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它辛辛苦苦捕到的獵物何嘗會輕易罷手?再加上這東西好鬥的性格。它用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瞪著我,但它咬著麅子的嘴卻始終沒有鬆開,隻是用喉嚨發出的呼呼聲震懾著我。我瞄著它的腦袋,順帶了麅子的脖子,這種情況我第一次遇到,我不可能輕易失去這次機會。我果斷扣動了扳機,槍很給力,因為在裝槍前我沒有忽略任何一個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步驟,為的就是一槍斃命。這種虧我吃得太多了!
巨大的槍聲伴隨著三四米的火星照亮了漆黑的夜也打破了寂靜的山林,轟——、回聲一聲接著一聲,傳出去很遠很遠,。黑火藥在劇烈燃燒後產生的濃煙在這背風處久久不願散去,我把槍扔在地上,從虎子手裡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槍就往前衝去?喊道,石頭,愣著乾啥往前跑啊!我很自信,這麼短的距離,山狸子它跑不了,但麅子我沒有多大的把握,因為我很少打麅子的脖子,當時也不清楚打它脖子會有多大的殺傷力。我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腎上腺素在極速飆升,一時間也忘了所有的疲憊和害怕。
我停了下來,我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獵物,山狸子的嘴到死也沒有鬆開,它的後腿還在機械性地往後蹬著,它的半個腦袋已是血肉模糊了,嘴裡也不知道是它的血還是麅子的血,一陣陣的往外冒著。麅子也倒在了地上,睜著兩隻驚恐的眼睛。它還在喘著氣,一股股血沫從嘴裡流了出來。它原本就被山狸子折磨得不輕,再加上又被打了一槍,早已沒有了體力!這隻麅子不算大,毛重大概在五十斤左右。我把槍交給身旁的虎子,又從石頭手裡拿過手電筒,右手從後腰處拔出小刀,走到麅子後麵,用腳踩著它的腦袋,右手的小刀從它脖子中間插入,刀刃向外,然後劃破它的大動脈以及它的氣管,從脖子前劃出。鮮紅的血隨著氣管咕嘟嘟的聲音往外冒,我在麅子身上擦去了刀子上的血跡,又插進後腰的刀鞘裡,然後坐在麅子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很是奇怪,我記得當時並不是那麼累,但為什麼還會喘氣,我說不上來,我隻記得當時口乾舌燥,於是我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塞進嘴裡,冰涼的感覺讓我瞬間冷靜了下來!
這段時間,石頭和虎子始終沒說過一句話,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忙碌著。我沒有怪他們,他們才打過幾槍?見過幾隻麅子呀!此時的我很開心。我哈哈哈放蕩地大笑著,開心是可以傳染的,虎子也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哎呀!打狗的,厲害!一箭雙雕啊!我本打算補一槍的,可是,你開槍的煙太大了,再加上這麼黑,我啥也看不見!我想往前衝幾步,可是又有點害怕!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開心地說道,我打和你打有啥區彆,打死了就行,還都不是一起吃肉一起賣錢嗎?再說了,這次你們起碼一直在我身邊,沒讓我一個人往前衝,可以了。表現很好!
然後我看著石頭說,把手電關了,費電,然後接著說,石頭表現也不錯,雖然膽子小但也聽我指揮了,讓往前就往前,若不是你們,我一個做不到,都是大家的功勞。然後每人點上一根煙,開心地抽了起來。此刻,我們早已忘記了寒冷,隻有沸騰的血液在身體裡奔騰流淌著。
歇夠了之後,我用刀子撬開山狸子的嘴巴!把它從麅子的脖子上拿了下來!這隻山狸子不算大,大概二十五斤不到三十斤。我在它身上四處摸了摸,然後在手電的照耀下看看我的手,乾淨的手代表著它身上的皮子保存完好,沒有槍眼,我讓虎子提著山狸子,讓石頭扛起麅子,我走在後麵打著手電給他們照著下山道路?
等回到窩棚,我們把獵物扔了進去,然後一個個都爬了進去,火沒了人們的照顧,隻剩下零零散散的火星了,鍋裡的水還是熱的,我端起來喝了幾口,然後給了虎子再給了石頭。我看了看表,淩晨兩點四十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知道,用不了多久,等我們沸騰的血液冷靜下來,寒冷還會繼續,而且後半夜會更冷。我趴在地上吹著了火,再加了些柴火,把它挑旺,借著火光把麅子的肝取了出來,簡單地灑了一點鹽巴就直接扔進了火裡。我知道,吃點肉能很好地補充熱量。我把肝子用炭火埋了起來!等一段時間把它悶熟了,就可以吃了!
我看著他們說,運氣不錯的,首槍兩命,明天我們啥也不乾,好好地把窩棚弄好,不然夜裡太難熬了。我把肝子在火裡翻了一下,再用炭火埋住,然後接著說道,柴火也要多準備些,一晚上可不少用。我看著石頭說,你明天隻管找柴火,找那種胳膊粗的樹枝,太細了不經燒。石頭點點頭說道:行,保證完成任務!然後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又看著虎子說,咱倆的任務就是把窩棚弄得密不透風,然後多找些軟柴鋪在地上。虎子大大咧咧地說:沒問題,有事你儘管吩咐!哦!對了,上次我的腳扭傷了回去的著急,倒塌的屋子裡還有兩條煙,和一些方便麵,好像還有一些鐵絲,你起來進去翻一翻,一定要翻出來!虎子說,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明早就進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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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肝的香味傳了出來,我用小刀把它從火裡挑出來,刮去上麵的灰燼,分成三份,然後大口朵頤起來!沒人再說話,隻有咀嚼聲和大口的吞咽聲!說實話,這樣烤出來的肝不是太好吃,也許是鹽巴灑的不均勻,也許是有的地方燒糊了,嚼在嘴裡發苦。但就是這樣,我們也沒有浪費。吃得一乾二淨。東西也吃了,熱水也喝了,感覺身上也暖和了起來!於是我又往火裡添了一些比較粗的樹枝,把石頭擠在中間,開始閉上眼睛昏昏睡去!
一覺醒來,微弱的光線從窩棚細小的縫隙透了進來,火堆還微微地冒著青煙,冷,手腳冰涼,窩棚裡的幾根大梁上由於燒水的蒸氣和我們的哈氣落在它上麵,變成了小水珠,最後變成了薄薄的一層白冰,晶瑩剔透。我趕緊把火生起來,等火燒旺了,然後一個個把他們叫醒!沒睡好,一晚上幾乎都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腰酸背痛!我推開堵在窩棚口的那捆草,爬了出去。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虎子把鍋從窩棚裡遞了出來,這時我才發現,鍋底裡是薄薄的一層沙子。我看向了昨夜往鍋裡弄雪的地方,才發現,雪上是很多被風吹來的黃沙!雪不能再吃了,於是,我拿著鍋往溝底走去。等下了溝底,才發現溝底的雪差不多有一米厚,雪是被風從山上吹下來的。然後聚在溝底,越聚越厚。我艱難地邁出每一步,沒多久,我就氣喘籲籲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那個泉眼還在,它在懸崖底下,所以並沒有被雪掩蓋,我走了過去,才發現泉眼旁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麅子腳印。我看了一會兒。把鍋洗乾淨,然後把鍋裝滿,給自己點上一根煙,趁著休息的空隙。我開始仔細地打量起來這個地方。才發現從山上下來的羊腸小道上,是密密麻麻的麅子的腳印,看來,這個地方也是麅子們的飲水處。於是我有了一個下幾個套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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