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說道,說啥胡話呢?能把野雞凍死的天氣,你我藏在這裡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就變成兩個冰雕了,兵兵歎了一口氣,哎呀!就是,我給忘了。過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好不容易又找見幾隻,還被狐狸給吃了,又看著我問道,你找到沒?我拍了拍背包,說道,又找見一隻公的。那就是三隻了?兵兵開心的說道,我點點頭又繼續說道,找了這麼長時間了,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應該是沒有了,再說這裡出現了狐狸,就是有也被狐狸給吃了。咱們回去吧!
兵兵在身上擦去了手上的積雪點點頭,我爬了下來,慢慢的爬出了林子,等兵兵出來一起往山坡上爬去。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攀爬,終於回到了窩棚口。我一屁股坐了下來,氣喘籲籲的看著他說道,我靠,這怎麼回呀?這麼厚的雪爬這麼一個坡都用了這麼久,看來今天是回不去了。兵兵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回不去就再住一晚上,反正乾糧還很多。我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十一點多了。於是我又說道,我們先歇一會兒,等一會兒再進林子裡找些木頭回來,晚上睡覺也不至於太冷!
天開始慢慢的放晴了,金黃色的陽光照在雪地上,更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格外明亮,窩棚前的幾根小鬆樹上,幾隻小鳥來回的跳躍著,好似慶幸他們活過了那個寒冷的夜晚。天也開始慢慢變暖,太陽底下石頭上的積雪開始慢慢的融化,流下一道道黑色的水印。
我趕緊起來,走到鬆樹跟前掰下幾根鬆樹枝,然後用繩子把他們綁在一起,開始清理掉窩棚上麵的積雪,不然的話,窩棚等一會兒也該漏了。在這寒冷的大山裡山裡,融化了的雪水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冰,然後窩棚裡一生火,冰又會融化,然後慢慢的又變成水流進窩棚裡,讓人無法舒服的躺下。
我慢慢的清理著窩棚上的積雪,兵兵一個人進到林子裡找那些枯死了的鬆樹,然後把它拉到窩棚口,用石頭砸成一尺多長的木頭,再把它們搬進窩棚裡,整整齊齊的放在窩棚邊上。忙忙碌碌了很久,窩棚上的積雪已被我清理的乾乾淨淨,窩棚裡的木頭也整整齊齊的擺了很多,足夠我們燒兩天的了。這時我們才在窩棚裡坐了下來,吹旺火堆,開始生起火來做飯。
吃的倒是不用發愁,有虎子帶來的麻花,還有花卷,也有我們帶來的饅頭,還有美味的方便麵。在山裡,隻要有吃的,有住的地方,也就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
我是個閒不下來的人,當然,兵兵也是。於是我們一邊烤著饅頭,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打算,回去我們兩個人真的不甘心,畢竟大老遠上來一槍沒開就回去,怎麼能甘心呢?不過,這麼厚的雪,在山上行走也確實危險,萬一個不小心從山上滑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我們為什麼下了雪以後不會立馬上山的原因。
可不回去,總不能一直坐著吧!人總得要找點事乾,長時間的懶懶散散會讓人失去積極向上的精神,也會讓人對所有事情都失去興趣,所以對於我來說,懶惰,它也是一種病,一種精神上的疾病。所以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接下來該乾些什麼!以打發這些無聊的時光!
一陣陣焦香烤饅頭的味道傳進了我的鼻孔,把我從深深的思慮中拉回到了現實,隨之我的眼神看向了火堆前饅頭,饅頭的一邊已經焦糊一片,冒著淡淡的黑煙,我趕緊把饅頭放到了一邊,埋怨的瞥了冰冰一眼,這才發現他仔細的看著手裡那隻五顏六色的野雞,我又看向了他烤製的饅頭,連忙幫他把饅頭拿出來,放到了一邊,張口說道,看看你的饅頭,都烤焦了,兵兵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饅頭,又看著我說道,哥,要不咱們烤一隻野雞吃吧!我還沒吃過呢!
