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人家出來,我和沈燁往回走,其他的兩個老人和呂叔走在後麵聲細語的說著什麼?
夜很黑,我也沒了心思去觀察整個村子的結構。很快我們就又回到了呂叔家。呂叔和大爺爺也走了進來。見呂叔他們進來,我和沈燁在屋簷底下停了下。
我知道,呂叔肯定有事,不然他直接就回到大爺家睡覺去了。果然!呂叔還是開口了。他拉著我在屋簷底下,又坐了下來,難為情的說道,國棟啊,我知道你們很忙,我家的事你們也跟著忙了好幾天,我笑著說道,沒事的,呂叔,有話你就直說。
呂叔笑著說道,我看呀,這個東西不除掉是不行的,你們能不能想想辦法給幫著把他除了?白樺溝的屋子,我們幾個老家夥去幫你們蓋起來!我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和沈燁明天到南山坡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它?屋子就讓虎子和趙奇兩個人蓋吧!能乾多少乾多少,沒事的!呂叔點點頭又說道,先進去睡吧,還能睡一會兒。說著他就拉著大爺的胳膊,出了大門。我走到大門跟前,又把大門插了起來,推開屋門進了家裡!
虎子和趙奇兩人鼾聲如雷,我看著他倆搖了搖腦袋,和沈燁又上炕睡去!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起來,順便也叫醒了他們,把今天的事情給虎子和趙奇安排了一下。可這兩人不答應,非要跟著我們一起找豹貓,吃過早飯,我和沈燁就往山坡上走去。因為大黑狗和它在南山坡搏鬥過,我想,南山坡上應該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清晨的太陽還沒有出山,我便獨自一個人走到院子裡,想著今天的打算。說起來也是無奈,這次打獵也賣了兩百多塊錢,可我卻隻買了一塊表,剩下沒有多少了。可是白樺溝的房子不蓋又不行,就因為這裡的獵物特彆多,關鍵到了冬天,這裡還有黃羊和野豬。雖然這裡的地形比較複雜,但我們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對這裡的地形早已了然於心。
所以我知道,冬天我們一定還會來到這裡,可這裡離虎子村太遠,來回跑也確實不行。雖然現在認識了呂叔,可人家家裡有兩個大姑娘,再說了,人家家裡的條件也很是貧困,每次我們來了,人家還要管飯,讓我們總會感覺到不好意思。所以不能住在人家家裡!我是一個比較要臉的人,不能因為我曾經幫過人家而感覺到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總也要為人家考慮一下。
這就是我的性格,老是怕彆人吃虧的性格,可多年以後,我因為這種性格吃過很多虧,也讓很多人認為我傻,所以我也試著改變過自己,可我卻根本做不到。因為那樣做了,在我的內心深處依舊會感覺到不安和深深的自責!這就是我,一個本本分分的男人。
東屋裡傳來一陣拉風箱的踏踏聲,看來燕子已經起來了。我回頭看了東屋的窗戶一眼,東屋的窗簾還沒有拉開,我又回過頭來,獨自一個人站在屋簷底下,默默的抽著煙,眺望南山坡上的那片森林。
這時我才發現了,院子裡曬了好幾蓋簾的蘑菇。雪白的蘑菇曬了五六蓋簾,最後蓋簾沒有了,又曬在了幾塊舊報紙上,看上去白花花的一片。我的臉上突然間就有了笑容,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呀!這幾個女的可以呀,沒少摘呀!這時,大門響了,我朝著大門看過去,一隻大手從門縫伸了進來,把掛在大門上的鐵鉤摘了下來,呂叔走了進來,一進門便看到了我,笑著對我說道,起來了,我笑著點點頭。呂叔和我笑了一下,然後大聲喊道,燕子,起來了,趕緊做點飯,屋裡傳來一陣清脆的回應,爹,早起了,正在燒水呢。
呂叔走到狗窩旁邊,把狗從狗窩裡拉了出來,這時我才看見,狗臉上除了幾道傷疤外,脖子底下的毛也少了很多。狗也時不時的舔著自己的傷口。
或許是我剛才隻注意越越他們摘的蘑菇了,一時間沒注意到狗,這時再看這條狗,精神很是萎靡不振。我心裡想到,看來昨天把它也嚇慘了,呂叔和狗玩了一會兒,然後放開了它,又走到我跟前,我連忙給他拿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後就抽了起來,呂叔問道,見過豹貓沒?我點點頭說道,在虎子他們村,我曾經套過一隻,那家夥很厲害,用木棒打了半天才把他打死,呂叔遙望著南山坡上的那片森林淡淡說道,這次隻能麻煩你們了,不然這個村子的雞呀羊呀的,肯定不得安寧,白樺溝的屋子,你放心,一會兒呀,我和他們去幫你們弄一弄,肯定比你們弄的好,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呂叔,不用了,人家年紀都那麼大了,跑過去也挺遠的,等打了豹貓再說吧!
