的手勢,示意他上來。兵兵把做好的矛放在了樹的旁邊,慢慢的爬了上來。
我輕輕的挪動著雙腳,站在一根粗壯的樹杈上,脊背緊緊的靠著樹,然後朝著疑似野豬發出聲音的方向張望了起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僅僅看了幾秒鐘,就發現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有一塊平坦的草地,地上的雜草早已被壓倒,形成一個圓圓的草窩,而圓圓的草窩的正中間還有一棵油鬆樹,在油鬆樹底下,露出一個黑黃色的東西,而它的上半身在樹的後麵,我看到的隻是它的下半身,而那種讓人有些振奮的呼嚕聲,就是從他的嘴裡傳過出來的,我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定睛觀看,恰巧它的尾巴甩動了幾下,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它真的應該是一隻野豬。可由於樹的遮擋,我無法判斷它的大小,但從它的半個肚子以下看,我隻能估計到這頭野豬應該不算小,起碼在一百多斤左右,而且,離我的距離絕對沒超過二十米。
我胸腔裡的熱血早已沸騰了,緊接著整個身體都禁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野豬啊,它真的是一頭野豬啊!若是真的能把它打到手,且不說能有一百多斤肉吃,就連我的名聲也會在村子裡迅速傳開,從此以後再也不怕沒有人帶著我一起打麅子和野豬了,因為我一個人一槍就可以打死一隻野豬,若是相跟上幾個人的話,打麅子又能算得上什麼呢?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我的腳下傳了一陣輕輕的沙沙聲,我低頭往下看去,此刻,兵兵也慢慢的爬了上來,我連忙輕輕的蹲了下來小心提醒他,慢點,你慢點,前麵有野豬,說著,我指了指野豬的方向。兵兵抬起頭看了看我,愣了幾秒鐘,然後驚喜的問道?你沒騙我,你看見它了?
我又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上來,很快,兵兵就來到了我的身後,伸長了脖子,一邊觀望著遠處,一邊輕聲問道?在哪呢?讓我看看,我慢慢的站了起來,向著野豬的方向看去,然後伸起胳膊又指了指,回過頭輕聲問道,看見了沒?兵兵猛然間瞪大了眼睛,張開嘴正要說話的時候,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連忙小聲說道,彆叫,彆把它吵醒了。兵兵猛然間清醒了過來,慢慢的蹲了下來,看著我說道,打吧!一會兒醒了它就跑了。我回過頭去看著他說道,我擔心我這槍不行呀!萬一打一槍打不死,跑了那不可惜了,我要想個辦法,怎樣才能把它一槍打死呢?媽的,早知道我就帶幾顆“前梁”十毫米鋼珠)了。
可兵兵再一次催促道,趕緊打吧,打傷了再追也行呀!我一邊想著辦法,一邊說道,若是能看見他的胸腔,我想一槍打不死它,它也不會跑出去多遠,因為重要器官都在胸腔裡,如果能打在他的心上,或許有可能一槍就能把他打死!隻可惜呀,我們隻能看見他的肚子和一個屁股,鐵砂打在屁股上作用根本就不大,打在肚子上當時也肯定死不了,要知道追一頭受傷的野豬危險特彆大,弄不好會要了你我的命的。
兵兵不耐煩的說道,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實在不行,老子慢慢的走過去,一刀子捅了它,我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小聲說道,你他媽不要命了,你沒見過殺豬嗎?一尺多長的刀子捅進去,如果捅不在心上的話,豬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死不了。兵兵有些著急,所以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他看著我著急的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這句話的聲音很大,我知道他絕不是故意的,或許是他太著急的原因吧!可就在他的話音剛落,耳朵裡就傳了一陣沙沙聲。我猛的扭頭,向野豬臥著的地方看了過去。媽的,野豬真的醒了,而且他用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速度迅速就站了起來,四下張望。嘴裡還發出一陣輕輕的哼哼聲!巧的是,它已經走出了樹冠底下,露出了整個身軀,由於是第一次打這種東西,所以我無法估計它的重量。
