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抽了幾口煙又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他想多了,我家建軍才不是那種人呢!他倆自小定的娃娃親,從小就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建軍就是忘了我也不會忘記他家姑娘的。娶了老婆忘了娘,這可不是一句空話,我呀,隻希望我家建軍能開竅,希望他媳婦兒能帶著肚子回來,這樣,建軍離開三年,我也就能提前抱上小孫了,建軍離開三年,我也不覺得憋悶,我也笑了笑說道,隻怕建軍不開竅啊!他是個很傳統的人。老人看看我說道,你說的很對,但我想他老丈人肯定會告訴他姑娘,讓她提前把生米做成熟飯,這樣,哪怕建軍真當上了大官,她也是他老婆,我那親家精明的很呐,哈哈哈!
或許是老人一個人在山上時間久了,突然有個聊天的,也就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源源不斷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我卻是再也沒有心情聽下去了,又給老人抽了一根煙,說道,大爺,那我們先走了,等過幾天我們再來吧!老人一把拉住我說道,不著急走,中午吃了飯再走,大老遠的白跑一趟,飯也吃不上,不像話。
說著就站了起來,走,回家吃飯!我卻是笑著對大爺說道,大爺,我們一共來了四個人,那邊有兩個呢!不回去會被他們說的。經過一番攀談。老人的氣早就消了,也笑著說道,等建軍回來,我告訴他,就說國棟回來了。哦,對了,你啥時候走呀?我趕忙回答,我還得一個來月吧,如果他回來了,您就告訴他,讓他去虎子家找我就行!老人點點頭。看著我們又說道,你們真不留下吃飯?我和沈燁搖搖頭說道,不了大爺,我們先回去了。
我正要走的時候又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停下來返回頭問道,大爺,您經常在這裡放羊嗎?老人點點頭,說道,對,每天就這塊兒,您見黃羊沒?老人想了一下,說道,黃羊現在在草原上呢?起碼得入了冬,它們才回來。我又問道,這裡麅子多嗎?老人用鞭杆指著前麵的那道梁說,那邊多,這段時間我每天在這裡,都攆到那邊去了,對了,再往後還有十來頭野豬,我見過兩次。我笑著點點頭,又說道大爺,我們走了!老人也招呼我們慢點走!
我跟沈燁原路返回,當走到我們迷路的那片地方的時候,看見草窪裡有一縷青煙升起來,在空曠無際的大山裡,一縷青煙,很是顯眼,我對著沈燁說道,唉,你看那裡怎麼會冒煙呢?沈燁看了看,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是虎子他們點的,也不知道他們在乾嘛?不是說砍樹嗎?怎麼生起火來了?我們倆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冒煙的地方走了下去,等走近,虎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裡還提了一塊樺樹皮,他把頭扭到後麵咳了幾聲,一回頭就看見了我們,於是開心的喊道,快下來,這裡有個獾子窩。我又四下看了看,卻看見趙奇端著槍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這時我才明白,他倆這是在熏獾子。
我和沈燁一前一後往虎子跟前走去,走到跟前才看見,虎子腳下有一個很大的獾子洞,在洞口堆著一大堆新鮮的鬆針,鬆針和一些軟柴已在洞口點燃,冒起陣陣的青煙。虎子見我們下來,笑著對我們說,看這個獾子洞,你們說裡麵有沒有獾子?我蹲下來往裡看了看,洞口很光滑,而且這個洞口也很大,這應該是一個豬獾洞,我又四下看了看,前方十多米的三四個地方也往外冒著煙,看來虎子已經熏了很久了。等我看完,虎子又蹲了在了洞口,用樺樹皮繼續往裡搧著。我看著他問道,搧了多久了?虎子想了一下說道,大概有半個小時了吧!
