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山頂,野兔的腳印讓我眼花繚亂,我很少在山上打兔子,因為經驗不是很多。所以在山上打兔子一般也是試試運氣。其實,雖然很多兔子到了晚上還是喜歡進林子裡了轉轉,但很少會臥在林子裡。
假如進了臥在林子裡,也沒有辦法打到它。林子裡麵的草有一人多高,走也沒法走,所以,我也很少進林子。最後我試著往陽坡的地方去,終於又見到了兔子的腳印,又試著跟了一段路,看見前麵是條向陽的小溝,我根據經驗判斷,它應該在這裡,我回頭和兵兵擺擺手,示意他彆動,我慢慢的靠近小溝,就在這時候,一隻兔子突然從草底下蹦了出來,同時我也開槍了,十多米,一槍放到,兔子就一動不動了。兵兵跑過去,撿了起來放在背包裡。
就這樣,一個多小時打了兩隻野兔,其實山上的兔子很好打,由於山坡上高低不平,溝溝壑壑的,它們起步比較慢,不像在平原,一起步就和箭似的,三秒開不了槍,就再也沒有機會開槍了。
繼續再往山頂上走,這時,終於發現了麅子的腳印,是兩隻麅子的腳印,跟著腳印走了很長一段路,路程起碼在五六裡地以上,感覺它們還沒有打算進林子裡的跡象,我抬頭看了看太陽,估計兩點多了,和兵兵坐下來遠遠的看著腳印的去向。
兵兵說道,先彆追了,吃點東西再說,實在餓的不行了,兵兵放下背包,從背包裡先把兔子拿出來,又拿出幾塊羊肉乾,我把槍上了保險,放在腿上,取下背包,拿出乾土豆,和兵兵一起就著羊肉乾吃了起來。
等吃完東西,也感覺有勁了,繼續跟著麅子腳印向黃草坡走去。讓我沒想到的是,麅子突然從草裡跳了出來,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兵兵說打,快打,我才舉起槍扣動扳機,可是扳機一下沒扣動,這才想起來剛才吃東西時給槍上了保險,吃了東西就忘記打開保險了,就這一耽誤,麅子跑出去四十多米了,我還是遠遠的開了一槍,槍聲過後,麅子很明顯的瘸了一下,另一隻繼續向山頂狂奔,我打的那一隻反而向下坡跑去,速度也慢了許多。兵兵當時就說,打掛了,掛了不是死了,意思是受傷了),我一邊裝槍,一邊和兵兵說,後腿斷了,它上不去山了,裝好槍繼續追,等走到它向下跑的地方,看見鮮紅的血流在潔白的雪地上很是顯眼,我們又追出四五裡地,也沒看見麅子倒下。但偶爾還能發現雪地上的血跡,兵兵說彆追了,明天再找吧,不然回不去窩棚了,我看看將要落山的太陽,估計不到五點,我說道,再到前麵看看去,不行就回去,大約又追出一裡多,我看見雪地上留下了一隻麅子的蹄子。
我和兵兵說,麅子腿都跑掉了,兵兵看著我問道,咋回事。我說道,把腿骨打斷了,可能還有皮和筋連著,天冷,皮子和筋凍硬了,它跑的時候那蹄子來回擺動,時間長了也就揉斷了。我知道,找到它是早晚的事,也不著急了,和兵兵回到了窩棚,再回到窩棚,估計六點左右了,天已經黑了下來。
我們在窩棚裡生起火堆,開始燒點熱水,羊肉乾太費牙不說,齁鹹齁鹹的,吃了就想喝水。太累了,整整跑了一天,鞋子上都是冰,半條褲腿也凍的邦邦硬,很不舒服。我想把鞋脫了,用雪搓搓,還好,因為一直走,鞋子凍的的不是太厲害,很容易就脫了下來,再把襪子脫掉,坐到窩棚口,抓了一把雪,開始搓腳,剛開始根本就沒啥感覺,搓了一會兒才知道涼了,有了知覺就可以烤烤火了。
一邊烤著腳,一邊想著明天還要走多遠才能找到那隻麅子,一滴水掉進了我的脖子裡,好涼,心裡想怎麼會漏水了?突然想起來窩棚頂上的雪沒清理掉,窩棚裡生了火,頂上的雪化了,慢慢的滲了進來,幸虧鋪的草厚,不然早晨就漏水了。我們趕緊起來打掃窩棚頂上的雪。又忙了一會,開始處理兔子,晚上吃烤兔子,犒勞一下自己。兵兵乾這些很拿手,一會兒就搞定,燒了點雪水,把羊肉乾放進去煮,就有了鹽水,均勻的灑在兔子上,開始烤著,再繼續放雪進去再煮,就是羊肉湯了,等燒開了,兩人都喝了幾口,才覺得身體熱了起來,也舒服了許多。
我們聊著天,烤著兔子,很是愜意,山裡的兔子挺肥,烤著也冒油,那種呲呲聲很是誘人,餓了吃啥都香,兔子烤著還行。在野外,隻吃肉我總感覺吃不飽,又拿出土豆乾,吃了起來,土豆乾有一種特殊的香味,真的挺好吃,我很喜歡吃,兵兵也喜歡,他家不種地,糧食都是買的,要不用肉換,這麼吃土豆對他來說挺奢侈的。