這時,沈燁他們也從屋裡走了出來,虎子一出來就伸了個懶腰,嘴裡還不要臉的說道,哎呀!還是睡在家裡舒服,對了,咱們走吧,找那王八蛋,把他滅了!我白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這王八蛋,以為是找個野雞兔子那麼方便?這可是豹貓呀!再加上現在是秋天,荒草還沒有趴下,也沒有雪,找到它有那麼容易?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也感覺到很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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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傳來一陣清脆的喊聲,爹,叫他們吃飯了,我回頭朝著東屋的窗戶又看了一眼,這時才發現,東屋的窗戶上的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摘了下來,呂叔笑著說走吧!先吃飯,吃了飯你們就走,其他的事就不用你們管了!我點點頭,轉身進了屋,今天的早飯還算不錯,吃的是湯麵,所謂的湯麵就是大燴菜裡下的手擀麵,連吃帶喝著實不錯,又解渴又解餓,做了多半鍋,已經相處了這麼久了,我也不再客氣,自己拿了一個碗起來舀了滿滿一碗,然後出了院子,蹲在屋簷底下吃了起來。
剛吃了幾口,越越和霞霞也端著碗,一個個的都出來了,我看著霞霞溫柔的說道,你們昨天沒少摘蘑菇呀!霞霞卻是紅著臉說道,蘑菇太多了,我們摘的都是好的,專門挑好的摘,又沒蟲子又乾淨。我又問道,今天還摘嗎?霞霞一邊吃著碗裡的麵,一邊說道,摘呀!好不容易來了,我笑著說道,你們小心點兒,小心蛇,那森林裡還有山狸子,千萬小心點,霞霞點點頭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也走不遠。
等吃了飯,我們收拾好槍支就出發了。沒錯,就往南山坡的那片森林裡走去!一路上,我走在最前頭,因為觀察獵物的足跡,在這四個人當中也包括以前的建軍,我是最厲害的,所以他們也沒有人敢走在我前頭,我低著頭尋找著路上的蛛絲馬跡,可直到山腳下,依舊沒有任何發現,我不免有一陣失落,要是冬天的話,就會容易很多,因為冬天容易刮風,刮起的塵土聚到路上,土是很鬆軟的,不管什麼東西,走上去,都會留下它們的足跡。
可惜的是現在是秋天,路麵上儘管有很多沙子,但前幾天下過雨,下過雨之後的沙子很快會乾掉,沙子乾了以後也會變硬。像山狸子和豹貓一類的動物走過去,幾乎不會留下足跡。所以,想找到豹貓的足跡確實有著很大的難度。我找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發現,內心裡也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馬上就要進入到林子裡了,我抬頭看著這片森林,腳步還是停了下,沈燁遞給我一根煙,小聲的問道,不好找吧!我點點頭沒再說話,可身後的虎子卻是說道。這麼高的草,怎麼能好找呢?要是我的話,就守在那個老人家的羊圈裡,媽的,晚上它肯定還會來,來個守株待兔就行了,至於費這麼大勁上山找嗎?
我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心裡也盤算著虎子說的話,虎子說的其實也有道理,唯一一點缺憾就是沒有手電,現在快到陰曆八月了,月亮又出來的越來越晚,而且月牙兒也越來越小。沒有月亮的深山裡卻是異常的黑暗。守株待兔卻是沒法做到的。我看著虎子說道,要是有手電筒的話,守著羊圈的房上,倒是也可以,先找找吧!實在不行再說。
一根煙抽完,我們便進了林子裡,進了林子才發現想在林子裡想找到它們留下的蛛絲馬跡更是不可能的,林子裡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草,彆說豹貓的足跡了,裡麵就是藏幾個人,你也看不見!更何況這種東西行動十分隱秘,它就是拉泡屎也會用土埋起來,想找到它的難度就可想而知了。我一邊往坡上爬去,一邊回頭看看山腳下呂叔的院子,思索著狗子叫的方向,又往上走了一段路,我突然發現了幾根雞毛,我拿起一根雞毛看了看,斷定是家雞的毛,而並不是野雞的雞毛,我猛然想起來,呂叔丟的那幾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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