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十指緊扣著放在後腦底下,緩解一下彎曲了一夜的脖子。享受著冬日早晨的溫暖。
幾點了?身旁的沈燁問道,我看了看太陽說道,估計快九點了,太陽都照著屁股了。快起吧!先找到回家的路再說。不然的話,今夜還得露營,能不能找到暫且不說?關鍵是睡不好。說著,我便坐了起來,懶懶的看著窩棚口的的火堆。
坐了一會兒,我回過頭來催促著沈燁說道,快起吧,把那兩隻野雞收拾了,吃了也不早了。沈燁懶洋洋的啊了一聲,也坐了起來,扭頭看著我說道,我倒是睡得挺好,不過還是冷,沒有屋子裡舒服。我黑著臉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肯定睡好了,和豬一樣,夜裡的火都是我看的,你除了睡覺,再啥也不知道!他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好了,彆說閒話了,接下來你歇著,野雞,我來處理,他來到火堆旁邊,又往火堆裡加了些柴火,便開始處理起野雞來。
我是個閒不住的人,趁著他處理野雞,我又把槍裝了起來。裝好槍以後,我對沈燁說道,處理了以後先烤著,我過去看看那隻麅子到底什麼情況?他頭也沒抬的說道,去吧,忙你的去,祝你好運,一會兒扛隻麅子回來。
我笑了一下,端著槍便往昨夜開槍的地方走去!這是一個很大的草坡,儘管坡上的雪大部分都化掉了,但雪化掉以後打濕了土地,土地凍的有點硬,不過,土地上還是留下了麅子們淩亂的足跡。我向著我記憶中開槍的地方一步一步的尋找著,期望著能找到一點點血跡,可讓我失望的是,直到跟著麅子的足跡上了另一個山頭,依然沒有發現一點點蛛絲馬跡。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裡暗道,看來昨夜的那一槍打空了。
我站在山頭上,俯瞰著溝底的狀況,期望著找到能回到白樺溝的路,我在山上眺望著遠方,想找到一些讓自己熟悉的地方,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讓我可以開心的地方。我在山梁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繼續從這條溝往外走尋找另一條出路,還是按原路返回?
可要是從溝裡一直往外走,萬一離白樺溝還很遠,那該怎麼辦?要是再返回去,又要浪費大量的時間,而且一路上幾乎再沒有任何收獲的可能。
而眼下的這條溝裡,卻有著很多的野雞。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從這條溝裡往外走,起碼下次要是再來到這條溝,也就知道從這道溝出去到底去了哪裡,畢竟這也是收獲。地方不走不知道,熟悉了這裡的環境,對於我們這些獵人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一件事情!有了主張,我背著槍往窩棚裡走去!
沈燁依舊一手拿著一隻野雞在火堆旁邊慢慢的烘烤著,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下來,他回過頭來看著我遠遠的問道?啥情況?我遠遠的回答道,沒情況,那一槍就沒打中,“求也攔不成”啥也不是),那一槍要是我來打,那家夥肯定就倒下了,我看著他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呸!要點臉行不行?沒被石頭砸死,算你小子命大,我都打不住,就憑你?
他卻是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又不服輸的說道,要是白天的話,肯定沒問題。想起了昨夜掉下來的那塊石頭,我加快了腳步,來到窩棚口,窩棚頂中間的大梁上看了看,隻看見大梁上被砸了很大一個坑,但依舊沒有斷,石頭被彈到了彆的地方。心裡也是暗暗的心驚。要不是石頭砸在了大梁上,沈燁真的說不定會出事。這件事情我一直記得,在後來住窩棚的時候,我便不會再搭在會有落石的地方!因為這絕對是一個教訓,一個深刻的教訓!
半生半熟的吃了那隻野雞,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一點,我們拆了窩棚,又下到了溝底。也許大家會說,為什麼拆了窩棚?這裡我要解釋一下,若是這個窩棚沒有任何安全隱患的話,我也不會拆,因為窩棚搭在懸崖底下,說不定還會有石頭滾下來。萬一有彆的獵人來到這裡,一旦看見了這個窩棚,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住下來,一旦有石頭砸下來,傷到了他們。我一輩子也不會心安。所以我拆了窩棚,萬一他們再搭的時候,或許會考慮到這一點。把傷害他們的幾率降到最低!
沈燁看著我問道,咱們是按原路返回去,還是繼續往外走?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一下,他並沒有反駁,而是讚成的說道,對,咱們看看,出了了這條溝,到底是什麼地方?
