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和虎子還有石頭扛著一把鐵鍬,來到他家地裡“考察”,玉米地離村子也就是二裡多遠,說來也巧,就這一塊種的是玉米,其他的都是穀子,也正是玉米可以煮著吃的時候了,長勢十分喜人。不遠處還有幾塊地,種的是土豆。所以,這也給獾子創造了極好的覓食地。我自言自語地說道:“方圓幾裡地就你家一塊玉米地,不吃你的才怪”。
獾子是雜食動物,幾乎是隻要能吃的啥都吃。喜歡吃螞蚱,或者是蛇。但是,它卻不吃土豆和穀子,莊稼它隻吃玉米,偶爾也會吃黃豆。大家想,它一晚上能抓多少螞蚱或者說能抓幾條蛇?這裡有鮮嫩多汁的玉米,又那麼省力氣。它能不吃嗎?而且是每晚吃到肚子滾圓才會離開。有時候早早地吃飽了,就在地裡打個洞,再躺會兒,完了起來再吃幾根,好不愜意。我甚至都能想到獾子那貪婪的樣子。不由心生厭惡。
不過,這也不能怪石頭他爸,因為人家去年冬天才搬來,所以,不知道這裡有獾害。不然,打死他也不會給獾子種玉米。我能肯定,明年打死他也不會再在這裡種玉米了!
這塊地是楊大叔親自開采出來的,緊靠著山,土地還算肥沃。楊大叔也聰明,因為一下雨,山坡上的雨水就會流到地裡,所以玉米長得也是特彆好。楊大爺老了,家裡條件也好,所以就讓石頭他爸種了。也省的長草。草多了,草種子也就多了,草多了地也就不好種了。
到了地裡一看,果然,滿目瘡痍,一地狼藉,慘不忍睹,玉米棒子掉了一地,吃乾淨的,啃了幾口扔下的,讓人揪心不已。我看了看,獾子是由北往南吃,已經吃到三分之一了,看情況,絕對不是一隻獾子,不然,這麼短的時間,不會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我從地裡出來,尋著獾子腳印跟了一段路,也找到了它的“主路”,“主路”,就是獾子每晚必要走的路。它是從山溝裡出來,直接就到了地裡。經過一段時間觀察,我也尋覓好了埋伏點,挖了一個三個人能趴下的土坑坑。
本來打算挖兩個的,讓虎子也背上楊大爺的槍,分彆埋伏兩個地點,可虎子打死不同意,說是從來沒有在野地裡守過夜,必須要和我在一起,石頭也是,還說如果不是我,就是被打死也不會和虎子出來,我一看也沒有辦法,隻能將就著爬一個坑吧,獾子來不來看天意吧!我知道,獾子不好等,可能由於它的嗅覺特彆厲害的原因吧。我守過好多次,隻等到了幾次!
於是,又摘了很多楊樹葉子,曬上一白天也就乾了,到五點多過來把它灑在獾子來的“主路”上,等它走來,一踩到楊樹葉子,楊樹葉就會發出嘩嘩聲響,就可以引起我們注意。再準備些乾草,等晚上鋪在坑裡,趴著也不是太冷。畢竟秋天了,夜裡還是很冷的。
等一切準備就緒,我看看天,碧空萬裡無雲。好一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我們收拾了一下,又回家了。等五點再來!
吃過午飯,我準備著棉襖,羊皮,把槍又擦了一遍,在槍口處又粘了一層煙盒裡銀白色的鋁箔紙,目的是在晚上瞄準的時候能看見槍口在那。不然黑燈瞎火的夜裡連槍口也看不見,沒法打。粘上一層鋁箔紙之後,經過月亮的反光,就很容易看見槍口的位置了。這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守夜時想出來的。很多時候雖然等不獾子,但可以等到野兔。而且彈無虛發。
由於晚上有事,下午必須要好好睡一覺才能,到了晚上才能精神倍增,我和虎子正打算來個午休的時候,石頭吃了飯也來了,還帶著他爸給我買的那包煙!乾脆一起睡吧!正要睡,越越也來了,我想,完了,今天這個覺恐怕是睡不成了。
在這兩天相處下來,我大概也了解了她的性格,越越喜歡鬨,她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而且生性凶猛,性格潑辣!蠻不講理。不管什麼事,都要以自己為中心,你要是有意見也隻能忍著,絕不接受反駁。整天大大咧咧。和她的長相完全不成比例,這幾天我心裡說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尼瑪,這麼好的一張麵孔怎麼就長在你臉上了。也是奇怪,而她的聲音卻特彆的好聽。若是不相處,隻看外表,絕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美女。真是天使的麵孔,魔鬼的性格。
其實我覺得,楊二叔就這一個姑娘,十幾年相依為命,嬌生慣養的,要星星不給月亮的,你說,這樣十幾年下來,性格好了才怪!
我不禁皺起眉頭,說心裡話,我有點煩她,她從不會顧及彆人的感受。但她又是一個女的,我還是一個客人,我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強擠出一個笑臉來,和她打了一個招呼!完了我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心裡想,明白人都能看出來人家要睡了,你怎麼能好意思打擾人家呢?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我錯了。一句讓我永生難忘的話傳進了我的耳朵裡,哎:“打狗的”,起來,彆裝睡,打會兒撲克。捎帶著從我小腿上擰了一把!我不是個矯情的人,可是太疼了,比我媽掐的可疼多了。頓時,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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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什麼打狗的?難道是叫我嗎?我愣了一下趕緊坐起來一邊快速地她搓著被他掐過的地方,一邊小聲叨叨:誰是“打狗的”?可越越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是你昨天剛打了一條狗,這麼快就忘了?我黑著臉白了她一眼小聲說道,我有名字,你不知道可以問一下虎子,怎麼可以隨便給人起外號呢?難聽死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虎子和石頭兩個人同時是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邊還重複著那個難聽的外號。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們都叫我“打狗的”,那聲甜蜜的哥從此就和我再見了!
但我可不敢和她生氣,低三下四的小聲說,我們晚上要給石頭家守夜打獾子呢,白天不睡怕晚上熬不行,你先回去,明天再玩吧,今天不行。讓我沒想到的是,越越眼睛就是一亮,我也去,看看你們怎麼打。我說不行,夜裡冷得很,還有鬼。我也想嚇唬她一下,免去和她解釋的麻煩。我接著又說道:若不是獾子害得太厲害,我也不願意去。越越急了,不行,誰相信你的鬼話,我就要去,不然,你們白天彆想睡覺。
虎子一看,事情要往嚴重的方向發展,畢竟都不小了,一個大姑娘怎麼能夠和三個小夥子混在一起呢!於是,虎子就和越越說起了軟話,姐,很累的,夜裡這麼涼,還趴在一個土坑裡,想尿尿都要輕輕的。再說還有蛇。你說你一個女的和我們一起,我們乾啥都不方便,若是打不死,天天都要守夜。等打死獾子了,我們再帶你玩,你不是說想去“黃花梁”玩嗎?等打死了獾子,我們一定帶你去。
在虎子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下,越越又看了看我,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你們一定要帶我去“黃花梁”玩,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終於轉身走了。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邊叨叨著說道,是你弟答應你的和我有啥關係,再說了“黃花梁”在那,我哪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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