我想了一下,說道,想吃就烤唄,反正三隻呢!兵兵開心的點點頭,隨著就開始拔起了野雞的毛,當然,拔的是那隻活逮的那隻,其它的兩隻凍的硬邦邦的,和石頭一樣,就是把毛拔了,也烤不熟。
我一邊吃著饅頭,一邊對他說道,不用那麼著急,等晚上咱們再烤吧,咱們吃了飯出去看看,萬一有什麼新的發現呢?兵兵點點頭,把野雞放在了火堆跟前,拿起了饅頭吃了起來!
吃了飯?我們熄滅了火堆,兩個人從窩棚裡爬了出來!站在窩棚口,我四下看了看,想著要去什麼地方!此刻,除了山梁上的積雪相對來說要薄一些,其他地方的積雪都很厚,所以我們隻能沿著山梁走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剛上了山梁,遠處南北走向山梁後麵突然傳來一陣類似狗的吼叫聲!我連忙拉著兵兵蹲在了原地,抬起頭看向了遠方,兵兵在我身後小聲問道,哥,什麼東西?又是野狗嗎?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應該是麅子。沒錯,麅子的叫聲就是這樣的,這時我才想起來,我們腳下的這塊地方,正好是離上次打麅子不太遠的地方,也正是這裡我們遇到了虎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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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的心裡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嘴裡嘟囔著說道,他們一家三口,被楊大爺打走一隻,被我們打走一隻,難道剩下的這一隻是過來找它們來了嗎?想到這裡,我更加確定吼聲傳來的方向,絕對是一隻麅子。
於是我弓著腰端著槍,慢慢的往山梁上下來,爬到那道南北走向的山梁上觀看,就發現它站在山坡凸起的一塊岩石上眺望著南山坡的森林,時不時就仰起頭,朝著南山坡吼叫幾聲!好似在呼喚著什麼?
兵兵也慢慢的爬了上來,悄悄的探出了腦袋,看向了對麵。此刻,離麅子的距離大概在一百多米以外,火槍的射程根本打不到這麼遠,怎麼打?有很大的難度。因為前麵的山梁下是一片開闊地,我根本就無法偷偷的爬過去,而麅子的背後,是一道東西走向的山梁,若是繞到山梁後麵,離袍子的距離更遠。
我們本來是走在東西走向的這道到山梁上,隻是聽見了麅子的吼叫聲,才從上麵下來,爬到了南北走向的這道山梁。所以說,我想打到它,起碼要往前走五十米才行,可這片山坡上沒有任何的遮擋,想要無聲無息的爬過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除非我悄悄的下到溝底,潛伏在它跑向南山坡的路上。讓兵兵繞到東西走向的山梁上往下攆,那麼麅子肯定會跑向南山坡的那片森林。可山上的雪這麼厚,我下到溝底需要大量的時間,怕隻怕我還沒下到溝底它就已經離開了。時間很是緊急,我知道我不能再猶豫了,能不能打住?全憑運氣了。
於是,我小聲的和兵兵說了說我的想法,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慢慢的從山梁上退了下來,開始往溝底移動。說實話,我很著急,深怕我還沒有埋伏好,它就跑了。
說來運氣還算不錯,腳下的山坡比較平坦,而且也沒有特彆難走的地方。於是我給槍上了保險,一手提著槍,慢慢的往下滑,由於比較緊張,再加上時間也比較緊急,所以我並沒有計算用了多長時間。一下到溝底,我也不顧上休息,就馬不停蹄的往預設好的地方跑去。
讓我欣慰的是,一路上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更沒有聽到兵兵的喊聲,所以我知道,麅子依然站在那塊高高的岩石上。或許還在等待著它同伴的回歸。
我沿著這道兩米多寬的溝底往下走,走出去一裡多地,突然間發現了一條從南山坡的森林裡通往溝底高低的麅子道,我又扭頭看向了北邊的山坡,才發現麅子就是沿著這條道去了北麵的半山腰。我四下尋找了一番,在溝底的一塊大石頭後麵蹲了下來,打開保險,靜靜的等待起來!
終究還是跟兵兵有了默契,就在我剛藏好不久,山梁上就傳來了兵兵的呼喊聲!沒多久,山坡上就傳來麅子的跑動聲。我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把槍端在手裡,槍托死死的頂住我的肩,等待著那令人激動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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