快下到溝底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裝起了槍!然後從沙棘林裡往外走,或許是過了早晨,野雞們覓完了食,又回到了山上,又或許是昨天被我們趕到了彆的地方,所以,這時候沙棘林的野雞並不多,沈燁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沙棘林裡的情況,而我卻向著昨夜野雞飛去的方向慢慢的尋了過去。可是我找了好久,卻沒有找到那隻野雞。
沈燁一邊走一邊好奇的說道,哎,奇了怪了,這麼好的沙棘林為什麼沒有野雞來吃呢?我回頭對他說道,這條溝這麼深,滿滿的一溝沙棘林,肯定都飛到裡麵去了,可當我再回頭的時候,卻看見一棵樹底下,有一堆羽毛,我心裡想到,哎呀,找到了,我往前跑了幾步,卻發現了一隻野雞的殘骸,看情況!他是被雕梟給吃了,因為狐狸或者是山狸子吃野雞的時候不會留下任何骨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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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雕梟捕食野雞,它們會留下些許的比較大的骨頭,就像是被剔骨刀剃過一樣乾淨。我抬起頭看了看,就在樹的半中間也發現了粘在樹上的幾根羽毛?我回頭對沈燁說道,靠,昨夜飛下來的野雞被雕梟吃了。媽的,本以為這隻野雞是我們的,沒想到黃雀在後。
又走出不到三裡地,一陣陣清脆的綿羊聲傳了過來!我心裡一陣興奮,便看向了前方的陽坡上,哎呀,有放羊的,我興奮的對沈燁說道,他興奮的說,快,咱們找羊倌問一問白樺溝怎麼走?
聽著那一聲聲清脆的咩咩聲,我的心很是激動,因為有羊的叫聲,肯定就有放羊的人,隻要找到放羊的人,一問便能輕鬆回到我們住的地方。沈燁興奮地說道,趕緊到坡上找找羊倌,趕緊打聽一下白樺溝到底怎麼走。說完他一個人背著槍,急匆匆的往坡上跑去。我也沒有多想,加快腳步就跟了上去。此刻的我們十分渴望遇到一個人,除了能打聽一下此地叫什麼名字外?還能打聽到回去的路,能不激動嗎?
我們一路小跑著往坡上趕去!很快,一隻隻羊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看我們過來,羊群的也騷動起來,咩咩地叫著四散走開了。奇怪,放羊的人呢?我們四下尋找著放羊的羊倌,可找了半天,居然沒有羊倌的影子。
我狐疑的四下觀察著,一邊對沈燁說道,誒——人呢?沈燁卻是說道,羊倌不在也很正常,冬天的山裡人放羊,早晨把羊趕到坡上去!到了晚上,羊倌在溝底一喊,羊群便會自己下山回家!這也不奇怪,畢竟現在也沒有什麼猛獸,丟羊的情況很少!
那該怎麼辦?我看著沈燁問道,沈燁指著高高的一道山梁說道,那裡說不定就有人家,咱們上高處看看!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一陣內蒙古的二人台小調從山梁後麵傳了過來,隻聽到,正月裡來是新春,我和我的連城哥哥去觀燈,西瓜燈,紅彤彤,韭菜燈,綠瑩瑩……歌聲清脆而又婉轉,很是動聽。我和沈燁頓時停下了腳步。一起往山梁上望去。很快!一個黃色的狗皮帽子從山梁上冒了出來。很快一道白色的人影便出現在了山梁上。他剛上到山梁,就看到了我們,然後就是一愣,他停在原地遠遠的看著我們。但並沒有說話。
沈燁小聲說道,媽的,他不會認為我們是偷羊的吧?我白了他一眼說道,胡說啥呢?我們又沒追羊,怕啥,於是我連忙喊道,大叔?羊倌聽到我在叫,於是遠遠的問道,你們是乾啥的?我連忙回答,我們是打獵的,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道人影居然問道,是國棟嗎?我一聽聲音也有些熟悉,但卻想不到是誰。我和沈燁對視了一眼,趕緊說道,是啊,您……?還沒等我問出來,放羊的羊倌拿著一根鞭子就從山梁上快步走了下來。
就在人影快走近的時候,我才看出來,原來是呂叔那個村的,正事那個被山狸子咬死羊的那家老人,當然,我們白樺溝的屋子也有他的功勞。
我一看是熟人便開心的笑了起來,連忙說道,大爺,是您呀!老人笑嗬嗬的走到我們跟前,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從哪過來的?怎麼到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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