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趙奇卻是說道,要不你倆上來歇一會兒?我倆下去守一會兒?我回頭看了一眼趙奇笑著說道,快算了吧?早早睡吧,也許明天早晨天就晴了,打一隻狐狸守一夜不值得。再說了,你聽聽,虎子睡得和豬一樣,他能起來和你守嗎?要是沒打住獾子,說不定他還能和你守一下,而他的任務完成了,他才不會和你去呢!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虎子一下就坐了起來?憤憤的說道,說的什麼話?你第一次說我的時候我就醒了,隻是懶得搭理你,看看,又小看人了吧?說著,他點起了煤油燈,來到了地下,接過我手裡的槍,趙奇也笑著也下了地,也接過了沈燁手裡槍。然後看著我們說道——去,你們睡覺去,看兄弟我今夜給你打一隻大狐狸,讓你們明天解解饞!
我看著虎子說道,算了吧?,就是來了,你們也打不到,費那勁乾啥?再說了,搪瓷缸子也放不住,早被風吹下來了,說著我走了出去,把搪瓷缸子撿了回來。我走到燈下,抬起胳膊看了看表,時間還早,才晚上九點多。我又看看虎子和趙奇,說道,這動靜也聽不見了,你們還怎麼守?虎子卻是齜著牙的說道,看你就是個死心眼,人們不是常說嗎?黑泥白石光是水,你不能隻聽動靜,也可以看呀。
我有點好奇,看著虎子問道,把你剛才的那句話解釋一下,虎子卻是掏出一根煙來點燃吸了一口才淡淡說道,我記得有一次和我“大”出去打兔子,回來的有點晚了,當時天也黑了,也是下過雨,走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告訴我,晚上走路,你要記住這句話,黑泥白石光是水,意思是說呢?夜裡在路上走的時候呀黑色的大部分都是泥巴,而白色的呢,很可能就是石頭,會發光的,那肯定就是水了,隻要你記住這些,躲著點兒,保證安全。
唉,你還彆說,真的和我父親說的一樣,所以呀,我也就一直記著這句話,今天正好又遇上了。我白了他一眼,說道,那反光起碼得有月亮吧,你看今天的天氣,彆說反光了,啥都看不見。虎子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不用你們管了,你們睡覺去就行了,我們等到十二點,狐狸不來,我們也就上炕睡覺了。
我又往灶裡加了些柴火,脫掉鞋子,把它放在灶口旁慢慢烤著,直接躺在了炕頭,沈燁緊挨著我躺了下來,笑著說,你說他倆個能行嗎?我笑著說,管求他們呢,反正他們今天睡了一下午了,估計他們也不瞌睡,運氣好的話,明天吃狐狸肉了就行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趕忙對著虎子和趙奇說道,要是打掛了,可不要出去追啊!這個地方很容易迷路,彆最後狐狸沒追到,自己還回不來,這麼大的風,彆凍死了!
趙奇扭回頭對著我笑笑說道,知道了!我看著虎子又說道,兩個人“經憂”互相照顧)著點啊!說完我吹滅了煤油燈。躺在熱乎乎的炕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得正香的時候,“嗵”的一聲巨響,把我們從夢中驚醒。我一翻身就坐了起來,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就看向了門口,門口已經沒有了人影,我趕忙喊道,愣虎——愣虎——。他們是不是打到了?身旁的沈燁問道。我趕緊拿起枕頭旁的火柴,點上了煤油燈,赤著腳就往門口跑去。等到了屋門口,才看見虎子和趙奇提著槍在大石頭旁邊爭論著什麼?我趕忙又問道,沒打住?我非常了解虎子和趙奇,要是打到的話,他們早就提回來和我顯擺了,絕不會在那裡爭吵!打是肯定打住了,我開的槍我知道,隻聽見虎子帶著顫音的說道。
我一看沒打住,回去穿上了鞋子,和沈燁一起出了門外,此刻才發現,雨真的小了,隻是偶爾還會有雨滴落在我的額頭上,涼涼的。從雲層中照出來淡淡的光亮也能感覺到,厚厚的烏雲被吹散了不少,雖說沒有完全晴了天,但雲層在慢慢散開。我看著天空中的雲層在慢慢變薄,我的心情並沒有因為虎子失手而感到沮喪,反而是一陣的愉快!明天上午要是太陽出來了,好好的曬上一個上午,下午我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做我們喜歡做的事情了。
我看著虎子說,沒打到就沒打到,你看天都快晴了,明天咱打麅子去,可虎子緊張的心情還沒有緩過來。當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冷的,亦或者是剛才打了狐狸興奮的,反正他說話的聲音一直在抖,甚至牙齒都在咯咯作響!我肯定打到了。我就瞄著他的肋骨打的,不行,我要去林子裡找找看!我趕忙一把抱住他說道,可彆進林子裡,林子裡都是水,回來連覺都睡不成!虎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沮喪的一屁股坐在了大石頭上麵。
