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藏好過了半個多小時,就傳來了兵兵的呼喊聲,我仔細的聽著,兵兵喊了十來分鐘,還是沒動靜,我預計,麅子估計死了,不然早就跑出來!我站了起來,從山凹旁邊往上走去,等到了山梁上,兵兵也向我走了過來,咧著嘴說,是不是早跑了,你隻顧看我姐了,那還有時間看麅子呢?麅子哪有我姐好看!說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我沒接他的話,隻是堅定的說道,麅子可能已經死了,就在山凹裡,找到就發財了,我開始仔細的尋找麅子跑過的足跡,再看看有沒有留下血跡。
我在山梁上來回得走著,尋找著麅子走過的足跡,我要確定它是不是受傷了,老遠看見是一瘸一拐的,但是傷的嚴重不嚴重就不知道了,終於,我發現了麅子走過蹬起的塵土。由於山梁上的土比較硬,它蹬起的土很輕微,但我還是發現了,我開始順著腳印往前走,我打開保險,把槍端起來,小心的搜尋著。等到了草裡,才感覺到剛才尋找它的足跡純粹是多此一舉。因為山梁下是一米多高的草,麅子從裡麵走過,草被踩倒了,出現了一尺來寬的痕跡。我停了下來,仔細的觀察著這道草印。觀察著裡麵的草,果然我在草上看見了已經有些發黑的血跡。
此刻,我才確定麅子應該還在裡麵。隻是不知道是否還活著,我退了出來,向兵兵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我又把食指放在嘴邊,意思是告他彆說話。兵兵還算聰明,躡手躡足的走了過來。小聲問道,看見了?我搖搖頭,說道,應該還在裡麵,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我在四周看了看,發現草凹旁邊有一塊突出來的大石頭,我小聲告訴他,我要上大石頭上麵看看,等我上去你再攆一次試試,若是它跑起來,我在上麵應該能看見,要是這樣直接進去,它如果跑出來,草會影響我的視線。它點點頭。
我向著大石頭走去,然後在大石頭上麵爬了下來,看向這一大片草凹。由高處往低處看。視野比較開闊,突然我就看見了倒在草叢裡的麅子,草壓倒不少,離我也就是三十多米。看的比較清楚。這個時候的麅子顏色開始變灰了,和野兔的顏色差不多。它的頭就挨著地,四肢蜷著。我向兵兵擺擺手,示意它彆動。我感覺它已經死了。因為活著的麅子的頭和脖子應該是直立著的。為了保險,我瞄著麅子又開了一槍,等煙散儘,麅子果然一動沒動,看來早就死了。
我從大石頭上下來,和兵兵說道,跟我走,麅子早死了,快進去把它拖出來。說完,我帶頭往裡走。當我們走進這一大片的草坡裡,就發現了有很多野雞活動過的痕跡以及野雞掉落的羽毛,還有很多的野兔糞便。
野生動物很有意思,它們臥過的地方總會留下一個圓圓的土坑,最邋遢的就屬野雞了,因為它臥過的土坑裡總會留下一坨坨的雞糞。我大概起數了一下,一共十二個圓圓的小坑。這也就說明,這裡一共有十二隻野雞。
我四下看了看,回頭對兵兵說道,這裡倒是個好地方,我撿起一塊雞糞,用手搓了搓,不太乾,這也說明野雞前不久就在這裡休息。兵兵也笑著說道,看來這裡是動物的天堂呀。
這片草凹很大,兵兵割的草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可能是這幾天兵兵老在這裡割草把它們都趕跑了。我顧不上看這些了。趕緊找麅子去。
一會兒就到了麅子跟前,很大的一隻,看大小,起碼在六十斤以上,肚子的皮毛上滲著血,已經乾了。腿沒斷,隻是後大腿上也有鐵砂打進去的痕跡,看來是前不久的獵人打的靠後了。所以麅子才跑出去這麼遠。我打的是打它的胸腔,重要器官都在前麵,若是打到心臟,一顆鐵砂就夠了。二三十米能打上三四顆鐵砂,足以說明我的槍法還是不錯的,可惜的是我開槍的時候它已經死了。
兵兵可樂壞了,我告訴他你抱起來約一下看看有多重,麅子已經硬了,有點不好弄。兵兵隨便抱起來約摸一下說道,哎呀!可不輕,起碼六十斤左右吧,這咋扛?轉而他看著我問道。我知道,麅子身上有很多血,他穿的上衣很破了,弄上去也沒事。