關於用煙熏獾子,我沒有試過,所以對這點我不是太懂,因為我也聽說過,熏獾子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把珍貴的時間浪費在這裡的,我掏出煙來,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支,就抽了起來。而讓我好奇的是趙奇,我說不上來,他和虎子什麼時候搞得這麼默契?就連我給他煙的時候他都沒抽,他隻是端著槍靜靜地守在大石頭後麵,一動不動,看上去也挺像那麼回事。
我把手裡的煙抽完了,又等了一會兒,我看著虎子問,你們砍椽檁了沒?虎子有點不耐煩的說道,這不是正準備砍嗎?遇到了幾個獾子洞,我一定要弄一個獾子,等你弄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說完沒再看我,不厭其煩的往洞裡麵搧著煙。
我感覺虎子也不想跟我說話,於是我招呼著沈燁離開,往破房子跟前走去,臨走的時候我對虎子說,快彆搧了,有的話早就出來了,虎子沒有理我,甚至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我又看了看趙奇,趙奇依舊蹲在哪裡?一動不動。不過他抬頭跟我笑了一下,又繼續了等待。我搖搖頭笑了笑,心裡想到,就憑你倆能弄個獾子?我才不信呢!我招呼著沈燁,回到了破屋子跟前,屋子門口已經堆了兩三根碗口粗細的木材了。
我四下看了看,就看見了幾根木材底下的斧頭,於是我便拿了起來,向附近山坡上的樺木林走去。我砍樹修理枝杈。沈燁就把我砍好的樹拉到破屋子跟前,半個小時砍了三根,已經累的不行了。不得不又坐下來休息,沈燁走到我跟前,用鼻子尖指了指虎子他們的方向,那裡的煙還在往上冒著,感覺更濃了,沈燁笑著問,你說他們能不能把獾子熏出來?我笑著說道你感覺呢?沈燁笑了一下說道,我看夠嗆!我看著虎子他們的方向笑著說道,我覺得如果有的話,這一個多小時也該出來了。我和沈燁又抽了一根煙,又看了看虎子他們的方向,感覺他們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我對沈燁說道,看來這家夥是鐵了心了,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沈燁笑著說道,看來他嫂子給他的壓力挺大,不然他才不會這麼上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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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抽完一根煙,我拿起了斧頭繼續砍,又砍了一根,等到砍第二根的時候,忽然山上傳了一聲槍響,突然間的槍響讓我就是一愣,媽的,難道這小子真的把獾子熏出來了?我趕緊往虎子的方向看去!很快,就聽到虎子破口大罵?怎麼沒打住啊?“求也攔不成”啥也做不成)。打狗的,打狗的,快上來,獾子出來了。我一聽虎子罵著趙奇,就知道趙奇失手了!我趕緊扔下手裡的斧頭,跑到破屋子跟前拿起了槍就往上跑去,沈燁緊緊的跟在我後麵,手裡也拿著槍,我一邊一往上跑,一邊大喊道?跑哪去了?虎子沒有理我,卻是突然大喊道,快看,又一隻出來了。哎呀,我的槍呢?趙奇,你倒是快裝槍呀,彆傻站著了,說不定還有。
果然,虎子的話音剛落,趙奇也大喊了起來,唉呀!又出來一隻。我的槍放哪了?趙奇,你看見我的槍放哪了沒?虎子越是著急,越想不起來他的槍放哪了?但我能肯定的是,他把槍也帶上去了,因為我在屋子附近就沒有看到他的槍。虎子越是大聲的叫喊,我的心情越是激動,而且還異常的興奮,直到此刻,我才感覺到了後悔,誰知道這倆王八蛋真能把獾子給熏出來。
我們離虎子所在的山坡上大概有一百多米遠,雖說不是太遠,但卻是很陡的上坡,一口氣跑出四五十米,就上氣不接下氣了,我回頭看看沈燁,他並沒有跟我一起往上跑,而是在我的側麵三十多米向上跑去,這就是高手之間的默契,畢竟一起打過幾個月的獵。彼此都了解對方的想法。突然,沈燁停了下來,朝我揮了揮手,他就蹲了下來,我感覺到或許是獾子從上麵跑下來了,沈燁聽到了動靜。於是我也蹲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草叢裡。跑下去一隻,你們等在那裡彆動,跑下去一隻大的。虎子在上麵又大聲喊道。
獾子的速度不是很快,但耐力很大,它可以一口氣勻速跑兩個小時,而人類就不行了。若是在平地上,一個成年人完全可以追住它,但前提是手裡一定要有個趁手的家夥,若是想徒手抓一隻獾子很難。因為你手裡沒有東西的話,就一定會彎腰找石頭或者是其它的東西,而且並不是你每次彎腰的時候就有合適的石頭等著你,再說你也不可能每一次都砸的那麼準。這樣就會耽誤很多的時間。若是手裡拿一根長長的木棒,它跑你追,時不時從他背上砸一下,就能延緩它的速度。
所以,當我們往上跑的時候,獾子並沒有跑下來,獾子的疑心很大,而且聽覺也十分靈敏,或許是它被煙熏得暈頭轉向,沒發現下麵還有人,再者說了,往下跑也不是更快更省力氣嘛,畢竟上麵還有兩個哇哇大叫的人。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獾子才朝著我們跑來了。我半跪著端著槍,瞄著草叢裡。剛跪下不久,草叢裡的草就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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