虎子在大石頭上麵坐了一會,我好說歹說,把他勸進了家。借著煤油燈昏暗的光亮,我看見虎子的臉猶如烏雲密布,沒有一點喜色。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打比較大一點的動物。若是打到了,彆的暫且不說,這個牛逼起碼可以吹一年了。也能給他幾年的打獵生涯裡添上濃墨重彩的添上一筆。在我們這行裡,有一個很傳統的說法,就是一個人什麼時候能打到狐狸了?才能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獵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我自顧自的掏出煙,先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後把煙盒扔到炕沿旁邊,讓他們誰抽自己拿就行了。我回頭看看趙奇,而這家夥卻是使勁的憋著笑。或許是他看著虎子難看的臉色,不好意思笑出來。我抽了一口煙問道,說說,到底咋回事?趙奇正要說話,可虎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可惜呀!說著,他拿起煙盒,抽了一根煙出來給自己點上。媽的,二十多米的距離,我就是瞎打,我也能打到它。我又看向了他,鼓勵他繼續說下去,虎子繼續說道,說實話,跟你打獵這麼久了。多少我也能學點東西,起碼最普通的一點就是,你常說的一句話,走的越近越好。我本來不著急,然後他看向了趙奇。
趙奇乾咳了兩聲,把頭扭向了一邊,沒有和虎子對視。虎子又繼續說道,其實狐狸還沒到大石頭跟前我就隱隱約約的看到它了,當時的雨幾乎停了,夜也亮了一點,所以我能看清它。我想告訴告訴他,等我扭過頭來看他的時候,這王八蛋居然靠著牆睡著了,我用手在他的胳膊上磕了他一下。等他醒來,我悄悄的告訴他,讓他注點意,瞄準點,一會兒兩個人一起開槍。說到這裡,虎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
接著,虎子又繼續說,早知道我就不該叫他,這王八蛋可能也看見了。他連忙舉槍要打,卻被我按住了,可這家夥的嘴就沒停過,下來了,下來了,開槍……。我擔心驚到狐狸。小聲的告訴他。彆急。可這王八蛋憋不住啊!一個勁的叫著開槍開槍。狐狸或許是聽到了他的說話聲,突然就停止了腳步。他一看狐狸停下了,他居然對我說道,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我他媽也是沒辦法呀!慌慌張張我就開了槍。當時有風,很快就吹散了煙霧。可狐狸並沒有倒下,而是往林子裡跑去,它當時離林子最多也是五六十米,雖然風很快吹散了煙霧,但我看見,槍響之後幾秒鐘他才跑出去十多米,狐狸的速度多快呀?所以我斷定我肯定打到了,不然,他早就進了林子裡。
我回頭又看了看趙奇,這家夥我知道,他的性子很急,上一次夜裡我打麅子的時候,他也是在我跟前吵吵著。不過我不像虎子,有著自己的打算。趙奇看見我在看他,連忙解釋道,你們是不知道,那家夥已經很近了,他不開槍還不讓我開,把我給急的,趙奇還沒說完,虎子就搶過了話頭,憤憤的說道,著急啥,等到了大石頭跟前開槍不好嗎?或許是趙奇看見虎子真的有點生氣。乾咳了兩聲,沒再說話。
我抬起胳膊看了看表,半夜一點多了。我對著虎子又說道,你既然覺得你打到了,明天早早起來去林子裡找一找。睡吧!明天早早起來找,現在可不敢進林子裡,林子裡全是水不說,這天氣很容易迷路。睡吧!說著我脫掉了鞋子上了炕頭。虎子又瞪了趙奇一眼。也慢慢的解開鞋帶,脫掉了鞋子也上了炕。我很了解虎子。所以我擔心他等我們睡著了以後,他自己偷偷跑出去找狐狸去。於是我把她拉到了我的跟前,讓他挨著我睡,拉了半天,這家夥卻不想挨著我睡,或許是他感覺到我猜出了他的想法,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挨著我躺下了。這一夜我睡得很沉,畢竟折騰了大半夜,直到野山雀嘰嘰喳喳的叫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裡。我才睜開眼睛。
喜歡深山裡的獵人請大家收藏:()深山裡的獵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