我回頭白了他一眼,然後端起了槍,實在沒有彆的辦法了,若是我再猶豫的話,也許真的就沒有再開槍的機會了!先不管了,打一槍再說吧!說著我就端起了槍,瞄準了野豬的胸腔,就扣動了扳機。
隻聽見一聲巨響傳來!嗵——巨大的槍響夾雜著藍色的煙霧,從槍管裡噴湧而出,隨之而來的還有火槍本身的後坐力,要說起來,這一槍的後坐力實在是大。或許是槍裝的時間太長了,槍管裡麵的火藥經過漫漫長路的顛簸早已經在槍管裡夯實了,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槍的後坐力,居然讓我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一陣脹痛,可我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異樣,在煙霧還沒完全散開的時候,我看見樹下的野豬突然間就跳了一下,同時,在原地轉了一圈,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嘴裡還發出了一陣瘮人的哼哼聲!然後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黃色的草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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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黑火藥燃燒時所產生的藍色的煙霧慢慢的散開,擋住了我前方的視線,兵兵著急的問道,打死了沒?此刻我非常激動,就連說話都帶著顫音!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顫著聲的說道,我看見它跑了,不過我覺得這麼近的距離,他肯定是掛花受傷)了。那趕緊追呀,站在樹上乾啥?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先等等,萬一它跑回來的話,會很危險的。可兵兵顧不上許多了,他一邊從樹上往下爬,一邊說道,這麼大個山,它回來乾嘛?早就跑了!
我想了想也是,也沒再猶豫,從樹上爬了下來,等下到地上,我對兵兵說道,這可不行呀!要想一個什麼辦法才行?咋的一槍才能把他打死呢?先彆追了,沒有“前梁”十毫米鋼珠),就是追上去再打一槍,還是打不死它。咱們需要想個辦法才行。可兵兵卻是說道,你想吧,我先過去看看,說完他就往野豬臥的那棵樹底下跑了過去。
我有一個毛病,就是在考慮問題的時候,總是喜歡抽上一鍋煙,於是我下意識的把手伸進了懷裡,掏出了那杆煙鍋子,然後塞滿了煙葉子,點燃後就抽了起來。很快,一鍋煙在我緊張而又忐忑的心情下,很快就抽完了,可就在我往懷裡塞煙鍋子的時候,金黃色的銅製煙鍋嘴卻引起了我的注意,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我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於是我用牙死死的咬住煙鍋嘴,把它從煙杆上拔了下來,然後把槍口調轉了過來,然後把煙鍋嘴放在槍口上比了比,令我吃驚的是,一寸五長的煙鍋嘴正好剛剛能塞進槍管裡。
或許朋友們也猜到了我的意思,沒錯,我的意思是就是用銅煙嘴做子彈,大家想,一寸五長,鋼筆帽粗細般的煙嘴,若是打進野豬的身體裡,足夠它喝一壺的了,想到了這裡,我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種控製不住的笑容。可是讓我有點失望的是,煙鍋嘴內部是空心的,就是打出去也沒有足夠的勁道,於是,我便開動了腦筋,想了一會兒以後,我從背包裡拿出了裝著鐵砂的布袋子,從布袋子裡倒了十幾顆“高粱砂”,然後把灌進了野煙鍋嘴裡,又在地上撿起一根小木棍,使勁的捅了捅,在煙嘴的底部露出一小段距離,我又掏出了小刀刮去身後鬆樹上的老皮,然後細細的刮了一些油鬆樹的嫩皮下來,或許大家也清楚,油鬆樹上會分泌一種油脂,而且有些粘手。所以我很輕鬆的把掛下來的嫩皮碎末塞林了咽過嘴裡,以堵住野煙鍋嘴裡的鐵砂,讓鐵砂不會流出來,然後拿在手裡掂了掂,感覺份量足夠了,我又開始了裝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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