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多年打獵的生涯裡,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可謂真的不少,很多人都說黃鼠狼也是一種很詭異的動物,說實話,黃鼠狼我沒少打,因為它喜歡禍害家畜,還有就是它金黃色的皮毛。它的皮毛挺值錢的,在以前,彆看它小小一張皮,也可以賣到一塊多錢,我一直很好奇,它的皮為什麼那麼值錢,所以我就問了師父,師父說,黃鼠狼的皮除了可以做衣服外,最關鍵一點就是它還可以做一種很高級的毛筆。那就是“狼毫”。這種毛筆就是用它尾巴上的毛做的,寫起來流暢,省墨,而且耐用。所以,我沒少打它。但發生在它身上的怪事真的沒有。
要說發生怪事最多的就是狐狸!很多事用科學真的無法解釋!可能是我天生八字就重,可以化解一些陰的東西,所以每每都能化險為夷。在以後,石頭的二姨給我看過八字,神秘兮兮地說了十六個字:陽氣旺盛,賤命一條。坎坎坷坷,平平淡淡。用她的話來說,我天生就陽氣重,但我的名字裡又有了一個“旭”字,“旭”,分開後可解為九個日,也就是九陽,所以陽上加陽。對我的一生的運勢也有很大的影響。她曾勸我改個帶水的名字,比如海,或者是江,也就可以做到陰陽互補相互製約的目的。隻可惜我那時候還小也沒完全當回事。所以也就耽擱了。唉!這十六個字,驗證了我的一生。到了不惑之年,再細細想來,他大爺的,居然有點道理。說這些就是為了大家更容易懂下麵的故事,言歸正傳:
楊大爺既然說起了“白樺溝”的狐狸,我也來了興趣,因為我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張狐狸皮和那條準備做掃炕撣子的尾巴,可它就是不見了,由於那天刮著大風,是不是被風吹出去太遠了,所以沒找到。但我想起來那詭異的拍門聲,就覺得這事情還是有些詭異。
建軍也許是一個人呆得太久了,話不怎麼多,就是偶爾說幾句,但從不插嘴,永遠是一副不急不躁的表情。虎子和石頭也進來了,反正時間還早,看著我和呂大爺在炕上聊天,一個個也就圍了過來。我也不著急,因為獵物打得不少了。也早就忘記了窩棚裡的山狸子和那隻麅子,我一直覺得,和老人聊天可以長很多見識,因為他們過得橋比我們走的路多,遇到的事也多,不知不覺就能學到很多東西和處理的方法。再加上呂大爺和藹可親,說實話,我也很喜歡和他老人家聊天。所以我也沒打算著急著離開。
今天的天還是陰沉沉的,儘管昨夜刮了一夜大風,也沒有吹散那煩人的滿天烏雲。呂大爺又出去給羊添了些草就進來了,不大的小屋燒得很暖和。儘管沒有女人,但屋子裡還是很整潔也很乾淨,除了幾個人抽煙留下的刺鼻煙草味,其它的都挺好。很是溫馨。
呂大爺進來就上了炕頭,我們幾個人圍著他坐著,我早就耐不住性子了,開口就問,大爺,您說建軍打那隻狐狸沒打死是怎麼回事?呂大爺微眯著雙眼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窗外,目光有些迷茫又有些深邃,抽了一口煙說道,這事說起來倒有點奇怪。你們也知道,這裡鮮有人來,人跡罕見。所以這裡的草坡也特彆好,我也就有了在這裡蓋個屋子的打算。也省的每次都搭窩棚,住窩棚不下雨還好,一下雨就沒法住了,又潮又濕的。我和建軍把羊趕過來一邊放一邊蓋。你們也知道,在山裡蓋個屋子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們蓋了差不多兩個月才把屋子蓋好,當時就想著我這裡的草被羊吃完了,就遷過來在這裡放一段時間,建軍也可以打打黃羊麅子。
本來一切都挺好的,除了被山貓偷了幾隻羊羔,還沒發現什麼問題。但到後來需要做門,發現沒有合適的木柴,油鬆太硬,我們父子倆用大鋸也拉不動,樺樹又太細,於是我就想到了後麵的溝裡有棵大楊樹,於是我就有了從上麵鋸了幾根下來的打算,可到了地方才發現樹洞裡供著東西,所以我也猶豫了,沒敢動手,我知道,不管是什麼東西,活到一定的年紀就會有靈性。可建軍那時還小,再加上膽子大,就自己偷偷地鋸了幾根回來。我一看既然鋸下來了,也就用了,再說確實也找不到其它合適的材料了。怪事也就發生了。
等把屋子弄好了,住得第一晚,就聽到一些說不上什麼東西的叫聲,很淒慘!吵得也厲害,建軍夜裡拿著槍也出去過,可他每次出去,那東西也就不叫了,可是等他回來再躺好,那東西就又開始叫了。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晚都沒睡好。到了早晨才發現又丟了兩隻三四個月大的小羊羔。我也估計就是被山貓或者是狐狸給叨了去。也沒有太在意。羊就是我們的命,所以第二天早早吃了晚飯,建軍就早早地在屋子門口的大石頭底下藏了起來,因為不把它打死,它還會來叨羊。我也沒理他,我一個人在屋裡睡得還挺好,也再沒聽到什麼動靜。
到了後半夜,我被巨大的槍聲給驚醒了,我連忙下地就衝了出去,我知道我兒子的槍法,他很少落空。我也是著急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叫得那麼瘮人。可我出去了也沒見建軍的身影,隻聽到林子裡有動靜,我也就追了上去,剛上去,建軍裡提著槍從林子裡出來了,我就問,啥東西了,打住沒有,建軍沒有說話,隻是快速地向我走來,然後拉著我回到了屋裡。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不對勁,因為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緊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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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屋子裡,借著微弱的燈光,我能看到他一臉的疑惑。於是我問道,你到底看清楚是什麼沒有?怎麼沒打住?建軍到這時才慢慢地平靜下來,我看到了,是一隻狐狸,由於天黑,沒看清是什麼顏色,但我可以確定,我打到它了,但它為什麼沒有倒下,我就不知道了!呂大爺又接著說,狐狸你慌什麼?建軍給自己卷了一根煙繼續說道,明明我打到它了,它卻沒有倒下,然後看著呂大爺說:“這不奇怪嗎”?您不相信我的槍法嗎?最多三十米,儘管天很黑,但借著朦朧的月光我還能看到它是一隻狐狸。既然能看到它,我就有把握打死它,但它卻還是跑了。等我追到林子裡,突然就有了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我能感覺到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第一個想法就是傳說中的狐仙。所以我也緊張了起來。
我們不由得看看身旁的建軍,建軍的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微笑,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就好像說的事與他無關一樣。我又看向了呂大爺繼續問?後來呢!呂大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接著說道,以後就不得安寧了。到了第二天,那種淒厲的叫聲更頻繁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劇烈的拍門聲,啪啪啪的,聲音很大,但詭異的是,每當拍門聲傳來的時候,建軍總是被噩夢纏繞,每次都是我把他叫醒,然後是大汗淋漓。坐臥不安。那幾天我就是抱著槍,開著門守著他,說來也怪,隻要開著門,拍門聲就停止了。但淒厲的叫聲依然會叫,建軍繼續被噩夢纏繞。我是到了夜裡就惶恐不安,折磨得睡不好吃不好的!所以我也反思了我做的一些事情,難道是蓋房子蓋到了不該蓋的地方亦或者是動了這裡的風水格局?思來想去我就想到了那棵老楊樹,我隱約記得,那裡供的是它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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