我的衣服給了彩鳳,身上隻有一件秋衣,弄臟了沒法洗。於是我說道,你先扛吧,等出了草凹,再想辦法。說完,我背著槍,兵兵扛著死麅子,從草凹裡走了出來。
果然,他弄了一身血。他也倒是沒說啥,反正洗洗就行了。彩鳳看見我們下來,也就跑過來了,也是很開心的說說道:“是你打死的”?我說不是,早就死了,我不確定它死了沒,又補了一槍。
太陽快落山,天也涼了,我讓兵兵去砍一根胳膊粗細的小樹,去了枝叉,把麅子的四隻腳綁緊,把小樹從肚子底下穿過,兩人抬著走,這時,彩鳳把我的衣服給我披在了身上!我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沒汗嗎?她說,那會有汗,不是你的衣服還有點涼呢!我和她笑了笑,穿好衣服說,走著就不冷了,兵兵在旁邊插話到,哎呀,彆磨嘰了,回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再磨嘰天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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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鳳回去撿起籃子,挎在胳膊上,走在我們前麵,我斜背著槍,和兵兵就抬著麅子往家裡走。
回到家裡,太陽也正好落山了,但天還沒黑,等剝了麅子皮,天正好也黑了,麅子也收拾好了,把下水先煮了晚上吃,麅子肉最好用水泡一晚上,去除就在肉裡的血,吃起來腥味就不是那麼大了。
第二天早晨,嬸子讓兵兵和我把一半麅子肉先送回我家去,不然怕壞了,做熟了,可以多放幾天。完了看著我又說道,趁你家的驢在,你再回來和兵兵把山上割好的草再馱回來,不然兵兵要背好幾天。我笑著點點頭說道——行。
在以後的日子裡,每到秋忙,嬸子也會讓兵兵出山給我幫忙,割穀子,掰棒子,起土豆,啥也乾,那時候種的地很多,兵兵也是一個好勞力,那些年可不少幫忙。內蒙的人也豪放,不計較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用我就和用兒子一樣。隻要我去了,有事也就不客氣了。
等把麅子送回去,我和兵兵又回到兵兵家,其實,嬸子和沈叔對我和彩鳳的事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隻是很多時候彩鳳害羞和我不好意思罷了,我和彩鳳之間的事他們應該是知道的,他們也不介意彩鳳和我單獨相處。畢竟我也不差,小夥子模樣還是說的過去的,就是家庭條件稍微差點。不過那時候都差不多,不過,隻要人勤快,頭腦靈活,不殘疾。再加上我不喝酒,不耍錢。他們應該還是看的上的。
第二天,我們起來又去割草,本來昨天割了也就差不多了,可是我因為蛇的原因,又打了麅子,就沒怎麼割,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割一天!這次就把槍也背上吧,萬一再有好事呢?也省的再回家取。本來也是,在這茫茫大山裡,誰知道還能遇到啥。本來就是獵人,不拿槍總感覺不踏實。
吃了早飯,我和兵兵又來到了那塊山凹。到了地方後,我們兩個人坐下來休息,兵兵看著我問道,你說昨天開槍的人,今天會不會找過來?我抽出一支煙來扔給他一根,然後給自己拿一支出來,點燃後一邊吐著煙,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找過來,咱們也不怕,畢竟老話說的好,捉奸要雙,拿賊見贓!若是他們來了,咱們一問三不知就行,對了,我要把槍藏起來,不然他們看見我們也有槍,肯定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說著我站了起來,把身上的背包和槍放在了草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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