心裡老惦記著那隻斷了腿的麅子,擔心被山狸子或者狐狸給吃了,一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實,兵兵睡得很香,聽他那煩人的磨牙聲就會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煩躁。所以我老醒,醒了就往火裡加木頭,倒是不太冷,一人兩張羊皮,鋪一張,蓋一張,也不是太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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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叫醒兵兵,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出發了,今天的天氣非常冷。經過兩小時的艱難跋涉,終於到了撿麅子蹄子的地方,我們坐下抽支煙,歇了歇。為了儘快找到麅子,在路上發現了很多兔子的腳印,也沒來的及去找,也是擔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發生。
剛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發現了六七隻喜鵲,在頭頂亂飛,喳喳的叫著。這種東西很討厭,尤其是你打野雞的時候,它一直在你頭頂上一邊飛,一邊叫。感覺是給野雞報警。很是麻煩,這種東西幾乎是啥也吃,我覺得是有害動物。它會這麼煩人完全是因為我們這裡不吃它的肉,也很少有人打它,聽人說,它的肉很少,而且特彆柴,特彆硬。也愛吃死了的動物的。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到心裡一緊,馬上就想到了麅子,它是不是就在前方,它活不了是肯定的,斷了一條腿,憋著一口氣跑出十多裡,它隻要一臥下,絕對站不起來,一晚上一定會凍死。想到這裡,我趕緊往前跑去。
大概也就走了十多分鐘,又走了一裡多地,遠遠的看見前方喜鵲突然多了起來,有二十多隻,溝底躺著的就是麅子,可能是跑著跑著就倒下了,它前腿卷曲著,剩下的一條後腿還是直的,保持著蹬的樣子。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終於找到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隻麅子很大,比上次打的那隻大了很多,我想提起看看後腿是公的是母的,獵人都喜歡看公母,打內心裡說,都希望打公的,公的大。再說了,母的還可以生小麅子,這樣就打不絕。可是我提腿的時候才發現麅子凍的邦邦硬。所以喜鵲才沒叼動。我提了提,很重,最後我蹲下來仔細看了看,才看見是公的,可頭上卻沒有角。我又提了提,卻沒提動,可能是凍住了,它躺下時身體還是熱的,冰也會慢慢融化,等麅子死了,身體也慢慢的涼了,就和冰凍在一起了,我和兵兵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它弄起來,可是又沒法扛,很重不說,整個身體都是硬的,最後用繩子隨便綁了個爬犁,兩個人輪著拉,幸虧有雪,不然還真的弄不回去。
我們拉著往回走,說說笑笑很是開心,兵兵突然讓等一下,他說去解個手,我就地找塊地方坐下來抽煙,一邊抽著一邊尋摸著到處看,突然,一排動物的腳印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一點,這東西不小,但絕對不是麅子的,像狗,但比狗的步子要小,後麵還拉著一條印跡,感覺是尾巴拉的,不太清楚,不是一直拉著,尾巴拖動的印跡是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但腳印還在,我想起師父和我說過一件事,老狐狸會用尾巴打掃它留下的足跡,,難道是狐狸。剛開始隻注意受傷麅子的腳印了,彆的也沒細看。若是狐狸的話,這下過年就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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